“哦原来是记错了”
妇人合上账本,恍然大悟道。
“那小翠这贱货肚子里的孽种,想必也是错了,是你种错了种子吧”
何管家的头,轰的一声炸了。他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就像一条被打中了七寸的蛇,浑身的骨头都被抽走,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这些日子以来,小翠的突然失踪,一直是他的心病,这病是让人如此煎熬,讳疾忌医。本来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够让他心烦了,但当这些烦恼一下子都消失后,他却感到了更大的恐慌。足足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从恍惚中缓醒过来,跪倒在地,磕头如鸡啄碎米,好悬没嗑出血来。
“小的该死太太开恩太太开恩啊”
“忤逆奸邪,以奴犯主,你可知道这是当斩的死罪”
“太太开恩太太饶命”
听着梆梆的磕头声,和眼中他的这幅样子,妇人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现在知道怕了想不想要条生路”
跪在地上的何管家,就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他拼命地点着头,就像要将自己的脖子扭断。
妇人转动着手腕上的玉镯,幽幽地道。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只要你帮我一个忙,这一切我就当不知道”
她冲着管家勾动手指。
“附耳上来”
随着她的悄声细语不断灌入耳朵,何管家的眼睛,越瞪越大,就像要从眼眶中掉出来。他一脸惊恐地盯着妇人好久,终于下定了决心般一跺脚,答应下来。
“太太,那小翠她”
管家的声音打着颤。
“这你就放心吧,我已经给她找好了人家,从此你们再无瓜葛”
妇人淡淡地说。
何管家长吁了一口气,渐渐平静下来。对于他来说,这是最好的结果,想着想着,不由暗自庆幸起来。
“你要记住,打今天起,你的命就攥在我手里。如果我交代的事情走漏了风声,那我保证,你会死在我前头”
妇人的眼睛貌似洞穿了他的心,那语气依然不紧不慢,却深藏杀意。这杀意是如此冰冷,让冷汗淋漓的何管家,再次打了个哆嗦
二太太有些心烦意乱地把玩着一支玉簪,不知不觉中,双指较劲,只听咔吧一声,那只玉簪子竟被她生生掰断。她愣了愣,将断了的玉簪扔在桌上,望着铜镜中的自己出神。
最近不知怎的,她有些心神不宁。就在刚才,她起手给自己算了一卦。这卦很怪,怪到吉凶难分。如果从卦象本意来看,无疑是大凶之兆,预示近日必有血光之灾的杀身之祸;但从另一层意思上来讲,又是一种超脱世俗的吉兆,预示着全新另一种开始。这奇异的一卦让她陷入了沉思,久久不得其解。
杭州府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婴孩开始丢失。本身这并没有什么,她一个身居大宅的二太太,对这种市井传闻,自然不用放在心上。但事情偏偏出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就不由她不深想了。
而另一件事,却是着实出乎她的预料。在三太太怀上双胞胎之后,大太太竟然也有了身孕,这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她深知,这大太太的身孕是假,却无心拆穿,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点她很清楚。那大太太显然也是有所防备,一直闭门谢客,自称养胎身子不适,已经数月不肯见她。这妇人越是如此神秘,她便越是揣测,这葫芦中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还有,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这些日子,她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窥视着她。这种感觉让她不自在,这柳府之中,难道还隐藏着什么别的妖物其道行之高,竟让自己无从察觉
思前想后,二太太还是冷静下来。等待了那么久,如今大功即将告成,耐得住寂寞,方可修得成正果。她百无聊赖地又拿起一支玉簪,在手里把玩着。不知不觉中,那只玉簪子,又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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