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爷就谦虚一下,怕你骄傲,毕竟你这两天实在过于蛮横,九爷心道。
秦晚已经转身要走:“你们爱找谁找谁去,本福晋不伺候了。”
???
九爷这回更懵了,也不坐着喝茶了,起身跨步上前拉住秦晚手腕:“你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大脾气?只是让你代表咱们两家去老四那边走一趟,怎么就能把你气成这样?”
九爷从没被哪个女人这样甩过脸,偏又有事需要秦晚去做,一时连生气都没想起来。
“要去也可以,”秦晚伸出手。
九爷看着那白皙纤细的手,忽然明了,换上一只笑脸,握上去。
还以为到底怎么回事呢,原来是想他了。正好,他最近素的很。
秦晚嫌弃地从他的手里把自己的手抽出来,拿帕子擦了擦,然后就把帕子扔到他桌案上,嘴里蹦出冷冰冰两个字:“对牌。”
对面的男人一向自负自己的皮相人间少有,万没想到竟有被自家婆娘嫌弃至此的一天。
“你什么意思!”九爷真恼了。不想做事还有的商量,侮辱他的脸不行!
“对牌,不给我就走了。”秦晚嫌弃,根本不和他掰扯。
“什么对牌?”他强压着火气。
“你每次去钱庄银号兑银子银票的专属对牌。我很久没出去好好逛逛了,带现银不方便。”秦晚心中早有了连环计划,见自己这么甩脸色老九都没把她怎么样,便知隔壁老八那两口子是一定要她去看弘晖的。
世间哪有逼着人去探病的道理?绝对有猫腻。人家想借她的手做坏事,她自然要狠狠敲一比。
九爷纠结了一瞬,但还是把他的专属对牌拿给她。
秦晚脸色终于好了些,故意问:“若我买的东西太多,您会生气吗?”
京城就这么点地方,很多卖高档货、西洋货的铺子都是他开的,由着她花能花几个钱?
“随便花。”九爷豪气极了。
“那就好。”秦晚终于笑了,继而道:“让人把八嫂准备的礼物拿过来,明日或者后日我便过去。”
九爷指了指书房桌案旁边的几个礼盒:“这些就是,让人直接搬到你院子里去。”
唔……秦晚迟疑了一下,转身对九爷道:“我有些害怕。”
九爷满脸问号,她这脸变得是不是有些快?
刚才张牙舞爪,现在怕什么呢?
“万一这里面真的有什么脏东西,如何是好?”她盯着九爷。
九爷不耐烦了:“你能不能不要把八哥和表妹想的这么坏?对,忽然凑上去看望人家的嫡子有些奇怪,但也不过是想拉拢四哥四嫂而已。太子那边最近和老四有些嫌隙,咱们正好借机插进去。就算不能让他们决裂,也能埋下个怀疑的种子。”
“所以表妹才催着你,赶在别的兄弟们前面,最先去看望弘晖。”九爷心里已经在想要不要找太医过来给他福晋诊个脉。脾气这么大,情绪又这么反常,莫不是有喜了?
九爷又想起来前些日子秦晚昏天暗地的吐,觉得有可能。
正想着,秦晚又问他:“要不,咱找个亲信太医过来检查一下?”
九爷没说话。
秦晚自顾自继续:“对外就说我身子不太舒坦,成吗?”
“成,宣太医。”九爷很干脆。
然后秦晚就见他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忽然不错,也不嫌她总怀疑他的好表妹了。
来的是九爷最信任的赵太医。
赵太医进了书房就要给秦晚把脉,秦晚摆手,指了指那堆东西。
这种事宫里经常发生,赵太医也不陌生,知道是要检查。自从得了九爷的信任后,他还没有过展现自己水平的机会,眼下以为是谁送给九爷的东西被这夫妻俩怀疑了,自要拿出十二分本事来。
一炷香时间后,赵太医神色凝重,斟酌措辞,思考怎么开口。
“哪样东西有问题?”九爷问。
“有些不太妥当之处。后院两位小格格年幼体弱,这些少近身为好。”赵太医指着小孩子喜欢的图画书。
九爷眉心跳了跳:“怎么讲?”
“这几本书有股特殊的香味,一般人闻不出来,但微臣有一门家传绝学,自幼训练,这鼻子比衙门里的狗都灵,只要沾过药材微臣就能分辨。这书页全都用了一种很偏门的,名为乌果的药草薰过。此物无色,气味极淡,驱虫效果极好,也可致命。”
“当真?”虽是问句,但九爷心底清楚,如果不是百分百确定,赵太医不敢在他跟前夸口。
“九爷若要证实,倒也不难。只需把书放在一处,去寻些小虫子撒到书上,那些小虫定然一哄而散。若是寻常书籍,绝对不会如此。”
“这乌果是剧毒之物?”九爷心底升起烦躁,一股以前从没有过的情绪越来越强烈。
“不是剧毒,但用在孩子喜欢的图画书上却不妥。小孩子看书难免用手指沾着唾沫翻页。若把这些书都看完,定然神志模糊。若本就是体弱或者体虚的孩子,那……”
“行了,下去领赏。”九爷已经握拳。
人出去了,秦晚为难的问那个大冤种:“怎么办,您拿个主意,我是去还是不去?”
“还去个屁去!”九爷直接拿着书去隔壁八爷的院子踹门。
说好了只是去拉拢老四两口子,怎么就带上毒书了?连跟他说都不说?凭什么?八哥怎么能这么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