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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的一些事儿,其中当然就有好友容若一直想瞒着的那件“糗事儿”。

“啊哟,我说,合计着你们都知道,就瞒着我和西溟”顾贞观大人不满了,这中间难道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不成

陈维崧大人朝一直没开口说话,神游天外的好友容若的方向瞄了一眼,“远平老弟,别着急。不是故意瞒着。我们也是尊重容若的意思。”

姜宸英朝好友容若抱了抱拳,“容若,你也知道我是因为天天陪你喝茶,才和令尊明珠大人改善了关系,得以在今年参加会试。这里面有什么事儿,如果方便的话,可否和老哥透漏一点儿”

容若大人懒懒的摊在椅子上,听到好友问话,抬眼瞅了瞅好友满脸期待的西溟,叹了口气,“西溟老哥,你只知道这事儿就好。”

不是不知道好友心里这些年的憋屈郁闷,可是容若大人实在是不想回忆那个糟心的过程。简直“太不人道,太有辱斯文”。

偏偏那个小子还是他的亲亲表侄子;尊贵的大清国太子殿下;一个十来岁,向来和他亲近投机的小娃娃。

打,打不得,也不舍得打;骂,骂不得,也不舍得骂;一个字也不好说,一个不满的表情也不好有,感恩戴德的磕头谢恩,老老实实的蹲家戒酒。

纯任性灵,悠然尘外的乌衣公子容若大人,默默的咽下了这口老血,天天捧着小太子让太医院孙老御医专门给他开的,缓解他体内酒精残留和多年酒瘾的药膳当饭吃。

第98章飞机

姜宸英大人沉吟片刻,既然如此,他也不强求其中细节,只承了太子殿下这份情就是。

不光是作为容若的知己好友,看到他如今健健康康的样子很是欣慰,也是因为太子殿下的这番作为,让他能够一扫心中多年郁气,得中进士舒展志向。

因此,不管太子殿下本人知不知情,有意还是无意,他作为其中的一个受益人,都是要做一些表示才好心安。

“太子殿下下个月纳采礼日期已定,容若你可知太子殿下的大婚之礼的确切日期西溟想做一份新婚贺礼送给太子殿下,聊表心意。”

朱彝尊大人听到这里,点了点头,“说起来太子殿下的大婚,小弟这里有个想法儿,大家听听。”

“小弟在南书房当值的时候,听到一些消息。大清周边的外邦藩国,都有备上较以往隆重几倍的贺礼,现在已经在进京的路上了;大清境内各地方的总督将军们,老王爷们,也是纷纷出动人马四处寻找奇珍异宝。”

“还有京城的这些皇亲国戚,宗室贵族们就更不用提了,容若家里这些日子的情况大家也都看在眼里。举凡是有点儿家底子的家族,都在翻找老祖宗留下来的,能拿得出手的名贵收藏反复比较。”

“当然,对于我们这些布衣之人来说,这些人的贺礼,都是肯定比不过的,也不用去比的。我们就单说江南文人这一块,现在不管哪个学派的,各个都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我们几人都有自知之明,不敢求个什么出类拔萃,只求不落人后,让太子殿下能看到我们的心意就好。”

“所以小弟觉的,与其大家各自操办,不如我们大家伙儿一起合作,共同做一份大方体面的贺礼,由容若转交给太子殿下。”

朱彝尊大人在南书房里头,真是狠狠的见识了一番这当今皇家辉煌肃穆,大气凛然的一代明君气派,觉得中原大地恢复盛唐时期威震四方,八方来朝的盛事景象,虽不近亦不远矣。

心系百姓,深得民心的“小金童”太子殿下几经磨难,终于安然长大成人,要大婚了。如此一件大清国举国上下普天同庆的大喜事,皇上和朝廷肯定是要热热闹闹的大办特办一场。

现在的大清国可不是当年风雨飘摇,岌岌可危的大清国了。即使有当年皇上和仁孝皇后大婚的例子在前,皇上也不会缩手缩脚的让太子殿下受一点儿委屈。

因此朝臣们都估摸着,以皇上对太子殿下的疼爱信重,此次大清国唯一的嫡子,国之储君的大婚之礼,内里应该是比当年他皇父皇母的大婚之礼更为贵重风光。

所以,他完全可以想象,那些既不是世上奇珍异宝,又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古董字画的小小礼物,绝对会被淹没在推挤如山的贺礼里面,直接收进仓库积灰尘。

其他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容若大人却是首先表示认同,“这个主意不错。我们一起做一份与众不同的贺礼,容若亲自转交给太子殿下。”

严绳孙大人跟着点头,“确实如此。单凭我们个人的力量,再怎么花心思,估计也整不出来多么出彩的贺礼。”

他们几个人都有才,也都很自负,自认一身才情天资不输给天下任何人。

可是这皇宫里头,论书法,有傅山先生在;论绘画,有石溪道人在;论算法,有梅文鼎先生在。更不要提宫外头还有那三大家的学生弟子们,翰林院的状元榜眼探花们,民间的那些奇人异士们。

尤其是太子殿下本人的文学艺术素养,直言不讳的说,已经是和他们几人的水平不相上下。

太子殿下本人开山立派,创出别具一格的童话文体和童心画法,个人成就更是远超他们这些天天学习先贤圣人遗作的当世文人。

陈维崧大人想了想,也明白了几位好友的心思,“那就按照竹垞的建议,我们仔细的琢磨琢磨,立下一个主题,包括画画,写词,题字等等。然后大家各自发挥自己的最擅长的那一项,分别完成各个部分的事项。”

姜宸英大人心里感动,眼眶有些发红,抖了抖嘴唇想说什么,却又觉得太过见外。当下就站起身来,意欲对着在座的几位好友郑重的各施一礼。

几位好友见此赶紧的都起身避开,“西溟老哥,且勿如此,我们也是考虑自己个人的力量渺小。”

“对对,西溟老哥,你如此正式就是和大家伙儿见外了。我这个只会写个文章散文,跟着大家沾光的人,岂不是更应该惭愧”

容若大人拍了怕姜宸英大人的肩膀,脸上浮现出愧疚之色,“老哥,你可不许这样。论起来,容若这心里头对你更是内疚不安。这些年都是因为家父,让你蹉跎岁月,意志消沉。容若”

朱彝尊大人看见西溟老哥听了容若的话,神情更是激动,连忙打断容若的话头,“西溟,容若,过去的事儿就不要提了。”

“如今我们大家伙儿都好好的,每天美“茶”佳肴,欢欢喜喜的聚在一起,放心大胆的写词说赋,谈心画画,享受这难得的开明盛事风光,当以茶代酒,浮一大白。”

“竹垞说的对,当浮人生一大白。”

“来来来,端起你们的茶盏,我们来碰一下。”

gu903();“来,碰就碰,怕了你不成我这可是内务府出来的,粉彩和珐琅彩绘装饰的小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