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想,如果她小时候知道怎么保护自己,在学校被男同学欺负的时候,她可以把他们打趴在地上,让他们再也不敢欺负她。
如果在家里,爸爸打她的时候,她懂得还手,他会不会忌惮她?不敢动不动就拿她出气,对她拳打脚踢。
谢凛说过,你怕他一分,他就欺你三分,你强他一分,他就惧你十分。
这个世上所有的坏人都是一样,他们专挑软柿子捏,专挑柔弱好欺负的人下手。
就像她小时候明明没有做错任何事,在学校也永远自己乖巧地待在角落,没有惹过任何人。
可那些男同学就是只欺负她,他们打她,踢她,把她从台阶上推下去,往她的饭盒里放虫子,把她的书扔进水里,把她锁在厕所。
她没有得罪他们,只是他们格外喜欢欺凌别人,看到别人无助地缩在角落,他们哈哈大笑,觉得自己是强者。
可真正的强者永远不会欺负弱小,只有无能的人才会专门欺负弱小,来证明自己很厉害。
就像她爸爸,在外面永远不敢大声说话,受了气回到家就拿她撒气,扇她耳光,打她踢她,拿烟头烫她。
她学得满头是汗,老师让她休息一会儿。
她走到谢凛身边,坐到他前面一级的台阶上,伏在他的膝盖上。
谢凛低下头来给她擦汗,问道:“累了吗?要不要回家休息?”
周琬盈摇摇头,她闭着眼睛休息,轻声说:“我再学会儿。”
谢凛给她把额头的汗水擦干,又温柔地揉了揉她的脑袋。
他把身边的矿泉水拧开,喂到周琬盈嘴边,“喝点水?”
周琬盈这才抬起头来,抱住矿泉水瓶,仰头喝了两口。
谢凛等周琬盈喝完,接过来,自己也喝了两口,之后才拧上盖子,放到旁边。
周琬盈这才望住谢凛,问他,“你觉得我学得怎么样?”
谢凛勾唇笑,摸摸她脑袋,说:“我们琬妹这么聪明,学得已经很像样子了。”
周琬盈道:“不过我觉得我的力量还是差一点,反应也不够快。”
谢凛道:“哪有这么快,你多练练,平时没事儿多找人练练手。”
周琬盈满眼期待地望着他,“我找谁练手啊?”
谢凛盯着她笑,勾她下巴,“你不就是想让我陪你练?直说啊。”
周琬盈小脸上洋溢出笑容,悄悄亲了谢凛一下,说:“你什么时候陪我练啊?”
谢凛笑着看她,揉揉她脸蛋,说:“你想什么时候都可以?反正我最近的任务就是陪你玩儿。”
周琬盈眼睛亮晶晶的,望着他,“你不去公司吗?”
谢凛道:“最近难得清闲,倒也不用天天去。”
周琬盈在跆拳道馆跟老师学到晚上十点。
她是小菜鸟刚学防身术,手痒得厉害,想拿人练手。
回家的时候,趁着谢凛抬手按密码,趁机想从后面箍他的脖子,结果手才刚抬上去,就被谢凛扣住手腕,把她捞到身前,反箍住她。
他笑道:“你这速度不行,力气也不够大,再练练。”
周琬盈小声说:“那是因为我舍不得。”
她才舍不得真的箍住谢凛呢,花拳绣腿的,就是小情侣闹着玩,权当情趣了。
但她又实在手痒,总想攻谢凛不备。
结果每次都被谢凛擒住,令她怀疑她学的防身术的效果。
大概快凌晨的时候,谢凛本来是有点懒洋洋地靠在书房的沙发里抽烟,周琬盈洗完澡进来,假装从谢凛身后经过,趁他低头抖烟灰的时候,想去擒谢凛的胳膊。
结果反被谢凛擒住,把她捞进怀里,盯着她笑。
周琬盈倒也乖乖坐在他怀里,就是有点泄气,说:“你还说我学得好,都擒不住你。”
谢凛笑,一手揽在周琬盈腰间,一手夹着烟搭在沙发扶手上。
他笑着看她,说:“你要是能把我擒住,那外面随便一个男人都不是你的对手。”
谢凛祖上有从军背景,所以他从小受的是军事化教育,擒拿格斗这些都是小儿科,他最厉害的是枪法,各种枪都会用,且枪法如神。
他这种敏捷身手,别说他只是在抖烟灰,他就是睡着了,也没人能近他身。
他看小姑娘有点泄气的样子,笑着捏她脸蛋,逗她说:“怎么就不高兴了?所以你拿我练手是好事,哪天你把我擒住了,你出门就能天不怕地不怕了。”
周琬盈看着他,小声说:“那你也不说让让我。”
“怎么不让你了?”谢凛单手搂在周琬盈腰间,低头吻她,低声道:“你只要开口,我不就束手就擒了?”
谢凛这辈子没输过,他自己也没想到,有朝一日会对一个小姑娘俯首称臣。
这天晚上,周琬盈如愿以偿地把自己献给谢凛。
就在书房的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