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够在客人面前自如地谈笑风生,烟雨念过一些书。那些书里之中,把里头的美人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那时她觉得他们是夸张,但是见了这画,她这才觉得原来似乎真的有这般似仙娥一般的女子。
又或许只是画。
烟雨自我安慰道。
“这前周公主竟然这么美丽?”欣赏了良久,沉默了良久,风瑞问出跟烟雨一般的疑惑。
那送画来的士兵道:“属下前几年去周省亲时,有幸见过这周公主。属下觉得,笔墨丹青,亦不能绘出这周公主的倾城色。”
什么?
真人比这画像还要美?
烟雨是错愕。
而风瑞,惊愕过后便是狂喜。
人间竟然有这般绝色?
“快!快!快!找到她!”这般绝色加上是谢雪斐曾经的女人,无意点燃了风瑞心中的那把火,他急切地想要找到她,而后,肆意地摧残她。
这般美丽的人儿,天生就该伺候男人。
那士兵道:“那周公主不知所踪。”
在风瑞面色一沉后,他犹豫了一会儿,又道:“但这几年,谢雪斐似乎一直都在找那前周公主,或许,那前周公主,在这邬城之内?”
风瑞一听说人找不到,满心的喜悦焦躁瞬间化作戾气。
推开身旁的烟雨,一脚就踹了过去,踢在那士兵的脑门上。
“废话怎么那么多?人不见就赶紧去找!找到为止!”
那士兵满脸惶恐从地上起来,把头上的头盔扶正,便惶恐道:“遵命,殿下,属下一定尽快找到那前周公主的下落。”
待那人走后,风瑞本来阴天一般的心情,又开始转晴,满脑子想的是,如何把那前周公主征服于身下。
一旁的烟雨,看着他面上露出的笑容,心情不仅没有轻松下来。反而揪得更紧,生怕他拿自己撒气。
叶渃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邬城,像是躲避着什么瘟疫一般。
她离开的那日,燕寒就立在城楼之上,目送着他离开。
宁冶此事正立在燕寒身旁,一身白衣,风流倜傥。瞧着燕寒的目光盯着那远去的马车神色莫测,宁冶看了他好一会儿,这才开口问道:“陛下既然舍不得,何不把人留在身旁。”
他有些想不通,皇上跟那女子明明没什么接触,为何皇上却似乎,对他有意呢。
闻声,燕寒缓缓收回目光,摇头:“其实朕也不知道,那女子到底是不是她。”
似乎是有故事?
宁冶连忙竖起耳朵听。
燕寒却不发一言了,只是望着那已经差不多没人的地方,思绪有些飘远。
宁冶好奇心被勾起,他却又不说了,这实在有些气人。但谁让这人是皇帝呢?
纵然宁冶心中不满,却也只能撇撇嘴。
叶渃这边,出了城之后,他们便沿着官道往两边走。
正是春日,这几日又是晴天,沿路两旁桃杏开放,景色倒是怡然。出了邬城,一路安稳,并没有人追来,叶渃稍稍放心。
此时城内守卫森严,据说谢雪斐还中了幽国的剧毒,或许他压根追不出来也不一定。
叶渃托着腮,靠在窗旁,忍不住发起了呆。
“娘亲,你在,你在干嘛。”孩子稚嫩的童音打断了叶渃的思绪,她转头过去,这才发现,姝姝不知什么时候竟然跑到她腿边来了。
清俪正在给西西切梨,听到姝姝的话,她看了过去,就见到小家伙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叶渃,像是在探究什么。
一副古灵精怪的模样。
清俪一笑,把切好的梨递给西西。
西西接过她手中的梨,放进嘴巴里,咬了一口后,有些疑惑地问道:“姑姑,我们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可以到家呀。”
在孩子的记忆之中,他们的家就在京城。
清俪想了一些,道:“应该要走十多日。”
“好久啊。”离开京城太久,西西对京城的一切都极为想念,归心似箭,总觉得花在路上的时间太久。
清俪忍不住扑哧一笑,继续低头切手里的梨。
马车走走停停,就这么走了两日。
这日天色不太好,走到中午隐隐有下雨的征兆,
叶渃见天上乌云密布,唯恐下雨,便催促马夫:“走快一些,找个客栈停一停。”
可他们在山野之中,想要寻一家客栈,实在不容易。只能加快速度往前跑。
但意外比雨来的更快。
叶渃没想到,走了几日,他们竟然遇到了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