矫情给不了她安身立命的资本。
想通之后,虞姝糯糯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皇上,去、去别处可行?”
这里可是御书房!
她这算不算是间接坐在了龙椅上?
为了坐稳了,她的一只脚还踩在了龙椅的边沿。
后背抵在龙案,阵阵生疼。
封衡却不依。
就仿佛尘封了二十一年的困/兽终于苏醒,他更像是得了一件中意的玩具,若非有意克制,当真可称得上是爱不释手。
再者,他素来疑心重,很难信任任何人。
虞姝则不同,是救过他一命的女子。
因着这一层缘故,又有清媚容色与傲人身段加持,便让虞姝现下成为了封衡唯一渴/望的女子。
人都到手上了,没有再放走的道理。
封衡倒是觉得龙椅上甚好,直接把虞姝提到了龙案上。
龙案左右两侧摆放了冰鉴,视野亦是宽阔,无疑挑起了男人的胃口。
碍事的奏折被一手拂开,封衡低低一笑,那张素来清冷无温的脸上,浮现一抹邪意,“朕觉得,此处甚好。”
虞姝,“……”
她默不作声,感受着龙案上的冰凉与顺滑。
她甚至还想象的到,这个地方,每日都有大臣与帝王商榷国家大事,探讨山河国运。
如此庄严神圣之处。
而她,正与帝王做着荒/唐之事。
不消片刻,虞姝又要吓哭了。
她本不是一个脆弱之人,也万没想到自己会这般没出息,哭得急了,鼻孔里冒出一个泡泡,谁知恰被封衡看见了。
他像是瞧见了什么新奇之事,竟是愈发得意。
如草原之上追逐猎物的野豹,狂放极了。
虞姝的手无处安放,摸到了一块玉质极好的镇纸,她忽然想起一桩事来,帝王登基之处,先帝党羽之首,曾对新帝不敬,被封衡用御书房龙案上的镇纸砸破了半颗脑袋,那位大臣一月之后不治身亡。
虞姝哭得更厉害了,立刻推开了那块可怖的镇纸。
许久……
久到虞姝昏昏沉沉的做了许多梦。
她梦见了诸多模模糊糊的场景。
好像其中一个画面,便是她与帝王在桦树林的巨石上,她的/兜/衣又是岌岌可危,还被帝王嘲笑是个哭包,那片桦木林绿荫匝地,飞鸟成群。
虞姝惊梦醒时,人已经躺在了御书房内殿的软塌上。
如蝶羽的睫毛扇了扇,眸中湿漉漉的,像迷途羔羊,她支棱起身子,抬头看向半开的窗棂,只见外面的日头已经往西边移了。
这都到了午后了么?
一朝得帝宠,不知今夕是何夕。
淑妃这三年来独得圣宠,她是如何渡过这漫漫三载的?
虞姝实在太好奇了。
她刚要下榻,双足才落在楠木脚踏上,封衡从外间款步走来,男人已经沐浴,鬓角发丝微湿,五官衬得更是立挺,他身上只披着一件宝蓝色绫罗绸缎中衣,这种材质的衣料甚是贴肤,可以毫无保留的衬出男人颀长修韧的身段。
宽肩窄腰长腿,一览无余。
就连胸膛的轮廓也若隐若现。
只看了两眼,虞姝立刻撇开视线。
她以前只觉得隔壁的沈家哥哥生得俊美,却不想皇上更胜一筹,如此俊美的男子,若是生在世家高门,早就被贵女门踏破门槛求结亲了。
有些像辰王……
大概是亲兄弟,眉目之间有些神似。
思及辰王,虞姝立刻让自己撇开一切不切实际的幻想。
年少的欢喜,大多都是一场虚无的荒唐。
封衡在软塌边沿落座,一只手撑在了虞姝身侧,迫使她又躺了下去。
眼看着男人的脸逐渐靠近,虞姝从花痴中回过神来,一手抵在了男人胸前,“不、不能的!”
封衡拧眉,“为何?”理直气壮。
他是天下之主,有何不可?
虞姝嗓子哑哑的,被男人逼视着,口无遮拦,道:“皇上勤政爱民、雄才大略、日理万机,乃旷世明君,如定要以龙体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