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家本来是有借势的想法，要与墨家一争长短，这位秦国新贵、清溪高弟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如今公输直却是被白栋的无私感动了，无怪这位年轻的五大夫能够收服聂诸之心，果然是位胸襟广阔、前景无限的大人物。他现在只想尽快回报家主，公输家与白家庄不应该是相互利用的关系，而应该是休戚与共的亲人、朋友！

“我的话还没说完，雕版印刷可以送给公输家，可我还有两个条件。”

“哈哈，别说只是两个条件，就是两百个又如何？公输直还能做些主，五大夫请说。”

“第一，不久我会在老秦推动一项《明专利法》，到时希望公输家第一个去申请雕版印刷的明专利，如何？”

“请教五大夫，什么是明专利。”

“所谓明，乃以天地原理为依，以人之想象力构成新假设和新事物，且假设得以证明，于国于民有利者，谓之明。此与现不同，现是天地本存之原理，只是人类愚昧，不能生而知之，需要逐渐现，因无人力之改良、一功于现本身，所以明可享专利，而现不可以。专利者，就是在一定时限内，占有明利益，他人要用你的明，就需要缴纳金钱或与金钱等值的物品、劳力......公输先生可能明白否？”

公输直嘴巴越张越大，看看正在围着篝火高唱舞蹈的秦越人，再看看倒在地上呼呼大睡的公子少官，很想说我不明白，估计这里也没几个人能明白......这位五大夫的脑袋是用什么做的，怎么就有许多稀奇古怪的念头呢？鬼谷子先生真高人也！

“举个例子吧，我的‘壮面法’其实本质上就属于现，只是普通人没有先现面粉有这个特性，却被我现了而已；而公输家设计的锁具、云梯，则就属于明，因为看守门户，长梯登城，这却不是铜铁和木头原有的特性......”

白栋当日为赢连举例，说自己的‘壮面法’是明，无非是为了他便于接受《明专利法》而已，壮面法本质上其实还是一种现，现是不可以申请专利的，因为那是天地间早有的规律。正如牛顿现了地心引力，他不能说这是明，然后去申请专利；而在地心引力的基础上设计出某种先进器具，那就是明了。

“明白了，五大夫是要立法，公输家自然是要响应的；不过公输家占的便宜似乎太大，这恐怕......”

公输直也算半个知识分子，此时自然明白了白栋的意思，就是有些不好意思，这便宜可占的太大了，感觉对不住白栋。

“当然不能让你家白白占便宜了，我准备印一批《幼学丛林》，就由你家出钱出力，日后放在文华市，免费送给那些买不起简书的黎民黔；这就算是咱们学学人家卢医先生，也败败你公输家，反正是家大业大，也不怕败的。公输先生不会反对吧？”

“自然不会！相信家主也会欣然同意的。五大夫这是为我公输家扬名，更何况那个什么专利申请下来，更有无数的利益，这可未必是败家，可能是兴家呢！”

公输直果然不是个傻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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