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江书奂打发的睡着了,江采薇长舒一口气,挪到炕柜边上,把放在炕柜上的仙人球取下来抱在怀里。
她倒是不敢摸仙人球,而是摸了摸花盆:“你倒是好,一身的刺没人敢惹,且就只你一个,不必担心那些麻烦事寻到头上。”
摄政王脸上冷冷的,翻个身道:“没心没肺的丫头。”
他这句话刚一落地,就感觉身上冰冰凉凉的,抬头一看,就见江采薇眼中豆大的泪水掉了下来,一滴滴晶莹剔透的泪水全掉在仙人球上,浇的摄政王心里都有些冰冷。
“碰着这样的事我能怎么办宋氏这一闹是冲着我来的,大半夜的扰人清梦,是我对不住冯嬷嬷和小团小圆姐姐,到了这种地步,我哭又怎么样,我还不如笑呢。”江采薇小心的摸了摸仙人球上的刺:“奂儿哭成那样,我再哭,岂不是更烦人,我虽姓江,可我也是陈家嫡亲的外孙女,外祖当年如何的风姿傲骨,我是他的外孙女,怎么能给他丢人。”江采薇眼中泪水又掉了下来,她胡乱抹了一把强笑起来:“我跟你说这些有什么用,你不过是个刺团,又听不懂这个。”
“你才刺团呢。”摄政王听了险些吐出一口老血来,在仙人球里跳着脚骂。
江采薇又摸摸仙人球上的刺:“宋氏的那个侄女听说很受宠的,也不知道万一她要报复冯嬷嬷该怎么办”
都这样了还关心别人,摄政王脸上多了一分怒其不争的意思来,盘腿坐下大声道:“你当冯素这老东西用你担心她经过的比这个更为难的事多了去了,要连这个都处理不好,她能活到现在”
可惜,这话江采薇是听不到的,江采薇从怀里摸出一块帕子,把花盆上的脏污擦的一干二净,擦好了又摸摸仙人球:“如今,我心里好些话,也只能和你这么个死物说说了,唉,宋氏今天来闹这一场,想来肯定是受了刺激的,必然是可儿事发了,那个可儿早先伺侯过我娘亲,在我娘亲跟前学着认了些字,也读过几本书,再加上年轻,长的又清秀,真要恐怕宋氏往后的日子也不好过了。”
说到这里,江采薇先笑了,后头,她脸上又是一阵惊怒:“我今天碰着嬷嬷,又借住在嬷嬷这里,江家的人怎么会知道宋氏一来就找到这里,肯定是得了信儿,怕是,这庄子上有她的眼线,只是宋氏那个蠢货怎么会想到埋眼线的”
江采薇把仙人球放到柜上,坐了片刻之后猛的一拍手:“怕是江采芑弄的吧,宋氏做出来的那些事,多半都是她挑唆的。”
摄政王盘腿坐下,几乎和江采薇面对面,听江采薇这么一说,也忍不住点头:“小丫头倒是机灵。”
随后,他就不再关心江采薇说了什么,躺下来打个呵欠就睡了。
却说宋氏和江采芑从冯家出来,两人看看外头漆黑的天幕,一阵冷风吹过,都不由机灵打个哆嗦。
宋氏这才想起一件事来:“这大冷的天,咱们睡哪儿啊”
江采芑也才想到这件事情:“这个,找个人家借助一晚吧。”
自打今儿可儿勾搭上了江帆,江帆整天的面对宋氏这么个其蠢如猪的女人,猛不丁的得了可儿这么个清秀貌美又知冷知热的丫头,自然喜之不禁,可儿又给他吹了些枕头风,他就要提可儿做姨娘,为此和宋氏闹了一场,便是宋氏搬出淑妃来都不管用。
照江帆的意思,便是淑妃再厉害,也管不着自家姑父纳妾的事啊,他又没休妻,又没责打宋氏,淑妃能怎么着
这话一出口,宋氏也闹不下去了。
她直接跑去跟江采芑诉苦,江采芑听后也气的不行,直接骂江采薇不是个东西,又说陈氏教出来的果然都是狐狸精,江采薇前脚走,后脚可儿就出了这样的事,肯定是她教唆的。
这话一出口,宋氏就给气坏了,啥也不想,立马就要找江采薇算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