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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身高差的缘故,何如歌只有努力仰起头才能看到这位先生的脸,他脖子有些累了,就略微低下头,看见了那位先生握住手杖的手。

手掌一张一合,时而握紧手杖,时而又泄了力般松开,如此循环往复,好像猫咪不安分的爪子。

何如歌被自己脑海里冒出的比喻吓了一跳,他怎么会把这位先生比作猫咪应该说对方的手是触手上的吸盘才对。

就在这时,何如歌听到男人低沉的苏音:“我要领养这个孩子,他不笑的样子非常可爱。”

何如歌:“”

歪,这位先生,你不是最喜欢笑起来的孩子吗请坚定一下你的人设好吗

不过这也许就是剧情的不可抗力吧。阅文无数的何如歌贴心地找好理由,他下意识地想要推镜框,手指摸了个空后,何如歌才发现现在的自己还没有近视。

其实被这位先生领养走也没什么不好的,这位先生喜欢的是可爱的女主,只要他不可爱,这位先生养了一段时间的地球人当宠物,就会留下巨额遗产死遁回外星了。

不过想想自己要被领回去当宠物养,心情有些复杂。

一个小小的“好感度1”从何如歌头顶飘了出来,席归璨的笑容逐渐消失。

席归璨办理好领养手续,带何如歌离开这家孤儿院。何如歌在这期间没有作死去看这位先生的袖子,不过他发现想要看也看不了,对方穿着一身严丝合缝的军装,一看就是量身定做,完美显示出男人肩宽腰窄的身材,别说是三四根触手了,再多加一个触手都塞不下。

“我是席归璨,你可以叫我席先生。”坐在车上时,那位先生如是说道。

何如歌特地和席先生隔了三个屁股的距离,半个身子都要贴在车门上,他表现地很怕生。事实上何如歌确实不习惯和别人接触,他从小到大好像就没什么格外要好的三次元朋友,他也没有和别人坐得很近过。

哪怕是上学时和同桌坐在一起,好像也有一条无形的三八线隔在他们中间。

他唯一的好朋友可能就是机机了,然而他现在穿越了,所以连唯一一个朋友都没有了。幸好他穿越前无父无母,没有爱人,唯一能够失去的只有机机,还有他没有填完坑的连载文天呐,他的文还没有完结,坑里的读者该怎么办

何如歌的心情突然低落下来,他的声音低若蚊喃:“席先生。”

小朋友的声音软软的,何如歌有些不太习惯,叫了一句席先生就闭上嘴,如果这个时候何如歌抬起头,一定能看到席归璨心碎的表情。

车窗外的景色像模糊的春日油画,何如歌在玻璃上看到自己此刻的模样,眼睛大大的,嘴巴小小的,小时候的何如歌总是会被认作女孩子。

其实有一件事何如歌藏在心底很多年了,他在孤儿院时曾经被一对夫妻领养过,像他这样长相好看、身体健康的孩子,总是会有很多家庭愿意接纳他的。

但是在新家庭发生了一些事情,不太好的事情。他本来以为那是一场噩梦,当梦做到最可怕的时候,有一个皮毛雪白的生物带他离开了那里,带他重新回到了孤儿院。

这一切就像一场梦一样,他不记得那个生物长什么样了,只知道对方毛绒绒的,摸起来很温暖。那件像梦一样的事情给他留下了很大的影响,他拒绝别的家庭的领养,并且非常喜欢毛绒绒的生物。

比如猫,特别是白色的、温暖的猫。

何如歌看着车窗上的自己出了神,他的眼珠子稍微转动了一下,突然看到了玻璃上男人模糊的轮廓,还有那双如同蓝宝石的眼睛。

席先生在盯着我。这个认知让何如歌有些不自在,颇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他闭上眼装睡,小孩子的身体好像格外嗜睡些,何如歌原本是装睡,到最后却真的睡了过去。

席归璨看着何如歌小脑袋一点一点,就像小鸡啄米一般,忽然间身子往他这边倒吓,在何如歌要睡倒时,席归璨伸出手,一只手托住对方的脸,另外一只手按住小恋人的肩膀。

什么是巴掌大的小脸

席归璨诧异地发现何如歌把他的手掌当成了枕头,砸吧两下嘴,沉沉地睡着了。漆黑的手套衬得小脸的皮肤格外白,席归璨担心何如歌枕着手套不舒服,他脱了手套托着对方的脸。

车子有些轻微的颠簸,何如歌脸上的肉软软地蹭在席归璨的手心。席归璨傻乎乎地维持了这个姿势许久,才反应过来这样子不光他手腕累,对何如歌的脖子也不好。于是他小心翼翼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小恋人枕在他的腿上。

这样的角度显得何如歌的眼睫毛就像两把小扇子,翘翘的,连眼睫毛弯曲的弧度都是席归璨喜欢的样子。

好小啊席归璨在心里不禁这样想。他试了一下,发现自己的手可以完全盖住何如歌的脸。就在这个时候,小扇子般的眼睫毛忽然动了动,长长的眼睫划过掌心,好像一只蝴蝶在掀动翅膀。

席归璨飞快地缩回手,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还努力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意识到腿上的小恋人并没有醒来后,席归璨才松了一口气。

他将披风解了下来,盖在对方身上,漆黑的披风给变小的恋人当被子绰绰有余。

等何如歌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窗户外是大海的风光。

何如歌在文里的设定是外星人男主买了一幢靠海的别墅,这样就可以变成原型,一只巨大的触手怪在海边戏水。

而此刻他就入住了这幢别墅看海景最好的房间。

窗户上挂着几个贝壳风铃,当海风吹进屋内时,风铃就发出悦耳的声响。这个时候的天还没有黑下来,火红的落日染红了海面,何如歌突然想起那个席先生的眼睛,那双冷冽似冰的蓝眸,在某些特定的角度看去就像是海天燃火。

“你醒了,饿吗”席先生低沉醇厚的声音像是大提琴在弹奏。

何如歌这才发现这位席先生一直坐在床头守着他,这种认知让何如歌的心情有些微妙。不过他想席先生的心情就像是铲屎官在看新领回家的猫咪吧,关心猫咪能不能适应新家的环境,有没有胃口吃饭这么一想就自然多了。

何如歌点点头,下床时发现席先生贴心地在床旁放了一双棉拖鞋。他迈着小短腿跟在席先生的身后,席先生伸出手好像要握他的手,然而何如歌当做没看见,板着小脸无视了那只手。

这位席先生太高了,也许是何如歌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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