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跑排挡点蛋炒饭的也是少见。
何遇:“喝的呢?”
“王老吉。”
何遇加菜:“炒螺蛳,旺仔。”
老板娘拿着记菜本走了。
不远处也有几桌客人,都是小年轻,桌上竖着啤酒瓶,大声说笑。
愉悦的背景音中,这两人安静的过分,虽如此,但也不觉得尴尬。
“方便我抽支烟吗?”段孟这时问。
何遇抬了抬手,示意随意。
薄薄的青雾很快升起,何遇说:“你是本城人?”
“嗯,生在这,长在这。”段孟说,“你呢?”
“一样,就读书的时候离开过几年。”
段孟点头:“就在附近上班?”
“对,给人打打工。”
“都一样。”
无关痛痒的聊完,东西也上的七七八八了,之后没再多说。
夜宵结束,何遇去付钱,老板娘说:“那位帅哥已经付过了。”
段孟已经坐上了那辆电动三轮,靠在靠背上在低头摆弄手机。
何遇转回去。
“以前坐过这个三轮吗?”段孟将手机往裤兜一揣,往边上让了让。
何遇坐上去:“很少。”
段孟扯了下嘴角,没说什么,他并不傻,何遇尽管不嫌脏乱的吃大排档,但也能从对方的着装中看出对生活的讲究。
她能坐过三轮?鬼信!
前方座位能装两人,一人为了扶住车头,半个身子要横在另一个人面前。
夜风哗哗的吹过来,段孟身上干燥隐带烟草的味道直直的钻入何遇的鼻腔,并不难闻。
路面橘色的灯光不断隐现,投射在段孟脸上,从侧面看去,轮廓变得更深了一些,也显得更有距离。
他穿了一件黑色夹克,拉链没拉,衣摆荡过,摩擦到何遇的手背。
不是柔软的面料,有尖锐的粗糙感。
再一次划过时,何遇轻轻的捏住了,对此段孟一无所知。
路程算不上多长,二十来分钟后到达了何遇所在的小区,幢幢林立的住宅楼,下方精致的绿化景观。
这里的房子每一平都价值不菲。
何遇爬下车,说:“大晚上送了我一程,又请了我一顿,这人情我算是欠大了。”
“小事。”段孟冲她一摆手,油门一拉,干净利落的走了。
之后的日子依旧被各种会议充斥着,漫天的文件合同,何遇忙的脚不沾地。
座驾因为小摩擦之前被送进了4s店,今天一大早何遇就赶去提了出来,下午收到余一洋信息说晚上十点飞机到。
何遇还没来得及回过去,电话就进来了。
“晚上抽空来接我?”电话一接通,余一洋便在那边说。
何遇说:“行啊,祝你飞机别晚点。”
余一洋在那边低低的笑了声:“希望是了,不过我们这边今天天气不太好。”
“是吗?”前方红灯,何遇踩了刹车,“我们这倒是天好的出奇。”
她降下车窗,日头高照,车内闷热的厉害。
“你在外面?”
何遇:“嗯,之前车屁股被人亲了,今天刚弄好。”
“人没事吗?”
何遇:“人要是有事现在还能在这跟你闲聊?”
余一洋稍作停顿,说:“开车注意安全,先挂了。”
晚上八点何遇出发去机场,路上堵了半小时,最后到达时已经十点半了。
她一边匆匆往里走,一边给余一洋去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