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陆承瑄的话,林清下意识便想要替自己辩解一通,“承瑄,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宁沧澜是谁卧底,又是怎么回事”
陆承瑄松开抱住林清的手,温声道:“你不必多想,我都知道,你是被迫的。”
这话听得林清一头雾水,刚想发问,却又听陆承瑄道:“宁沧澜是不是对你说七年前他在悬崖底下救了你阿樨正是在七年前跳下悬崖,天底下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他之所以派你来到我身边当卧底,不过是想要利用我对你的情意而已”
“这”林清忍不住想要反驳,却又唯恐说多了替自己惹来麻烦,索性便睁着一双大眼动也不动的看着陆承瑄,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原本我还有些怀疑你的身份,可是昨日我的手下截取了一封寄给二皇子的信件,信上的内容让我明白了一切事情的真相。包括,你正是七年前失踪的赵木樨”
陆承瑄说着便从袖中拿出一张纸条递给林清,示意她亲自拆开看看。
“吾已派遣失忆后的赵木樨潜伏于陆承瑄府邸,必使瑄心荡神迷、受困于情。届时,君可寻机上位。”林清默读着纸上的内容,忽觉头痛不已,身子更是克制不住发起抖来。
“不可能,怎么可能”林清嘴里反复念叨着这几句话,额上有细密的汗珠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渗了出来。她无论如何也无法说服自己想信那张纸上的话,可她却也无法否认纸上的字句正是恩公的字迹。
倘若纸上写的确是事实,那么过往林清遇到的许多谜团似乎都有了答案。譬如她为什么一见到陆承瑄便会生出难以言喻的异样感觉为什么对三王府、皇宫、丞相府都感到十分熟悉,甚至在进入丞相府时会生出头痛欲裂之感又为什么,她的腕上会有一块与赵木樨一模一样的胎记
其实林清对自己的身世早有怀疑,只是她不愿去深思,更不敢往自己真是赵木樨这方面去想,尽管她颇有些贪恋陆承瑄无微不至的温柔呵护。现在事实就摆在她的面前,容不得她不去正视这件事情。
“还有一件事,我觉得你应该知道。据我的手下调查得知,你失忆的原因并非坠落悬崖这么简单,而是有人给你服了一种能让你忘却前尘的药,那人,正是宁沧澜的下属。”陆承瑄语调中带着不加掩饰的怜惜之意,眸中盛的深情更是满得似要溢出来。
林清仍想试着说服自己眼前的一切都不是真的,恩公并没有骗她、她的失忆也同恩公没有半点关系。她也不看陆承瑄一眼,只猛地抬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发疯似的朝前跑去。
此时林清脑中的思绪早已是纷乱如麻。从前恩公指派她假借他人身份盗取物品、收集信息,难道这一次她假借赵木樨的身份,最后竟借到了自己的身上吗若真是这样,未免也太过讽刺了
“阿樨,你不必自责,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没有七年前的那件事发生,兴许你早已经是我的妻子了,也不会落得被宁沧澜利用、被蒙在鼓里这么多年的下场你要打要骂我都认了,我只求你一件事”陆承瑄疾步追了上来拦在林清身前,浑身散发出一股浓得化不开的悲痛气息。
“这一次,求你别再离开我。”
林清不自禁捂住唇,有咸涩的泪自眼角滑落,“我何德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