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珠喝了杯水,摇头道:“倒不是白日宣淫,芳草说,那管家本约好了今晚过去,谁知家里出了事,说是他们少爷今晚成婚,须得他赶回去操持,所以只能这会儿偷溜过来相会。”
众人都惊讶道“这事当真稀奇,闻所未闻的。既是少爷成婚,不是早该大肆操持起来?怎么倒像是忽然得了信儿一般?哪有这样事?可见这管家撒谎。”
银珠笑道:“我也是这么说。芳草说,清弦姑娘也不信,那管家没奈何,只好告诉她,说是他们少爷今夜娶的,倒真是心上人,奈何对方性子烈,不肯嫁,所以只能偷偷进行。说起来,他家老爷太太倒十分生气,只说这样也不算明媒正娶,只等要了她身子,到那时,连正室少奶奶的位子也没有,只能给他家少爷做个妾室罢了。因此虽然晚上成婚,他家却也没费心准备,他方能下午溜过来赴约”
她们在这里只当稀奇新鲜事讲述,那边苏挽秋却听得身上汗毛都竖起来,连忙拉着银珠问道:“可知是哪家的姑娘?要让他们这样摆弄作践?”
银珠摇头道:“这个不知,但这种事,那管家应该也不会胡说,实在是太稀奇了,胡编都编不出来。”
这里苏挽秋越想越是不安,尤其是商家,她记得当日大伯娘问自己苏挽春对时年的感情时,说城里提亲的那户好人家就姓商。
虽然匪夷所思,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于是苏挽秋当机立断,立刻赶回五丰村。
这会儿就已经是半下午了,进了家门,只听到二房有说笑声传来,闫氏的声音赫然在其中,苏挽秋连忙进屋,问闫氏道:“大姐呢?她去哪儿了?”
妯娌三个看见是她,都有些惊讶,闫氏道:“你大伯带着你兄弟和春儿进城逛去了,说是前些日子闹成那样是他不对,险些毁了春儿名声,幸亏时家明白,才没铸成大错,今日要给她买块布料做衣裳,再打根银簪……”
闫氏不等说完,苏挽秋心里已经大叫不好,话都来不及说一句,就狂奔出门,只剩下妯娌仨惊疑不定,王氏道:“这孩子又怎么了?神神叨叨的。”
柳氏却想起先前女儿总挂在嘴边的话,对闫氏道:“别不是她大伯要闹什么幺蛾子吧?这两天秋总提醒要春儿当心,但我看你们都不当一回事。”
闫氏面色发白,喃喃道:“能……能有什么事?他毕竟是春儿的亲爹,总不能……把自己闺女卖了吧?”
王氏一拍大腿:“这谁说得准?就大哥前几天追杀春儿那个劲头,我看他就不像是假的。不管怎么说,咱们赶紧过去看看。”
闫氏也急了,连忙下炕,一边说道:“三丫头都跑没影了,我们倒是去哪里看?”
柳氏连忙道:“去找老爷子和六叔拿主意,尤其六叔,他是咱家的定海神针,肯定知道秋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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