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秋点头说道,话音未落,心中忽地一动,目不转睛看着手中大公鸡,一个想法慢慢浮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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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实在受不了了,那王府根本不是人呆的地方。成婚到如今,半个多月了,我连王爷的一面都没见到。王妃更别提,那是个最虚伪卑鄙的人,人前看着温柔可亲,好妹妹好妹妹地叫着,一旦没了人,脸色就不能看,仗着王爷宠她,就差没把我踩在脚底下。她身旁那个叫幽兰的丫头,气焰嚣张到……即便王妃不在面前,她……她也敢辱骂我……呜呜呜……这日子实在没法过了,娘,我该怎么办啊?”
承平侯府中,待到姐妹亲戚们散去,房间里只剩下母女两个人,侯玉容便一头滚到侯爷夫人李氏怀里,大声痛哭起来。
李夫人大吃一惊,忙掏出绢子替女儿擦泪,一边诧异道:“王爷王妃向来恩爱,这个我倒是听说过。只是……你的日子竟会如此难过,这却是想不到了。前几日我们几个命妇进宫给皇后娘娘请安,她还盛赞魏王妃贤惠温柔,这……和你说的不一样啊。”
侯玉容闻言,哭得更大声了:“当然不一样,我不是说了吗?当着人面儿,她就怎么贤惠温柔怎么来,可是一旦没了人,就立马是另一副嘴脸。她……她真是我见过最恶心最无耻最下流最虚伪的人,呜呜呜……”
李夫人一愣,有些不敢置信道:“那不过是个村姑,竟还有这样手段?孩子,是不是你骄纵惯了,言语间得罪了她?不然我怎么想,也想不通她人前人后两张脸的道理,王爷都还没宠幸你,又何来争宠之说。”
侯玉容一把擦去眼泪,愤愤道:“有什么想不通?这京城中的贵族女眷也多,谁还没有点变脸的本事在身上?她虽是村姑,可如今也是王妃啊,既然身在王府中,两面三刀就得是基本功,原先不会,学也学会了。”
李夫人面色就有些难看,轻声道:“我的儿,慎言。你这岂不是一杆子打翻了一船人?别忘了,咱们家也是勋贵,若贵族女眷都是两面三刀,你我又成了什么?”
侯玉容一愣,接着涨红了脸说不出话。门边伺候的蕊儿和李氏的丫头巧绣不约而同对视一眼,心中暗道:若说两面三刀,谁比得上你们呢?不说别的,就说姑娘曾经做下的那些事,换做旁人,名声早都臭大街了,她却还能赚个端庄知礼的温柔名儿,不也是因为大家不敢说,才瞒得死死吗?
蕊儿是个精明的,不然也不能在侯玉容身边伺候五六年安然无事。既想到此处,便忽然醒悟过来:苏挽秋的作派她暗中观察过,虽说豪放了些,没有名媛千金的优雅高贵,但对府中下人没得说,且为人处事再公道不过。偏偏在自家姑娘面前表里不一,难道……她是故意这样做?因为知道了姑娘的品性,所以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让姑娘尝尝,被暗中欺压,哑巴吃黄连的滋味有多恶心?
蕊儿为自己的发现心惊不已,暗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岂不是说?王妃已经知道了姑娘的真面目?等等,上次……上次那个幽兰辱骂姑娘,王妃曾经说过,她是秋香的亲姐姐,所以……她会不会已经知道秋香是被姑娘害死的?
一念及此,不由冷汗都下来了。当日主仆两个回到容光阁后,并没有多想,只以为幽兰是恨妹妹死在侯府,所以将怨气撒在了侯玉容身上。但……若非疑心姑娘害死秋香,她为何要怨恨姑娘?甚至口出恶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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