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别来无恙。”王戈依然大马金刀地坐在院中,白珑和凤凰左右侍立着。
而旁边除了跪地的、惨死的人外,那些钱衡带进来的厂卫高手、大内高手,此时其实都已恢复了内力,也没有人限制他们的自由,但他们却并没有任何一人向王戈出手或是离开院子,也不知是担心惹怒王戈或是其他理由,竟是都很默契地聚在一起,沉默地站着。
当道衍跨入院中的时候,这些厂卫、大内高手,看起来甚至就像是武安侯府的侍卫一般,以目光迎接。
过了许久,道衍才从震惊之中恢复过来,目光颇有些疲惫地摇了摇头,咳嗽了几声后叹道:“我一直都知道你很厉害,一直觉得你还有很多我不知的手段,一直认为我已经很高估你了,但没想到……你还让我大吃了一惊。”
“老和尚啊老和尚,你这又是何必,又是何苦。”王戈摇了摇头,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让道衍随他进屋谈。虽然私下里经常和沈平、钱衡吐槽道衍,称其为“老和尚”,但面对面的时候,在今天之前,他从来都是恭恭谨谨地道一声“大师”的。
王戈和道衍进屋后,白珑、凤凰放门关上,守在了屋外,让两人独处。
她们知道,现在的道衍,不论是凭武功实力,还是耍小手段,都远不是王戈的对手。
搀扶着道衍过来的那名锦衣卫小校,看着这院中的情境,看着那些惨烈的尸体,还有那些身份地位都在他之上的厂卫高手、大内高手,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往哪里站。
……
进屋后落座,道衍又是一阵撕心裂肺般的咳嗽后,抬头看着王戈,问出了他最想问的问题:“你是如何做到的?是用毒、用蛊?还是什么暗藏在这院子里的重型机关暗器?”
是啊,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王戈是怎么能在这院子中,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将这么多一流高手、超一流高手乃至宗师高手给战败、降服的?
要知道,就算是张诀、尹少亭等人也在京中,王戈一方的所有高手,拉出来与今日钱衡带队的这些高手群战,胜负都未可知,更何况是能让这一众高手噤若寒蝉,能让妙虚子、薛良蜷缩如虾米般完全崩溃地缩在地上。
如果说打败宗师高手所需的难度是十,那么杀死宗师高手的难度就是五十,而这般彻底制服宗师高手的难度,便至少要百五十乃至更多了。
何况,这可是两位宗师!
按理说,再怎么样,打不过也是可以掩护着逃离的。
唯一的解释,或许也只能是用毒了吧?
王戈却没有回答他,而是反问道:“老和尚,你这番……究竟是为何?我自认这些年可是老实安分,在京中未有任何僭越之举,为何会遭来这番对待?”
道衍看着他沉默了一会,直到忍不住咳嗽起来,接过王戈递来的茶水饮下,压住了咳嗽后,才摇头道:“王戈,蒙元的宁仲桓,究竟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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