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的时候,沈棠说想要酒酿元宵,现在也不是个时候,小厨房里什么都没有准备,真要是做好了,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辰。
她只说,“我在家时,生辰也吃这个。”
今日她的态度格外反常,明明是应该难过的,可她却生生将那些难过压抑在心里,面上同一个正常人一般说笑,看得身边的人都是难受,恨不得自己能替她难过了。
陆持倒宁愿她闹着,打砸也好,争吵也好,指责也好,总归是将心里的那口气出了,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死气沉沉着。
他手指在黄梨花木做成的小几上杂乱地敲着,有些烦乱地让万嬷嬷去做了元宵。
等元宵做好端上来时,已经是深夜,丫鬟和嬷嬷在外间侍候着,屋子里就只剩两个人。
沈棠尝了一口,便将汤勺放下,“你可还记得那年元宵节在路边买的那碗元宵了,和我家那边的味道很像,我后来怎样找都找不到差不多味道的。”
“我尝尝。”陆持伸手将碗端过来,用沈棠放下的勺子舀了少许,便尝出味道来,“甜了些。”
屋子里的烛火并不明亮,陆持的五官有些清冷,在暖色的烛火下柔和了那些锋利,将那些自私阴冷偏执全都藏在暗地里,整个人便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儒雅少年。
“你说说,我小时候怎么那样对我不好,兴许好些,我死心塌地欢喜你,帮你问问小姨那些事情,也就没有后来这样了。”沈棠手指托着下巴,歪头浅笑着,“不过她现在不在了的,我倒是知道一些,你要不要听一些?”
“不想。”陆持将勺子扔到碗里,粘稠的汁液溅了一桌子的。
“可我却想告诉你。”沈棠身子前倾,对着男人一字一顿地说:“先王妃是被下了药,伯恩王指示郝氏。你祖母也是知道的,帮忙瞒了下来,不仅是因为怕和沂国公府起冲突,而是想要侵吞掉你母亲财产。”
她怕自己心软,连皮带肉地说了干净,隐隐有报复的畅快感,嘴角微微上翘,讽刺极了,“你祖母待你这般,皆不过是因为知晓伯恩王不能生育,你是唯一的嫡系,可是比起你来,她更在乎的是自己的儿子。好笑不好笑,我是什么都没了,陆持,你比我好到什么地方去呢。你身边所有对你好的人都有自己的目的,无一人真心待你。”
烛火摇曳,将熄未熄,她缓步走到男人的身边坐下,趴在他的肩膀上,对着耳旁,温声软语,“你这辈子呀,都活该了要一个人孤零零地活着。”
“所以我这不是将你留在身边么。”他拿着手帕,斯条慢理地将手背擦干净,放在手边摩挲着,半张脸沉陷在阴影里头,薄凉得紧,“你故意刺激我想做什么?让我动手杀了你?”
他冷笑一声,“你就算是死了,也是我的人的。”
“我知道,我这辈子都要和你纠缠在一起。”沈棠的手里赫然是一把金色的剪刀,恰好抵着男人心窝的位置,微微用力,已经有红色的血浸染出来,“所以我们一起去死好不好?”
“死了不打紧,只是你要让你小姨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沈棠一愣,继而心头狂跳,原本流干的泪水又涌了上来。她咬着唇,半晌哽咽着挤出一句话,“你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的章节可以看早点,可能嗯哼你们懂。删节的地方某博后面放出来,这章有红包看一下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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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1973》by孺人
齐小芳以为自己做了一个梦,梦到了悲惨的童年。
梦里有许久未见的渣爹,于是齐小芳一个气不顺,就把她那好吃懒做的爸爸的一条腿给弄折了。
后来,齐小芳才知道,这丫的根本就不是梦。
她只不过是重生了,重回到了一九七三。
第40章
“你小姨还活着。”陆持反手将女人掐着腰在自己的身边坐下,眸子里闪过一丝神伤之后,只是平静地看向人,“我答应了会救你小姨,就一定会救。”
这算是这么多年来他对沈棠的第一次妥协,却是不后悔,倘若周云死了,那他和沈棠之间也算是走到尽头。他做事向来给自己留有三分余地,就冲着心里那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他都断不可能的让周云出事。
但他到底低估了周云对于沈棠的重要性,没了周云在王府,她也没了顾忌,说出来一句一句都往人的心窝子里戳。更加难受,便是他知道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她时时刻刻都在厌恶自己。
可厌恶又怎样,人不是还乖乖巧巧地呆在自己身边么。
沈棠可不管他心里的弯弯绕子,一双极其漂亮的凤眼里尽是通红,执拗地看着他想要个确切的结果,“我小姨到底怎样了?陆持,你是不是在骗我的。”
陆持笑得极为讽刺,“你是半分都不肯信我,既然不信,又何必问了?在你心中我不过是个恶人,你可瞧见有恶人做好事的?”
“你救了小姨对不对?”沈棠听不见他的讽刺,贴上去,不管不顾地去亲吻男人的唇瓣。
饶是两个人之间有了这么多次的亲吻,她会的花样仍旧是不多,只会含着男人的唇瓣不停地舔舐和吮吸,迫切而认真着。她尤然记得和陆持的约定,她将身子给他,他就帮她救小姨。
钱货两讫,倒是公平的很。
于是柔荑带着大手上移,顺着腰部曲线覆盖在那一方隆起的柔软上,而后双臂挂在男人身上,在他耳旁含糊地轻吟,“陆持,要我好不好......”
没有什么感情,只是简单而又刻板的动作,眉间美人痣越发妖冶,勾得人分寸大乱。
陆持垂着头看她,下颌紧绷,声音里掺了一丝沙哑,“这算是什么?”
“算我自愿的。”沈棠用唇碰了碰他的耳垂,而后向下,吻了吻喉结,“我想要你,你不想的么?”
她只是为了自己的小姨,将自己身子当成了筹码。这虽然也算是陆持最后的目的,可事情到了这个份上他却有些高兴不起来。
他扶着女子削瘦的肩膀,将两个人之间隔出一些距离,“你可是说我身边无一人真心待我,你这又算是什么,哄我高兴,再从我这边知道你小姨到底怎样了?知道之后又该如何,和你小姨一起离开么?”
“不会离开的,这辈子都不会。”沈棠深吸了一口气,扣住自己的腰带,慢慢扯开,衣襟散乱,便露出里面粉色的肚兜,上面绣着怒放的海棠花。某一处有顶起两个凸起,刚好在花骨朵的地方。呼吸间微微晃动,仿佛真的要活过来一般。
她轻轻地将自己贴了上去,柔软抵着坚硬,听见男人的呼吸声陡然沉重起来。
男女之间的事情她并非一概不知,早在一开始的时候,万嬷嬷便让她看了避火图,怕的就是两个人都是什么都不知道,反而闹了笑话。而她总觉得自己不会是陆持的第一个女人,看的时候只是粗略得扫了几眼,现在倒是什么都不会。
双手无措都不知道要往什么地方摆放,到底记得两个人在做这种事情是没穿衣裳的,细嫩的手指去勾男人的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