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爷说：“家里只有小心能吃辣。”
“也最爱吃海鲜。”老太太顿了顿，“如果小心还在就好了，她一定会很喜欢吃这里的海鲈鱼的。”
老大爷请叹了口气。
小心是夫妻俩的女儿，非常阳光漂亮，但前些年因病去世了，去世之前她的愿望是想要旅游全世界，他们夫妻俩退休后就开始旅行，既是帮女儿圆梦，也是救赎自己。
但因为身体原因，越来越走不动了，他们好怕还没走完就离开了，所以就想加快行程。
“你能吃辣，你多吃一点这个鱼。”老太太给丈夫夹了鱼腹处最嫩的肉，“味道真香。”
“确实好吃。”老大爷吃着扒了一口米饭，“昨天吃了回去还以为肠胃会不舒服，没想到完全没反应，我这个肠胃是不是养好了？”
“但在其他地方吃着还是不舒服。”老太太喝了口水，吃起了旁边的羊栖菜，有一点点苦涩，但并没有苦瓜那么苦，吃着脆脆嫩嫩的，习惯后还觉得不错。
“手艺好，味道好，吃着身心也舒服。”老大爷也没有多想，反正吃着肠胃不难受就多吃一点，等下午离开了鹿城就吃不着了。
两人吃菜的功夫，又有就其他客人进来。
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领着晚辈走了进来。
老人大概眼神不大好，看着陵余那一头乌黑的头发直接说：“小姑娘，今天有什么海鲜？”
陵余：“......”
“爸，这不是小姑娘，是男生。”跟来的中年男人朝陵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哈，我爸有白内障，看不太清楚。”
刚好忙完走出来的叶久久憋着笑：“大爷，你之前来过一次是不是？”
“对，来过一次，你们这海鲜好吃。”老人之前和其他老大爷老太太们来过一次，因为他有很多基础疾病，家里人知道后立即不同意他再出来，“我想来着，他们怕我走坑里去。”
今天早上老人听那个经常过来的张老太太说她最近气虚好了很多，走路爬楼都轻松了一些，当即闹着要过来，他儿子没办法，只能带上老婆和儿女一起陪老爷子过来吃一顿海鲜。
能有什么办法呢？都快八十岁了，想吃难道还不给他吃？中年男人无奈的看了眼耍小脾气的老父亲，“老板，我们看看菜单。”
陵余将菜单递给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看到菜价后愣了愣，想叫上老爸走了，但下一刻看到陵余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好像自己开口说要走就要打自己似的，“要个清炒羊栖菜和贻贝蒸蛋？”
老人不满的嘟囔着：“就两个啊？也太少了，多点一点，这里的好吃。”
中年男人肉痛啊，“那再来个特色麻辣黑豆花烤海鲈鱼、黑胡椒烤秋刀鱼、砂锅豆腐青衣鱼，应该够了吧。”
旁边带着金镯子的中年胖女人脸都绿了，老头子在家要死不活的非要来吃这么贵的东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家多富裕呢。
一双儿女没看菜单，就偷偷打量着叶久久和陵余，这也太好看了吧。
“应该够了。”叶久久看着他们五个人，“烤鱼的分量还是很大的。”
中年男人点了点头：“那行，就要这五个菜。”
“好。”叶久久去了后面做菜，她先把烤鱼放入烤箱，把蒸蛋放进蒸箱，烤鱼做好还需要十五分钟，所以她先拿将青衣鱼给收拾干净。
这一只青衣鱼有十五斤左右，去除鱼头和鱼尾后还有十一斤，她安排给每一份砂锅豆腐青衣鱼一斤鱼肉。
有一些青衣鱼因为吃入了一些有毒海藻，导致身体会积攒下一些毒素，但少量吃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叶久久会多煮一会儿。
她先把切成块的青衣鱼炸一下，炸得两面金黄后捞出来沥干油，然后再砂锅里放一点点油，加入葱姜蒜和酱料，炒出香味后加入清水。
再把炸好的青衣鱼放进去，炖煮十二分钟后再加入豆腐炖五分钟，出锅时再往里面一把香菜，味道也会更香一些。
锅豆腐青衣鱼做好后，烤鱼也一起出锅了，叶久久让陵余先端上去，她继续给秋刀鱼收汁。
陵余端上去后就准备离开，但被中年男人叫住了：“给我们添点茶。”
陵余看了她一眼，走到小人鱼坐着吃烤秋刀鱼的地方，将放在那儿的一只茶壶提着放到了女人这里，放到桌上后又离开了。
中年女人翻了个白眼，“这么贵的地方还不给倒茶的？”
“大男人还留什么长头发？娘们兮兮的。”
旁边的叶小鱼恰好听到女人嘴里的话，气呼呼的走到她面前，奶凶奶凶的说道：“不许说我哥哥。”
中年女人嘴贱的说道：“那是你哥哥？不是你姐姐？”
女人以为叶小鱼不到三岁，没有性别意识，但哪里知道只是看着小，脑瓜子聪明得很：“你好笨哦，连男生女生都分不清楚。”
中年女人说：“留长头发的应该是女生才对？留长头发的你应该叫姐姐。”
叶小鱼歪着头认真的思考了一下：“你长得这么胖，那我们应该要叫你猪猪？”
中年女人气得脸都绿了：“你......”
后面坐着的高远、朱朱以及另外两桌客人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小鱼你知道什么是猪猪吗？”
“知道呀。”叶小鱼点点头，“就是小笼包里面的肉肉，瘦瘦的好吃，太肥肥的也不好吃。”
高远赞同的点头，“确实这么回事。”
旁边的中年女人脸都气绿了，“你家大人怎么教得你，把你家大人叫出来。”
高远很喜欢叶小鱼，而且他还想靠着老板养好皮肤呢，所以直接帮腔了：“你这个人挺好笑的，人家说猪又没有说你，你这么想当猪啊？”
中年女人了沉下脸：“刚才她说什么你们没听到？”
“听到了呀，是你先说的，人家只是套用你的话反而你而已，你没想到吧，小孩子这么聪明，还能套路你。”朱朱嫌弃的看向中年女人。
中年女人还想哔哔，但被丈夫给拉住了，“你吃你的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