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洋洒洒一大篇,既简单说了当下局势,又说了些许帝王心术等等,王元儿看下来,心中敬服不已,同时心境也开阔了许多。
她的目光只局限在一点,也只是因为她所看到的位置就这么高,如果她再站高一点,那么看到的,自然也就不是现在这个高度的视线了。
思维决定高度,高度也决定思维,这句话说得没错。
王元儿放下信纸,走到窗前,看着庭院种着的一棵琼花树出神。
忽地,有什么自空中洒落下来,像白纸片一样,她一愣,定睛一看,竟是下雪了
王元儿走出房中,来到庭院抬头,细碎的小雪花落在了脸上,冰凉凉的。
今年的第一场初雪,来得毫无征兆,而今天才十月二十一下旬时,雪已经下来了。
初雪一下,预示着寒冬就要来了。
到了十一月初,一如崔源所说,终于有粮铺开了,价格也比之前要低了许多,人们不再恐慌,征粮的余音已经到了尾声,大多数人家都已经把粮食交上去了。
但边关的战役还没完,听说已经收复了一城,但什么时候会把鞑子打回大草原去,却是未知之数。
寒冬肃然而至,因为战事,长乐镇以及周边突然就多了许多流民,衣衫褴褛,形迹憔悴,分布住在破庙和一些荒废的屋子,街上也出现好多乞讨之人。
而王元儿也接到谭庄主的来信,说近来庄子周边也来了好些流民,形迹可疑,还发觉有流民潜入庄子,偷鸡摸鱼,他已经加强了巡逻以及让人守夜。
王元儿看了十分揪心,连忙去信,不可与流民发生正面冲突,偷了的就作罢,庄子还有些存粮,可以熬成浓稠的粥分派出去。
去了信,王元儿想了想还是不太放心,打算去庄子那边瞧一瞧,才叔和才婶他们却是拦住了她。
“大姑娘,这些个流民为口吃的什么干不出来万一冲撞了您,那可怎么了得你也只是个姑娘家,还是让谭庄头那边主持吧”才婶轻言劝道:“要不,就让我们当家的去也行,您就老老实实留在家里吧。”
“是啊,大姑娘,您要是信得了我,就让我去处理。从前我跟着前边那户主子时,也经过这样的事儿,心中有数的。”才叔也接过话。
王元儿还在犹疑,才婶又继续劝说:“要是大人晓得了,断然也不会同意你去庄子。”
“没错,少不得还会训我等一把,没拦住您”
王元儿失笑,想了想,便答应了,道:“这些流民都是离乡别井的老百姓,本无坏心,你要好生处理,尽咱们所能,能搭上一把手的就搭一把”
“我晓得了”才叔点头,自去了庄子帮着主持不提。
才婶这才又叹道:“还是姑娘心善,有些人家,根本就不会理会这些流民,只会打骂。”
王元儿道:“我也只是略尽绵力,你也看到了,我们这个家,也称不得福贵,哪里帮得了什么大忙”
“正是如此,才显得姑娘心善。”才婶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
原本来这里当下人,她心中多少觉得有些不好受,但相处下来,这个家人头简单,没有那尔虞我诈的腌臜事儿,人也活得简单,一家子也齐齐整整的在一块,她也心足了。
日子久了,自己一家虽是下人身份,但王元儿几个待他们从来没有颐指气使,反是客客气气的,像是一家人般相处,如今再看王元儿处事,更觉难得。
一个农门长女,没有父母疼护,却依然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即便比他人富贵了,也还是实实在在的,没有趾高气扬,不骄不躁,心持感恩,这如何不难得
比起某些大户出身,却跋扈暴戾的大家小姐,这更是难得,也难怪那崔大人对姑娘如此上心,想来也是渗析她的本性吧
王元儿并不知道才婶心中所思所想,她这般做,除了是同情那些流民,还有一点就是替自己和家人积德积福。
重活一世,除了父母还和前世一般早逝,自己姐弟几个却已经不是从前的结局,这就是上天的恩赐,她必须感恩,也才会在自己力所能及之下,帮助那些流离失所的人,如此,在前世不知所踪的三妹四妹,大概也会得到好去处吧
“姑娘,镇上陈员外和何员外家的夫人前来拜访,说是有事相商,请姑娘过去一聚,现在人正在花厅里”正出神着,素绢走了进来禀话。
王元儿很是一怔,这些夫人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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