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师 !
晋1江1自1动1防1盗“国师大人?2……23倍?”
完了。
菲尔德侯爵有些晕眩地坐倒在椅子上, 有些喘不上气地怒骂:“废物!废物!!你们到底是怎么得的情报, 连桑若·兰西尔被检测出巫师天赋都不知道,废物啊!!!”
“大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菲尔德侯爵蓦然振作起来:“不, 现在我们的目标并不大, 他的巫师天赋这么高, 国师大人都另眼相看, 肯定有容不下他的人。虽然可能会有人顺着汤姆查到我们, 但是汤姆当时是失控状态,现在死无对证, 我们大可说他的马被什么暗中之人控制了。”
“大人高见!但是,国师……”
菲尔德脸色一变, 是了,他的小借口能瞒过普通人,却瞒不过一位辉祭巫师阁下, 只要到时候这位巫师大人一个咒语下来,他怕不是连自己的底裤颜色都交待了。
不能坐以待毙。
菲尔德侯爵面露狠色:“既然如此, 那就趁着国师大人还没回来,准备好撤离吧。通知下去,临走前,必须要得到兰西尔家的那个东西!”
“是,大人。”
·
兰西尔宅。
费斯伯爵伤得很重, 伤到了脊椎, 腰部以下已经完全没有了知觉。
从医馆请来医生给费斯伯爵做了手术和药物治疗之后, 就对桑若·兰西尔摇了摇头:“伤势太重,已经伤到了中枢神经系统,虽然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现在失去了行动能力,后续可能还会出现一些并发症。除非你们能去买来昂贵的治愈魔药,否则只能这样了。”
老管家给医生拿了诊疗费,送他和他助手离开后,忧心忡忡地回到客厅。
老管家:“大少爷,除去刚刚付过的医疗费,兰西尔家的财产,总共只剩下339枚金鸽,根本不够买治愈魔药。而且老爷这种情况,还需要为他请一名专业的护工。”
桑若对这个世界的物价并不是特别了解,兰西尔记忆中最常用到的货币是银鸽和铜鸽,其中的换算也不是标准十进制,桑若不清楚金鸽的购买力,不过从去做一次巫师测试就需要一枚金鸽来看,339枚金鸽虽然不算少,但显然也不是很多。
桑若看向老管家:“……你的工资是多少?”
老管家有些愕然,似乎没想到桑若会问自己这个问题:“大少爷,我目前的年薪是37枚金鸽。”
也就是说,其他什么消费都不算的话,这么坐吃山空下去几年后,光是老管家的工资就要发不起了。
桑若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转而提起了另外一件事。
“最近有没有什么人……和兰西尔家有过异常接触?”桑若坐在吊灯下的沙发上,组织着语言缓缓问道。
关于这次遇袭,桑若首先想到的是有什么人和兰西尔家有仇。
不过仔细想想又不太对,又想到了直接受益人。
如果他和费斯伯爵都死了,那最后的受益人会是谁?桑若脑海中闪过那个被噩梦吓得嚎啕大哭的6岁小堂弟,当然,也不排除背后之人会在他们死后,将奥里也杀掉。
可是如果他们一家都死了,那兰西尔家最贵重的爵位也会被收回,还有什么是值得人图谋的呢?
兰西尔家的领地已经没了,财产也就那么点少得可怜的流动资金,桑若·兰西尔自己也已从骑士学院退学,不会挡了谁的路,至于巫师天赋方面,桑若觉得就算有人有什么想法,也不会反应这么快,且做得这么明显。
“异常的接触?”老管家不太理解桑若的意思。
桑若:“此前有没有什么人来商谈过什么事?”
老管家闻言,立刻想起来前些时日上门的菲尔德家管家,立刻点头道:“是的大少爷,菲尔德侯爵家的管家,曾来找老爷商谈过想要购买这栋兰西尔家的祖宅。老爷大怒,将人赶了出去。那管家曾说,他们家的少爷和大少爷你是同学,基于对大少爷伤势的关心,才想要伸出援手,给出的价格并不低……咳咳。”说到这里老管家掩饰性地咳了两声,似乎对于当初老爷为了保留祖宅毫不留情地拒绝菲尔德家,并对大少爷的伤势不闻不问之事,有些难以出口。
桑若倒是没有留意老管家的言外之音,只是重复道:“买祖宅?”
桑若站了起来,四处看了看这栋普普通通中透着破败和陈旧气息的老房子,然后回头问老管家:“特雷德,你在兰西尔家待了这么久,有听说过,兰西尔家有什么宝藏或密室之类的存在吗?”
老管家特雷德一脸地茫然摇摇头,兰西尔家祖宅就那么大点地方,大宅,佣人房,前后花园,除了一个储藏食物的地窖外,全都一目了然,完全看不出什么隐秘的样子。
桑若了解地点点头,就算兰西尔家的祖宅真有什么隐秘,一个管家也不可能知道得多么清楚。
桑若让老管家下去休息,关于祖宅的秘密,除了问费斯伯爵之外,估计也就是家族秘史之类的一些资料可以查查了,不过费斯伯爵估计也不清楚内幕,不然他们家也不会困窘到佣人工资都快要发不起的地步,问他应该也是白问。
桑若决定自己去书房看一看。
桑若上了楼,快走到书房的时候,感觉到有什么人蹭了过来,悄悄地跟踪在自己身后。
桑若扭头皱眉道:“谁!”
拐角处藏在花瓶后的小身影吓得一个哆嗦,似乎很想要拔腿逃离,但是磨蹭了一会儿,还是抱着他的等身蜥蜴玩偶,从柱子后蹭了出来。
奥里·兰西尔,桑若的小堂弟。
奥里抱着怀里的大蜥蜴玩偶,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都藏在玩偶里一般问道:“哥哥……大伯他,还好吗?”
桑若看着面前柔弱地楚楚可怜的小生物,面无表情地道:“暂时死不了。”
奥里一听,碧绿的大眼睛里顿时眼里蓄满了眼泪:“我看到大伯他,流了好多血……”
桑若:“……所以呢?”
奥里在桑若冷漠的态度下,可怜的小身板仿佛遭受了狂风暴雨,紧张地勒紧了手中蜥蜴玩偶的脖子,但还是坚强地没有被吓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