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小姐心底早有打算,不过……小姐,外面已有流言,说你无容人之德,又善妒,不让王爷去别的侍妾房中。”
云歌浅笑道:“既是流言,那便随它。”
“可这总归对小姐的声誉有影响。”白芍显得十分担忧。
“有什么影响?善妒而已,我就是善妒又如何?”
“可是若是这流言传到王爷的耳中,总归是不好吧。”任谁都不会喜欢善妒的女人,就算是王爷应该也是如此。
云歌含笑不语,想必现在楚琰也听到了,她倒是比较期待他的反应呢。
“且看着吧,这甜枣不错,再弄些来,之前吃了那些膳食有些积食了。”
红梅与紫衫端了清淡的粥进来,搁下之后摆好,还有几分样式好看的小菜,云歌原本没什么胃口,可吃了几口之后,却觉得馋嘴,又多吃了几口,一整碗全都吃光了。
到了半夜之时,肚子却疼了起来,可楚琰没来碎玉轩,已是三更,云歌本想忍着,可到了后面实在忍不下去,惊动了外面陪着睡的绿萼与红梅,连忙进来,见云歌一脸的痛楚,忙派人去找大夫与楚琰。
大夫来了,楚琰却没来,诊断之后,大夫说只是吃坏了东西,没什么大碍,还开了个方子,白芍亲自去熬了药,喂了她吃下。
可这腹痛才消停了大概一个时辰,就又痛了起来,还是那种翻江倒海似的,仿佛要戳破她肚皮的痛!
已差不多天亮了,楚琰这才披着一声的露水缓缓而来,一进屋,便听到她那凄厉的惨叫声,汗水已打湿了她的头发,下唇被咬出了血,神色狰狞,看着叫人渗的慌!
白芍与绿萼已经方寸大乱,一直暗中保护的桃花也现了身,可她并不精通雌黄之术,而桃夭因有别的事,所以并不在,而那大夫也是束手无策,不知该如何是好。
楚琰的神色顿时冷了下来,甚至还有些许的惊慌,他刚查到了之前要刺杀他们的人的踪迹,因为牵扯到了旁人,所以要重新部署,这才出了府,却没料到,这一下子,就出了如此变故?
云歌看起来十分痛苦,他大步向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因为疼痛,她的手刮着床沿边上,指甲都已经裂开了,渗出了血来,可这种痛,又哪里比得上她身上的痛?
“到底怎么回事!”
楚琰冷声问,面上暴怒,似要吃人似的,白芍已经慌了,哆哆嗦嗦有些说不清楚,还是绿萼冷静一些,将事情大概说了下,若是仔细分析下,这问题可能就出现在吃食之上,她自然也将这猜测说了。
红梅与紫衫噗通跪下了,哀声说着饶命,楚琰看也没看,吩咐小全子先将这些人全都带下去押着,还有膳房的人也是如此,等候发落。
云歌的痛依旧继续着,大夫根本束手无策,没有半点用处,连个什么病都说不出来,楚琰早就打发人去寻了桃夭,桃夭是隔了将近半个时辰才姗姗来迟。
一进来,神色间还有些不耐烦:“师兄,什么事?这都什么时辰了,若只个什么头疼脑热的事,我可不治。”
楚琰神色十分难看,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冷声道:“你先去看看。”
近了床榻之后,看到云歌的惨样,桃夭这才意识到有些不对劲,竟能痛成这样?
再一号脉诊断,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这是蛊!还是极厉害的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