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莲与苍兰那两个丫头这些日子办事都还不错,你也不必盯的那么紧了,房里头的一些事也给交代给她们,不过,吃食上,断不可假手与人,由你与绿萼亲自盯着的好。”
白芍忙应下,看着日头还早,云歌便说要出府,去一趟凤楼。
凤楼里,林莹也在操持着,她最喜欢呆在这,多少才能找到自由感,可比在那后宅中舒服多了。
见云歌来了,赶着便来接她,笑道:“姐姐,你可算是来了,身子可好些了?”
“已经好多了,在院中也是憋的慌,还不如过来这边。“
“正是呢,有些姐们已经来了,到楼上坐着,姐姐,你也过去吧,甄姐姐正在作画呢,都在那品论,都说是难得的珍品。”
云歌也起了兴致,笑了笑说:“好,那去瞧瞧吧。”
上了楼去,果然,好几个都在那,曾经的京城双姝甄贞与严秋华,就连那姜蓉也在,见到她的时候,神色一变,或许是没想到,这风口浪尖的时候,她还会出来。
各自都行了礼,也是熟识了,也没那么多礼数,拉着她便来瞧新画作,雨后新荷图,画的极是精妙,栩栩如生,从细处着手,每一笔勾勒都极有韵味,由此可见画功。
“甄姐姐的画技是越发的好了。”
“快别笑话我了,我这哪里能登大雅之堂呢?”
“姐姐不必谦虚,若论话技,比那丰瑞文的也不差,人家被称为四大才子,画值千金,姐姐的也可以。”
甄贞哭笑一声道:“男子的画能值那么多,可我们这些妇人,就算画了,也只有压箱子底的份,若真挂出去,婆家怕是也有微词,我们姐妹们看看就行了。”
林莹身为现代人,不禁有些感叹,纵然民风有些许的开化,终究还是有些不同的,在闺阁的时候,越有才名越好,有益于挑选夫君,可嫁了人,多半还是要相夫教子,存有贤良之德便可。
云歌淡声道:“甄姐姐这话说错了,难道只许男子诗词画作流芳百世,而我们这些女子,却湮没在历史长河之中?可古往今来,有多少有才之人?若甄姐这般的,画作不能遗世,那该多么遗憾?”
她的一番话,叫其他人都忍不住低头沉思了起来,林莹只觉得心底一阵鸡汤,也忍不住道:
“云姐姐说的不错,若百世之后,还能留下这些画作,历史中还能留下关于我们的只言片语,那也不枉费来这世间走一遭了,甄姐姐,你这画画的极好,可挂于凤楼之外的品鉴阁楼之中。”
“可是……”
甄贞心底依旧有些担忧,云歌上前一步,拉着她的手细声道:“姐姐的私印不必先印上,也不提是谁画的,就这么挂出去,让人欣赏着,甄姐姐,你看如何?”
严秋华笑声道:“这主意不错,叫人猜去,妹妹,我知你心底顾忌,你那婆家,家教森严,就连出门,也得三请四请的,名号先不刻上,让人猜去,这种虚名,咱门不贪,这画却不能压箱底,那岂不是埋没了吗?”
“好,就依云妹妹的。”
这副雨后新荷图被挂了出去,不出半日,立即便引来不少文人墨客的围观,发生阵阵惊叹之声,只是这凤楼,不肯男子进去,这画中甚至连署名也未曾,实在叫人猜不出到底出自何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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