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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府!
水汽弥漫的浴房内是歌声袅袅。
“......萧无衣站在峻峭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萧无衣坐在浴桶内,一边用她那修长、白皙的手指玩弄着飘在水上的花瓣,一边轻快的唱着。
而韩艺则是坐在她身边,听着悦耳的歌声,静静的看着美丽性感的娇妻,眼中满满都是柔情,心中也觉得快活无比。
歌声突然戈然而止。
萧无衣美目一瞥,问道:“你看什么?”
韩艺一怔,温柔的将她搂了过来,笑道:“当然是在看我最心爱的女人。”
萧无衣抿了抿唇,问道:“你为何要写这首歌?”
韩艺道:“这种歌只能由心而发,如果是为了为何,那就写不出了!”顿了顿,他又道:“其实我在吐谷浑的时候,内心是非常愧疚的,因为我曾几次答应你,要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但是屡屡失信于你,因此当时我就在想你在长安一定非常思念着我,正如我思念你一般,因此我才做了这一首曲。”
“真的假的?”
萧无衣狐疑的看了韩艺,又是笑道:“不过我今日非常开心,姑且就当是你的真心话吧。”
“什么当呀,本来就是真心的!”
韩艺突然眼眸一转,突然在萧无衣的香唇亲吻了下,道:“夫人今日好像非常开心。”
萧无衣主动偎依在韩艺怀里,脸上满是掩不住的开心之色,笑道:“这是当然,你可是知道我的梦想,我原以为有生之年是看不到的,不,应该是不可能出现的,那没有想到今日全都实现了,我们大唐终于迎来了一位女主人,我当然是非常开心的。”
韩艺笑问道:“若是让你坐上去,你会不会更加开心呢?”
萧无衣愣了下,急急摇头道:“我不行,我这人向来嫉恶如仇,这眼里就揉不得沙子,黑便是黑,白便是白,要让我当的话,我真的会将天下所有坏人都给杀了,但是我知道这是不行的。”
“嗨...其实当那个真的没有什么劲,你没有听过么,这只羡鸳鸯不羡仙。”韩艺嘿嘿笑道。
萧无衣娇媚的白了他一眼,没有做声,又轻轻哼着《萧无衣》。
韩艺眼眸突然滴溜溜转了两圈,突然问道:“夫人,你曾有光这身子打架的经历?”
萧无衣愣了下,旋即没好气道:“要是没有打过你的话,那就是没有了。”
“那倒也是。”
韩艺憨厚的点点头。
萧无衣不由得噗呲一笑,道:“你问这个作甚?”
韩艺哦了一声,道:“我就是想知道,如果在这里动手的话,你的战斗力会否降低?”
萧无衣道:“当然会,这里可施展不开。”
“是吗?”韩艺呵呵一笑,道:“那我就放心了。”
萧无衣道:“什么意思?”
“没什么,随便问问。”
韩艺呵呵笑着,心想,她这么开心,又这么不方便,可是绝佳时刻,不容错过啊。过得一会儿,他突然说道:“夫人,其实有件事,我...我得跟你坦诚。”
萧无衣问道:“是关于陈硕真的么?”
“当然不是...什么?你说什么?”
韩艺突然惊恐的看着萧无衣。
他的确是想说这事的,如今大局已定,他也得跟娇妻们坦白一切。
萧无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元鹫!定是元鹫那王八蛋!”
韩艺何许人也,那真是阴人阴到大的,他立刻就反应过来。
“原来夫君认为元鹫不应该告诉我啊!”
萧无衣阴阳怪气的说道。
“不!”
韩艺一怔,道:“夫人,你这是什么话,我当然不是这意思,我的意思是,这事当然得我亲自来跟你说,怎能托他人之口,这显得我多不男人啊!而且元鹫那厮肯定没安好心,他知道他不是我的对手,而这天下间,唯有夫人你能够令我俯首称臣,夫人你就是我唯一的弱点啊,他...他...是要利用夫人你来对付我,简直就是无耻之极。”
萧无衣笑道:“我知道,因此我不会上当的,我不会因为这事跟夫君你生气的,我支持你,气死那混蛋。”
韩艺眨了眨眼,道:“什...什么意思?”
萧无衣笑吟吟道:“就是我不怪你,我要怪你的话,不正是元鹫那混蛋期望的么。”
韩艺当即是呆若木鸡,难道...难道那混蛋是在帮我?不会这么便宜我吧。
萧无衣突然道:“夫君,你现在是不是非常感激元鹫?”
“你怎么知道。不...。”
韩艺一脸尴尬的看着萧无衣。
萧无衣噗嗤一笑,道:“身为你的夫人,这观面测心的本事,怎么也学了个七八成啊。”
“呵呵....!”
“你为何笑得如此僵硬?”
不对!情况有些不对劲!我不能麻痹大意。韩艺情不自禁的夹了夹大腿,保护住自己的要害,轻咳一声道:“夫人,其实这事不能意气用事,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岂容他人干预,我们不要去想那混蛋,我一五一十的向你交代一切。”
“不用了!”
“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见过陈硕真了!”
“啊?”
韩艺是目瞪口呆,这女人隐藏的真够深,他事先完全没有发觉。
萧无衣白了他一眼,道:“你这厮一肚子的谎言,为了避免让你忽悠,我就直接去找陈硕真谈了。”
韩艺冤枉道:“夫人,这种事我怎么可能撒谎,我撒谎那是职业需求而已,在生活中,我向来很少撒谎的。”
萧无衣道:“也就是说,你跟陈硕真的事,不算是撒谎?”
“......!”
韩艺一脸尴尬。
萧无衣突然笑意一敛,道:“关于你与陈硕真的事,我已经全部知道了。唉..此乃天意,而且她曾三番两次救过你,与你同生共死.....因此...因此我并不怪你,我也没有怪你对我隐瞒,我知道你心中的顾虑。但是夫君,那陈硕真毕竟不是一般人,她可能会给我们家带来厄运的,尤其是在这关键时候,如今新制度才刚刚诞生,任何一个关于夫君的意外,都可能改变一切,但这是无数人耗费心血才达成的和解。另外,我们家到底与她有着深仇大恨,我也不会放心她跟蕊儿、玄牝、持儿他们生活在一起,因此我让她先去洛阳待几年,等到朝中一切都稳定下来,咱们再看看情况。”
韩艺小心翼翼问道:“你...你让她离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