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想好如何回应,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远远地,二皇子似乎在说什么。
沈蔓走到殿门口,向外看去。
一人正挟持着二皇子,缓缓向殿中走来。
沈蔓一愣,旋即认出来人,脸上顿时多了些喜色。
“太子殿下!”
项承昀见她完好,表情松动了些,扬声道:“放下兵器,降者不杀!”
二皇子又怒又惧,“不许放!”
项承昀手紧了紧,利刃划开一丝血,疼的二皇子心一悬,“你以为挟持了我,就能救出他们?我告诉你吧,整座皇宫都已被围了起来,这部分人里有一大半是不听命与我的,你根本威胁不了……”
“你是指的外围那群禁卫军?”项承昀打断他,“那些人不出意外的话,现下已被攻破防守了。”
二皇子呼吸一滞,但他很快冷静下来,“……不可能!你手中根本没有兵权,你养的那群侍卫虽强,但人数甚少,不足以与禁军匹敌。”
项承昀冷道:“你说的没错,所以我派人去了城外闻山营。”
二皇子呵道:“闻山营的驻兵只听命于将令,从不为外人所用,哪怕皇兄你是太子,也休想调动他们一兵一卒!”
“谁跟你说他们前来,是因为我的命令了?
二皇子一怔,“那是……”
“是老夫去点的兵。”沈毅疏懒的声音响起,“二皇子有何见教?”
二皇子正要反驳,可在看到沈毅身后的一队兵士,脸刷地一下就白了,“你……闻山营怎会……”
“二皇子莫不是忘了,闻山营中的参将中,就有不少是老夫带出来的兵。”沈毅嗤笑了一声,“至于二皇子安排的那位提督,他非要不自量力,挡了老子勤王救驾的路,老子也不会手软!”
二皇子心上如同挨了重重一击,再说不出别的话。
从他发现自己私吞兵器的证据被呈至御前、决定孤注一掷到现在,不过短短几个时辰,可他明白,现下大势已去,此事再无力回天。
整件事从头到尾短暂地就像是一场闹剧。
有沈毅帮忙,叛军很快就被收整好。
饶是这样,项承昀还是一直忙到了深夜,才回踏着朦胧月色回到了东宫。
见他径直走过了沈蔓的院落,常裕忍不住出声提醒,“殿下。”
项承昀道:“太晚了,现在进去会吵醒她。孤今晚去书房。”
常裕闭了嘴,沉默地跟着项承昀向前走去。
可走了还没几步,项承昀又停下了。
常裕不解,“殿下可还有事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