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问:“哦。那生意怎么样”
“还行吧”
她却依然兴致不减地追问:“收入应该比田阿姨的店还要高吧”
我耐着性子回答说:“也不一定啦,田阿姨那里生意很不错的。”
偷看了一眼,我注意到,她微微地撇了撇嘴。
然后,她再接着问:“生意不怎么好呀那你要不要考虑田阿姨的建议”
“什么”
“打工啊,和我一起。”
说完这句,她的脸微微一红,把头低下去一秒钟,然后又抬起来,勇敢地朝我望过来,很期待的样子。
“咯噔”
我说呢、没事到我这瞎转悠什么原来是把田阿姨的玩笑话当成真的了哎哟我的心脏啊
原来那晚上和王心梅在一起时,那些个电话就是她打的。
我要怎么说呢
我要怎么说呢
表达方式要正确才既不伤人、又能让人清醒,大姑娘家家的,人要脸、树要皮啊
大概是我的目光灼人,她一侧脸避了一下。
结果她又憋出一句:“要不,我过来也行别误会啊,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说,给你家打工。”
噗喷血了,不过是在意念中。
“呃、妹子啊,你还是早点回去择菜做饭吧,这是今天这顿的饭钱,给”
也不管她接或不接,我取过一支凿子、一把小锤,开始在刚才磨出来的碑面上叮叮开凿,石屑飞溅。
她却还不走,看着我往碑上刻字。
刻完了。
她一个字一个字地念:“王、心、梅这是谁呀”
“我喜欢的女孩。”
我说。
她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又重复了一遍:“王心梅她死了吗”
然后一下子用手捂住嘴,她的脸色煞白,被自己吓到了。
我去好吧,索性来个狠的。
我语气低沉地说:“她,她永远活在这里。”说着还用手指向自己的心脏部位。
可怜的妹子就大叫一声,仓惶地奔出门。
我追出去,拢口喊道:“妹子,千万原谅哥吧,哥也是没办法呀”
我说的是真心话,我做的不地道、这很不应该。
但她跑得更快了。
我摇头苦笑着又进了工棚,整整忙活了一下午才锁门回家去;洗澡,泡茶,烧饭做菜,都是一个人在做。
完了,把电视音量开得很大,看肥皂剧,看娱乐节目,看广告,看探索与发现
我竟然失眠了,操
没办法了,陈伯这只鬼,我竟然想避都避不开,没有他做伴都不习惯了。
偏不信,来听歌吧
我先关了灯,把自己扔到黑暗里,又平静了一会,这才点了一下播放:
“我的小时候吵闹任性时侯
我的外婆总会唱歌哄我
夏天的午后老老的歌安慰我
那首歌好象这样唱的
天黑的时候我又想起那首歌
突然期待下起安静的雨
原来外婆的道理早就唱给我听
下起雨也要勇敢前进
我相信一切都会平息
我现在好想回家去
天黑黑欲落雨
天黑黑黑黑”
然而越听越难过,我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叫道:“陈伯、陈伯出来”
陈伯应声而出:“臭小子,我就知道你是存心的,说、到底想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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