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我本该回避的,不过看起来他们都不介意我的旁听,那我索性也来聆听一下他们的交流好了。
而他们两人的谈话反而有意避开了正事,开始天马行空。
当然,主要还是学识渊博的宋老在讲,他的谈兴很浓。
田英杰则是听的时候居多,不过他不时插上一句,也很是契合、极有见地,这就引申出宋老更多的精辟话语。
看起来宋老真的很久没有过这样舒心惬意的谈话了。
第二天。
“对田英杰这个人,你怎么看”
宋老一上来就开门见山、单刀直入地发问。
大概他知道就这事而言,纸包不住火,特别是在聪明人的面前,反而用不着遮遮掩掩的。
我则在心里对宋老这种直言不讳的问话吃了一惊,愣了愣。
宋老把这一切看在眼里。
我说:“嗯,不作伪、不矫情,这反而让他这个人看起来显得本色。”
宋老又对我说:“有个事情让你独立去办,要办好喽”
我轻轻点头,平静地等待他的下文。
宋老接着说:“我和青菡就要回省城了;接下来你就负责在我和田英杰之间的联络人。你就用这身份自由往返、一个人独立去查一查那件事。”
我想了想:“好不过,是什么事”
“方才不是说,要给田英杰找帮手吗你就算一个。”
“好的。”我很干脆地回答。
宋老却讶异地看着我:“你一点也不介意和他合作吗鬼门的诸多变故,可以说跟他或者田家有莫大的关联。”
我笑了:“宋老你这是考较我来着。对于我来说,鬼门的事情不是已经在曾祖父手上终结了吗也许你们还放不下,可我已经放下了。”
宋老笑:“哈哈,怪了今晚上,两个年轻人都让我刮目相看啊”
“嘿嘿,宋老,我答应帮你们做事;但后面也请给我彻底的自由。”
宋老点头:“那是自然。对后面的事情,我跟你交个底:我可以不预设前提,但凡与之相关的任何人、任何事都可以查;但是不可以太出格,就在暗中悄悄地进行。
先休息几天,然后就你可以在适当的时候去找找杨英翠,就说是我让你去的。”
我答应了。
宋老又问:“可需要什么额外的支持或帮助,可以趁现在讲出来。”
我回答:“不要了。”
“哦当真”
“既然是要悄悄进行,就尽量靠我自己了,不用再麻烦其他人。”
然而还没等到我去找田英杰,杨英翠却主动找来了。
难道她也闻到了什么味儿
“江恒别来无恙我们又见面了。”
杨英翠还是那种招牌式的平静自如,笑得阳光灿烂、露出满口漂亮整齐的白牙。
这就衬显出我微微皱眉的样子是多么的不应景:
“说吧,到底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要我去做”
“你说笑了,既然是合作,自然是为对方做自己不方便做、力有不逮的事情,哪能以见光不见光来区别。”
话虽如此,杨英翠的确也是相当的坦承;但是我就是不喜欢。
在她看来,做事归做事,但是心有没有善恶之分,一切都以利益为出发点、即便做了坏事也强调是为了大局,这让我憋闷得很
gu903();我不喜欢杨英翠,就是因为这一点。她好象对一切都心安理得,没有负罪感,不内疚,甚至看不出心中有一丝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