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压力。
“咋……咋办?”白福德慌忙问道。
老贼咬牙发狠道:“等官兵近了,便戳死他们。咱站得更高,还有土墙挡着,官兵不好杀过来!”
陈子翼手持长枪,站在长枪手的位置,不断侧身探出脑袋,从门板侧方观察前面的情况。
“噗噗噗噗!”
山贼们手持梭镖和朴刀,不断的往门板上捅。捅着捅着,干脆抵住门板往前推,想把官兵的门板给推倒。
两个刀盾手按着门板,用尽全身力气往前。
陈子翼大喊:“压门!”
这时,不仅两个刀盾手用力前压,身后几个长枪手也在帮忙。长枪手用梭镖顶住门板上方,喊着号子一起使力。
同时,两个狼铣手竖直举着兵器,肩膀顶着刀盾手的后背,也在帮忙用力往前挤。
门板轰的往前压下,刀盾手失去平衡,随着门板一起扑倒。
前压倒下的门板,倒在前方的矮土墙上,还把山贼的两杆梭镖压住。同时,门板正好搭出进攻通道,官兵顺着门板就能冲上土墙。
老贼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两根带着枝丫的竹子,朝自己面前戳来,竹子前端还安了梭镖。
山贼们的兵器,完全无法发挥作用,被狼铣一阵猛戳,吓得只能连连后退。
趴在门板上的两个刀盾手,慌忙向两侧滚开,靠缠在手腕上的绳子牵引,才没有滚下山坡去。他们让开道路之后,狼铣手立即踩着门板,一阵乱戳冲上矮土墙。
陈子翼带着长枪手随后,瞬间把腰墙给占领,官兵反而居高临下了。
“快逃啊!”
山贼们大部分是临时征召的农民,此刻争先恐后逃跑。
由于山道狭窄,他们互相推搡,当即就有四个山贼,被同伙推得滚下两边的山坡。只滚下去并不致命,但沿途还有许多陷阱,很快就有人中招惨叫。
“大哥!”
白寿德也被挤落山坡,朝着哥哥呼喊求救。
白福德被手下推着往前跑,他根本停不下来。一旦停下,估计自己也会被推开,分分钟滚下山去陪弟弟。
同样的,官兵也被溃兵挡住,无法进行快速追击。
守在此处的二十二个山贼,顺利逃走七个,滚下山去五个,被捅死捅伤四个,剩下六个全被活捉。
陈子翼也不再追了,把抓住的山贼都捆起来,又朝滚下山坡的贼人喊道:“自己爬上来,暂且饶你们不死!”
五个山贼,哭喊着往上爬,一个二个全部带伤。
能不能活,看他们自己的造化。
伤势过重的,就砍了脑袋送给向知县。
伤势较轻的,可以留下来,毕竟朱铭还需要人口种地。
白福德惊慌逃回去报信,详细讲述官兵的战法,吓得第二道关卡的山贼瑟瑟发抖。
杨英和几个头领听到汇报,脸色变得异常凝重。
短暂思索后,杨英下令道:“前面的不要守了,全都撤到杀虎口!”
杀虎口是最险要的地方,只能容两人并行。两侧皆为峭壁,山贼还能在左侧峭壁上,直接往
便是老虎来了,也得死在这里!
陈子翼一路率兵杀来,看到如此险要地势,他胆子再大也不敢强攻。
朱铭接到消息,亲自带人过来。
仔细观察战场,朱铭喊道:“刚抓的那些山贼,全部带过来听用!”
一群山贼,被押到朱铭面前。
朱铭一眼便认出白寿德,当即下令:“把这人杀了!”
“朱秀才饶命啊!”白寿德跪地哭喊。
弓手们可不管这些,几杆梭镖一起捅过去,白寿德当场便吐血咽气。
其余山贼,吓得魂飞魄散,有人甚至尿裤子了。
朱铭对剩下的山贼俘虏说:“你们过去传话,就说投降可以活命。帮着官兵打仗的,能够保住田产。杀了杨英的重重有赏!可都记住了?”
“记下了。”山贼们忙不迭点头。
朱铭又说:“都重复三遍,莫要忘记。”
等山贼们重复几遍,朱铭便下令行动。
每次只派两个过去,喊完就能回来。
两个山贼战战兢兢往前,等走得近了,居然不劝降,而是焦急大呼:“快放俺过去!”
防守此地的山贼,害怕他们被官府收买,完全不予理会。
两个山贼尬在那里,只得硬着头皮,朝对面大喊道:“军爷说,投降可以活命。帮着官兵打仗的,能够保住田产。杀了杨英的重重有赏!”
杨英就埋伏在他们头顶,闻言大怒:“投落石下去!”
将近十米高的距离,几块石头落下来,两个山贼慌忙躲避。其中一个顺利逃回,另一个被当场砸死。
朱铭对逃回的山贼说:“你可以活命了。”
那山贼已然浑身瘫软,一屁股坐在地上,三魂七魄还没完全归位。
朱铭又挑出两个山贼:“你们过去喊话,别离得太远,对面怕是听不见。”
有了前车之鉴,这两人也不想着回山寨了,老老实实去喊话劝降。并且随时注意头顶,喊完之后立马开溜,这次居然一个都没死。
十个被俘山贼,分成五拨喊话,总共被砸死四人。
朱铭不再进兵,只堵住这里,不让贼寇下山,等着张广道绕后配合。
官兵停止进攻,山贼们可就热闹了。
临时招募的青壮,一个个吓得心惊胆战。
而老贼们也心思各异,特别是拥有大量田产的头领,既想要倒戈立功,又害怕官府出尔反尔。
杨英眼看气氛不对,让人抬来许多财货,便是底层青壮都能领到几百钱。
发完赏钱,他鼓舞士气道:“杀得官兵头领,赏钱五十贯,赏粮五十石,赏田五十亩。杀得官兵十将,赏钱十贯、赏粮十石,赏田十亩。杀得普通官兵,赏钱五贯,赏粮五石。俺绝不赖账,当天杀了,当天便给赏!”
有人想要赏赐,竟真的愿意厮杀。
但更多山贼,只求保住性命!
对头领和头目而言,如果杀了杨英,他们能得到的似乎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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