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媒婆急了:“胡应绿,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姻缘,你不知道,你以前还给那个干事输过血,他也救过你一命,你忘了?”
胡应绿:“啥?咋又扯到这些了?”
“当时你和周白斜离婚,周白斜休了你,你是不想过一气之下跳河让周白斜后悔,然后你被人救起来了,你想起来没有。”
胡应绿:“???可是当初救我的那个人还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呀。”
王媒婆:“这就对得上了,你那年二十岁,他那年十五岁。”
胡应绿:“你别说了,这根本就不可能。”
“他当时是个放牛娃,就住在你们家对门,后来他去参军,给首长挡过子弹,你也跟着杨红香去输血,就你的血型特殊,给他输了血,这些都是那个干事告诉我的,你千万不要说我胡诌。”
胡应绿:“……王媒婆你别说了。”
王媒婆却说:“机会就这么一次,他现在升干事了,一直惦记着你,你要不要和他处处?”
胡应绿:“那,我试试吧。”
胡应绿又不是什么矫情的人,主要是那个干事以前救过她的命,要是他当年不救他,那她早就死了,哪里会有现在的生活。
胡应绿又问王媒婆:“他这么些年就只有一个侄子,没结过婚?”
王媒婆说:“他脸上有伤疤,又不爱和女人说话,把侄子养大了之后,时间也就过去了。”
胡应绿:“那他挺有能耐的啊。”
王媒婆:“我这是瞧着你和我认识的时间久,再加上他一直想让我给你说媒,不然我可不会这么劝你,胡应绿呀,你要知道有缘对面来相逢,你俩是有缘分的,千万不要因为其他的事儿错过了呀。”
胡应绿点头:“你让我好好想想,我虽说是二嫁,但是我还是得考虑清楚。”
而且胡应绿想的是,她也不能听王媒婆的一面之词,还是得先去见见人再说。
万一那人还有其他方面的不妥之处呢,总得一点一点的把事情弄清楚吧。
胡应绿又说:“那他母亲呢?”
婆媳关系一定要弄清楚,如果那个干事有老妈,她指定要不通过她和那个干事相亲的事儿。
她也是被周白斜的老妈弄出了阴影,哪怕她是二嫁,找男人也得把婆婆小姑子亲戚什么的都弄清楚。
要是那个男人偏心自家亲戚,自己嫁过去受罪,最后也只能离婚。
王媒婆和胡应绿说起了那个人家里的情况。
“之前也说了就一个侄子,不过他侄子以后要留在首都,如果回来的话,也是自己去工作,不会打扰你和他。”
“他老妈早就仙去了,亲戚这么多年了也不来往,小时候家里苦,有的孩子没饭吃夭折了,所以他没有弟弟妹妹。”
胡应绿一听他家居然是这么一个情况,心里有些同情那个人。
胡应绿说:“那我明天打算去见他一面,你还没有告诉我他的名字呢。”
王媒婆:“他叫孙双途,怎么样,你是不是听过他的名字。”
胡应绿:“没印象。”
主要是孙双途这个人应该是沉默寡言,而且脸上有疤,就算是当年给首长挡过子弹,但是给领导挡过子弹的人多了,不一定能记着这个人。
王媒婆说:“没关系,等明天你们找一个地方,好好地相看相看,实在看不对眼,当朋友也好。”
胡应绿:“那我试试吧。”
她有点期待起来。
王媒婆又和胡应绿说了一会儿话之后就离开了,她在街上走着,结果后面有一个人叫她:“王媒婆,你等等我。”
王媒婆回过头,就瞧见江云根在叫她,王媒婆连忙说:“政委,你找我啥事儿呀,我儿子在牧区养马犯事儿了?”
江云根今天才从牧区那边回来,他一回来就听说王媒婆在给人说媒,而且不只是一家。
主要是现在建设团的筒子楼建好了,大家都想结婚扯证好分房子。
江云根自己是有房子的,而且还挺宽阔,但是他不是为了分房子事儿来的。
王媒婆说:“江云根,我俩是老乡,我私下就不叫你政委了,你说你遇到啥事儿了,和我说说。”
江云根说:“还是上次那回事儿。”
王媒婆:“你说的是白经芳的事儿?”
第78章、王媒婆今天业务繁忙
江云根点头:“就是这个。”
王媒婆说:“你喜欢谁不好,喜欢白经芳,她可是建设团农业研究所的所长,她哥哥是北疆市农业研究所所长。”
江云根:“我不怕,我是政委,只要好好工作,以后还会升迁的。”
王媒婆摇了摇头说:“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白经芳她以前是玉成县路从宾师长的未婚妻,她和他有过一段,你想和白经芳处对象,你不怕得罪路从宾?”
江云根点头:“我当然知道,不过这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路从宾现在都结婚二十年了,两个儿子都二十岁了,他和白经芳也没啥关系了吧。”
王媒婆却小声的对江云根说:“这可不一定,你也知道路从宾和他现在的夫人关系并不好,说不定哪天就离了,然后路从宾就来找白经芳了。”
江云根摇头:“这绝对不可能,路从宾这样做会影响他的工作和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