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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本书贾敬已经反复给他讲解了很多遍了,这个月是最后的温习时间,下个月就要开始学中庸和大学了,所以这个月学堂里一般只有他一人。一想到后面还有五经要学,这样非人的折磨还要至少持续几年,他就无比纠结。

他也问过贾敬,为什么不让他去贾家族学里上课呢

贾敬敷衍说:族学人太多,你太小,以后再去不迟。

不过,贾清还是感觉到了贾敬对族学的鄙视。也是,族学的先生贾代儒是贾敬的族叔,读了一辈子书,好像才一个童生功名,连秀才都不是,这样的人又怎能教出高徒来呢

只是碍于贾代儒是长辈,不好断了他的饭碗,才没给族学另起先生。不过要让他的小儿子也去混日子,那是没门

兴致懒懒的贾清,草草翻了一下手中的书,随即就丢在一边。

“真是无聊至极”

小声吐槽一句,随即又想到要是携鸾、佩凤在这就好了,这个天气躺在凳子上,头倚着这携鸾的玉腿,享受着这头上的按摩与旁边不时递过来的小块的水果那才是神仙的日子呢。

可他怎么敢把丫鬟带到这儿来被贾敬知道了,非打断他的狗腿不可那才是不能忍受的滋味

轻轻起身,踱步到院门处,悄悄往外看了看。咦,没人正好补个觉。

把院门合了,闩上,又悄悄地回到凳子上,躺下,不一会就进入梦乡。

贾珍今天心情不是很好,睡了个午觉,起来也不想做什么事。想起上午的事,又觉得还是得去看看他的那个庶弟到底是不是个能威胁到他的人,就准备找他聊聊,探探虚实。

他知道这个时候贾清多半都在学堂里读书,也没叫人跟着,直接去了贾清读书的地方。

隔着老远,就见学堂的院子门是关着的。贾珍心里想:莫不是今天二弟休假

怀着一探究竟的心思到了近前,觉得有些不对,这门不是从外面锁的。

心下好奇,又往前几步,微微倾首,透过门缝隐约可见一个小孩子躺在里面的凳子上。再定睛一看,不是贾清又是何人

贾珍心中一笑,果然还是个孩子,竟在学堂里睡起了大觉。

再仔细看了看,了解到贾清睡得十分香甜,显然是习惯了在这睡觉,贾珍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摇了摇头,轻轻的走了。

这样的人,能有什么作为

贾清一觉醒来,已是日头渐昏了,咕噜一声翻起来,望了望天,然后也不整理书本,跑到院门前,抽出门闩,一路跑着回了自己的院子。

晚饭时,一个婆子前来传话,说二门外一个叫王顺的小幺儿要见贾清。贾清很高兴,暗想这么快就有消息了匆匆出了院子。

在二门外见到了王顺。

“小的见过二爷。”

“恩,快说找我什么事”

王顺斟酌了一下,说:“二爷不是要我们留意西边的动静吗,恰巧今天我们就得到一则消息,不知道是不是二爷想要的消息。”

上午他两个虽不明白二爷要他们打听西府的动静干嘛,下去之后还是照办了,恰巧就打听到了一则不大不小的消息,连忙来回,想验证验证是不是这样的消息,免得以后做无用功。

“那你还不快说”

“听西边守西角门的张有财说,他们府上嫁到到扬州巡盐御史林家的姑奶奶死了,政老爷打发赖大去扬州帮忙协助处理丧事,听说还要接一个表小姐来京呢。哦,对了,赖大就是西边的总管。和府上的赖总管是亲兄弟。”

贾清当然知道赖大是谁,不过现在的他一点不关心。他脑海里全是林妹妹那悬悬欲泣的眼泪了,哪里还有心思想其他,直到王顺把他叫醒。

回过神来,贾清对王顺道:“你们这个消息不错,二爷先给你们记着功,以后有赏,现在你就先下去吧,好好努力,大好的日子在等着呢”

是的,大好的日子在等着呢。

告别了王顺,贾清反身回了后宅。他这几天心情都很好,而且,推算林妹妹也就还有大概两三个月就到京了,心情不由得更加好。

俄而,贾清又想到:可惜我现在还进不了荣国府的上层,看不到林妹妹进贾府那一段了。就算勉强混进去,当个绿叶做贾宝玉的陪衬也实在不是他的风格,想想还是有些小忧伤。

管他呢,到时候再做打算,能看到最好,看不到就算了。这样想着,总算将唯一的一点不快都抛却了。

第十七章公子无心惹闲气

刘府寿宴之后,京中上层社会再次见识到刘家的圣眷。

原本很多人都以为,刘墉从首辅位置上下来之后,虽然当今圣上为了奖赏刘墉,将他的大儿子提升为礼部右侍郎,但大家都以为这是回光返照了,毕竟人走茶凉的道理谁都懂。

岂料到当今的两代天子都还在记挂着刘家。为人臣子做到这个份上,满朝文武无不艳羡。随着艳羡刘家的,还有很多人也在感叹当今两位圣人仁德无双,厚待功臣,无不为之歌功颂德。

也许,这也在圣人的预料之中

这些都与贾清无关,和他有关的是,随着时间流逝,他的诗名也在京中上层的一定范围内流传开来。那首荷花也被一些爱好此道的名家所收录。

贾政不算是名家,但他却也爱好此道。

几天前听说东边府上那个清哥儿在刘府做了一首好诗,得到刘老爷的赞赏。又是自家子弟,他当然好奇了,于是命人去打听那首诗的原文。

此时,他坐在他的书房内,手中拿着一张纸,上面正是贾清作的那首荷花。

“一片愁云一点霞

十分荷叶五分花

湖边不用关门睡

夜夜凉风香满家

恩,果然是好诗”

他轻轻念出声,同样是写花,宝玉写的全是些堆砌词藻、浓词艳赋,让他看了生气的东西。而这首却给了他一种清新淡然的感觉,听说这清哥儿比他的宝玉年纪还要小些,不由更加满意。

正好这时他的几个清客也来到他的书房,他就把手中的诗递给他们,让他们传阅。自己却喝起了茶。

不一会,他的清客中一个名叫单聘人的首先问道:“这署名的贾清可是老爷门中子弟”

贾政点点头。

“老爷府上不愧是钟鸣鼎食之家,族中弟子也个个都乃龙驹也。这首诗立意高远,颇有超凡脱俗之意,实在是难得一见的好诗。”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另一个叫詹光的相公也恭维道:“老爷门上如今又现此大才,看来距恢复当年荣宁二公之荣光之日不远也,恭喜老爷,贺喜老爷。”

贾政被这轮番马屁拍的心情很好,谦虚道:“哪里哪里,这不过是族中一个后辈所作。他年纪尚轻,就作此脱世之词,恐非福事”

gu903();詹光问道:“这位世兄年方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