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丢人了,这会儿要是被贺淮这个普通人一拽就走,他这超脱境大能的脸还要不要了
贺淮也觉得有些尴尬了,他不信邪地又用力拽了一次,发现还是拽不动。
越修之这家伙简直就像是脚底生了根。
“你有事说事,没事别拉拉扯扯的。”越修之说。
贺淮被越修之气笑了:“你居心不良到伯父伯母这里,你还有理了”
我能揍这蠢货一顿吗越修之对系统说。
理论上是不可以的,但是你可以找个没人的角落,屏蔽监控,揍他一顿,然后再消除他的记忆。系统说。
越修之环顾一周,看到许多护士医生病人来来往往,遗憾地发现这里并非是揍人的良地。
但好歹是多年的兄弟,贺淮这家伙对顾斯年是渣,但是人顾斯年都没有说什么,而且说到底这也只是一场你情我愿的交易。
不过越修之只是觉得,自己兄弟暗恋自己就算了,居然还照着自己的模样找了个替身这就有些膈应了。
但是越母也跟越修之说了,这一年来贺淮没少帮越家,还经常找心脏方面的专家帮越母治疗,这份情越修之总得领的。
但是无论如何,这段奇怪的关系都不能继续下去了。
“我们好好谈谈吧。”越修之叹道。
说着他就给越父打了个电话,说自己跟贺淮有时要谈,先出去一趟,让他跟越母说一声,免得越母担心。
随后他带着贺淮到了附近的一家餐厅。
贺淮的脸色依然不好看,他说:“你现在跟我回去,我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不用了。”越修之自顾地点好菜,随后抬头看着贺淮,正色道:“贺淮,你和顾我,结束了。”
“你什么意思”贺淮皱眉。
“这些年,你给我了一间别墅,两辆车,这些我都会原封不动地还给你。至于你每月给我打的钱,给母亲的疗养费,还有其他的一些花销”说到这,越修之微微皱眉,发现自己现在算是身无分文。
“这些我会在三个月内还给你。”他说道。
大不了他操老本行,去卖些软件之类的,虽然他跟世界脱节一年了,但是他发现用神识是可以入侵网络的这个在现实世界简直牛炸天了。
还有之前贺淮帮越家的情分,他也会想办法还的。
跟父母相认已经是极限了,他不可能再把自己就是越修之这件事告诉贺淮,这样范围太大了。
再说在得知贺淮喜欢自己,来找了个替身后,再让越修之以“越时泽”的身份面对贺淮,他总觉得有些别扭。而且,由于他对顾斯年有些心疼,所以看贺淮这家伙也实在是不太顺眼。
贺淮的脸色却越听越沉,最后强压怒气地对越修之说:“顾斯年你是不是疯了,你妈的病怎么办”
越修之听到这儿,是真的有些惊讶了,随后也感慨这哥们,渣起来是真渣。
他迟疑地,又带着些怒气地说道:“我妈八天前就过时了你不知道”
“你说什么”贺淮瞬间愣住了,低声道,“这不可能”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越修之说,“我一手操办了她的后事,她的葬礼上只有我你居然一点都不知道,倒是真的让我很惊讶。”
说着,越修之心中也叹道,顾斯年,你这又是何必,贺淮心中,哪有你的一分位置。
此时,越修之冷静中压抑着怒气的话语,到了贺淮的耳中,竟都化作了一柄柄利剑扎入他的心脏。越修之平静的神色在他眼中,都化作了压抑的控诉。
“对不起”贺淮喃喃道,“前几天是时泽的忌日我”
他先是大醉了三天,后又是在越修之的墓前呆了整整一天。调整好状态后,公司里便堆了一堆事务要处理,他根本不知道顾斯年的母亲居然过世了。
一时间,他又是心虚又是愧疚这是他从未对顾斯年产生过的情绪。他抓住越修之的手,道:“我不知道这件事是我错了,你跟我回去,明天我跟你一起去祭拜阿姨好不好”
“你在哄小孩吗”越修之笑道,“我不是在开玩笑,更不是再闹脾气,我是说真的。”
“够了”贺淮不知道哪根筋被刺激到了,突然拍桌站起来,对越修之吼道,“你想都别想”
还好他们找的是一个包间,并没有打扰到其他客人。
贺淮也发现自己失控了,他喘了几口气,勉强平静了下来。他尽量柔声地对越修之说:“我知道阿姨走了你心里不好受我没有陪在你身边,我也觉得很愧疚。但是你不能这么任性啊。”
“你就这样离开我,你怎么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贺淮:低头凶师父父
裴大明:对楼上温柔一笑红烧好还是油炸好呢
第一百零五章不欢而散
越修之看着面前,压抑着情绪的贺淮,轻叹了口气。
“贺淮。”他轻声说,“没有任何人,离开了谁,是活不下去的。”
就像笨蛋顾斯年一样,在大学时他的成绩就极为出色,有很多卖家看中了他的作品,不过因为他是新人,所以价格并不是很高至少没有高到能承担他母亲的疗养费的地步。
他其实早就对国外的一所知名大学递出了申请,导师看过他的作品后对他也十分满意,但是后来他跟了贺淮,这些都不再是他的世界了。
他的导师一直很遗憾他没能到那所学校,这三年来他的画技越发精湛,他经常向导师请教相关问题,他的导师也越发欣赏他。
他的导师对他断言,以他现在的技艺,一定能在画坛上占有一席之地。但是因为贺淮对他畸形的独占欲,和这个傻瓜对贺淮的纵容和深爱,他一直都没有将这些画公开。只是在自己的画室中,让这些东西尘封。
贺淮一直以为顾斯年是为了钱才一直当这所谓的替身情人,但除了那笔疗养费外,顾斯年完全可以养活自己而且活得不差。
就算是那笔疗养费,等顾斯年在画坛上创出点名声,也就不再是问题了。
“你什么意思”贺淮盯着越修之的眼睛。
“意思是我非走不可。”越修之与他对视,神色连坚定都算不上而是彻底的平静。
贺淮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狰狞,他重重喘气尝试冷静下来,但是效果甚微。怒火攻心之下,他忍无可忍地拍桌,吼道:“好啊,你走”
他的眸色深了又深,最终挤出一句话:“这三年来我给你的所有资产,希望你尽快还回来还有,也希望你遵守承诺,归还你母亲的疗养费。”
他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就在他手抓住包厢门上的手柄的那一刻,越修之突然说道:“贺淮,你这样真是可笑。”
“你跟顾跟我,算是你情我愿的交易。现在交易结束了,我出于我的教养,提出了偿还您的财物的补偿。”
“但是事实上,你我都知道,我不欠你什么。你这样真的很难看。”
gu903();贺淮握着门柄的手不断收紧,手背上尽是因用力过度而跳起的青筋,他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我不介意让你见到更难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