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晚蓦地听见耳边有人喊她,才转头看向旁边的蒋雪,“怎、怎么了蒋姨?”
“认识宁以柚?盯着看了老半天了。”蒋雪拧开矿泉水瓶盖问她。
“认识啊,天才女画家,我当然认识。”叶晚收回落在宁以柚头发绳上的视线,微微垂眸。
如果说宁以柚有当初她想买的红色那款的头绳是巧合,可是今天头上戴的这款黑色和她挑选的款式一模一样的头绳,再用巧合解释就太点牵强附会了。
所以。
叶晚视线转动,落在正单手撑着球杆的站得懒懒散散的陆与白身上。
果然是陆与白送的吗?
把她挑选的礼物送给了别的人。
脑子里这个认知一浮现,叶晚就觉得自己心口发堵,堵得特别难受,像是压住了她的肺部,脸呼吸都变得困难了。
虽然不知道陆与白为什么把给她的礼物送给宁以柚,但这认知足够让她的心情变得糟糕起来。
就连昨天的那点甜蜜,好像都夹杂了酸涩。
她像是吃了一颗又青有涩的果子一样,心里又酸又苦,心里堵得很不舒服。
不知道是不是她看太久了,陆与白似乎是注意到了她的视线,回头看了她,对她挥了挥手,叶晚没精打采地对他点了下头。
她正想收回视线,就见宁以柚拿着水向陆与白走过去,似乎和他说着什么,陆与白摆了摆手似乎是拒绝了,然后向他走了过来。
“水。”
他对她张开手。
这一幕让叶晚想到了高中的时候。
陆与白打篮球,也是这样,宁以柚和几个七中的女生给他送水,他不接,而是转身走向她。
叶晚拿了一瓶水递过去,陆与白指节微微弯曲,拧开瓶盖,喝口水。
蒋雪对她笑了笑,眨了眨眼睛后,说了声“去打球了”就留下他们两走了。
“她刚刚和你说什么?”叶晚向宁以柚的方向看了下,半晌回头问。
“她想和我比赛。”陆与白坐到她旁边,随口道。
“哦。”
叶晚:“怎么不和她打?”
陆与白:“没兴趣。”
陆与白坐她旁边,揉了下脖颈:“你不会真以为我喜欢打高尔夫吧?”
叶晚说:“你不喜欢……吗?”
“不喜欢。”
陆与白说。
叶晚:“那你还来?”
陆与白偏头看了她一眼,伸手捏了下她的手心:“要不是打球能看你一整天,我才懒得来。”
叶晚:“哦。”
“啧。”
陆与白抬眼看她:“你就哦一声,你好敷衍。”
叶晚:“我怎么敷衍了?”
陆与白偏头,靠她耳边道:“我为你委屈地打了这么多场球,你都不表示下?”
叶晚愣怔下,有些迷茫地看向陆与白:“表示什么?”
“装傻充愣第一名。”陆与白声音顿了下,接着道:“我审核到哪里了?什么时候能上岗啊?”
“嗯……还在审核呢。”
叶晚想到陆与白那张背景墙:“你整改很失败你知道吗!”
陆与白看她,突然凑经,单手撑着下巴,“那你行行好,提示我一下?”
“是一张照片。”
陆与白:“什么照片?”
叶晚:“你自己想。”
叶晚借口去了洗手间,再回来,陆与白已经不在高尔夫球车上,球车换了人,宁以柚和她的朋友坐在车上。
“你每次见陆与白都戴这头发绳,就算是他送你的,你也不至于每次都戴吧?”
“就是喜欢。”
“不过说来,收到陆与白礼物的好像就只有以柚你一个人,他应该对你也有点意思吧?不然高中的时候为什么送你东西?不过这人也太冷漠了吧?”
才不是。
我就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