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九回到拂香殿,敖姜如同开水烫了脚似地立刻跳起来:“你去哪儿了”
慕九倒了杯茶先润过喉,才说道:“我去转了转。”说完她坐下来,又道:“你知道他们云家住在山腹里的小楼里的人是谁么”
敖姜愣住:“山腹里”
慕九吐了口气,便把前因后果说了出来,“看云晰那么关切,这人必然是他们云家什么人。”
“云二”敖姜沉下脸来,“他们家只有个病痨子,你说的这人若不是云二,还会有谁”
“云二”慕九想了想,好像在哪儿也听谁提起过。再想想,是了,凤老板当日提过啊她似乎正是说云家老二落了病根什么的。“这云二得的什么病”
“我也不很清楚。”敖姜道,“反正光我知道就有千多年了,一直药罐子不离身。云家大概也当他活一日算一日。”
“活一日算一日能给他专门凿个山洞建小楼住着”慕九可不相信,她又不是没看过,那小楼的精致程度,比起东路宫殿来可只有奢华而无不及,这云二若非极受他们重视,云家上下有什么理由这么大费周章
敖姜似也觉得矛盾,说道:“或许是因为他们云家本来传承就少,所以格外重视吧。”
慕九不置可否。
他这话也说得通,但是她隐隐又觉得还不止于此。若仅止是这样,云晰何至于那般关切当然,如果非说那是出于手足情谊她也没办法,总之她就是觉得这云家怪怪的。
“对了”想到这里她突然又挺直背来:“你说他们拿着这冰魄锁不放,是不是为了给云二护灵”
敖姜正吃着茶,听到这话含着口茶半天才咽下肚去:“不会吧不值得啊”
他放了茶,又寻思道:“云二最多也就是体弱,陈平却是已经死了,哪里有当娘的连自己的儿子都不管,且去管着个本来就孱弱的兄弟的道理何况这冰魄锁还是因为她云缱而被送到云家的,就是要用,哪里有不给陈平用的道理不管他死没死,这东西都应该先让他用不是吗”
这倒也对。可若不是给云二,云家又死卡着这冰魄锁不拿出来是为什么呢
慕九想了想,说道:“我还是觉得这云二有问题。我刚才看到的云晰脸上的表情太特别了,那绝非简单的手足间的关切,那种关切就像是云二的存在对于他们来说特别重要似的”
“云晰”敖姜听到这名字倒是顿了一下,“你刚才说云晰发现了你”
“对啊。”慕九点点头,转瞬她也立时吃了惊:“没错,他修为连你都不如,你看不出来我的避仙裳,他是怎么发现的”
敖姜与她的脸色瞬间都凝重起来。
陆压这里与敖月进了西昌宫宫门,便沿着庑廊往里面的紫牡丹而去。
一路上敖月便未再说话,而是沿途打量着四处,陆压也没有进来过,但他负着两手,却闲庭信步从容得很。
转过两重殿门,就有沁人花香传来,入眼一片巨大紫牡丹盛开,引来众多蜂蝶缠舞。
这紫牡丹每株都已有碗口粗,也有齐人的高度了,看得出来年数已然很久。
敖月在树下停脚,笑道:“这几株牡丹还是昔年从昆仑山移栽回来的,种下应有上千年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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