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她这是知道一口吃不成一个胖子的,循序渐进的从劈丝开始教给了顾元妙,有时也会指点了几个小丫头几句,这顾府的丫头,都是懂些什么的,以后难道都让姐儿给自己缝衣服不成。
顾元妙学的,那叫绣,而不是缝。
六月初二,是顾子青的寿辰,虽然不至于大办,可是却了是请了一些好友过来吃酒赏花的,说白了,其实也是就一种变相人脉扩充吧,整个府里从四月底就开始操办了,而这管事的自是落在许姨娘的身上,
再怎么样,顾子青的身边现在就只有这么一个贴心人,虽然只是一个姨娘,可是也算是一个主子了,总不能让下人去管这些事吧,许姨娘这次到是大大的风光了一把,使奴唤婢的,花去的银子也如流水一般。
顾元妙管不了这些,只要好别动到她的头上就行,随便她怎么折腾去,反正这也不是折腾一次了,这每年都要如此的折腾来折腾去的,她也管不了。
她劈好了条线,再是劈着另一条,这一条线,最多可以劈成三十六丝,这绣出来的动物可真谓是栩栩如生的,她就见过苏妈妈绣的那只白猫的,全身的毛色雪白,眼睛乌黑明亮,这乍一看,还要以为要活了一般。
这皇宫的御绣果然不是凭空而来的。
这一日天气晴好,顾元妙昨天翻书到了深夜,临近早上时才是沉沉睡去,现在还在迷糊中,苏妈妈也以为她这是年岁小,累不得,心里也是多少有些后悔,是不是最近让姐儿绣的太多了,所以才是让姐儿如此的累到了。
其实也不是尽然,是顾元妙自己的问题,她总会忘记自己现在的年纪,还以为自己已经成人,所以翻起书来,有时会忘记时间,记起那些药名来,也是有些过分。
所以,最近才是有了疲意,以至于早上到是久睡不醒了。
无论如何,她不过只有六岁,也不能这般的虐待自己的小身体的。
她正在迷糊之际,突然听到有人在喊妹妹,她微微的皱皱小小的眉毛,眼睛依旧酸胀的难以睁开,这府里敢叫妹妹敢就只有她的大哥,顾府的嫡长子顾元涛了。
想着她又再是次睡着了,其实她有多想念顾元涛,只有她自己明白。
上辈子,哥哥死于非命,她见的他的最后一面,就是他竟然真的去大理寺认了罪,而临行前,他仍是那一抹温暖的笑意,不似要赴死,却似要出了远门一般。
他说。
“妙儿,以后这家中就只有一人了,好生的照顾妹妹,她是娘亲拼了命才生下来的,莫要怪她,这都是我的命,大哥对不起你,以后便再也不能照顾你们了。”
那时他的声音哽咽,许是想哭的,可是最后还是应了那一句,男人有泪只在心底,他给顾元妙的这个妹妹的,只有一抹绝尘而去的身影,还有眼内过多的不舍。
“妹妹”顾元涛连忙的跑了进来,才是回来的,他就过来看妹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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