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她的闺房,也不是海棠书院的屋子,这里的一切摆设都是很陌生的,低下头,只有身上的被子是她的,除了她自己与这床被子之外,没有一样是她熟悉的,没有一样是属于她的。
拉开了被子,她想要找寻自己的鞋子,却是发现,根本就没有。
双脚落地之时,有一瞬间的冷意从她的脚底直充到了头顶之上,此时虽然未到冬天,可是天气早已经是寒了,她天生的体质就比别人要寒上几分,也是更容易怕冷一些,
此时,她确实是冷的就连樱色的唇色都是跟着变了青了不少。
站了起来,她光着脚向门那边走去。
这是一个屋子,其实也不能说是屋子,墙面是石头做面的,里面的光线也不同于其它的光,分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时辰,天还是黑着,或者是已经亮了烛光照亮了整个屋子,可是正是轻为如此,所以她才是更加的不确定,到底她在哪里,现在又是白日还是黑夜。
是卫宁西带她来这里的,她微微皱紧了眉,实在是猜不透他带她来这里是何意。
如若是玩笑,这个玩笑,开的实在不怎么好。
如若不是玩笑,那么,她是被软禁起来的吗。
“有人吗”她喊了一声,可是这空空的似乎连她的回音都可以听到了。
“有人没有”再是一声。仍然是无人回答。
她走到了塌边坐好,双脚踩在地面上之上,仍是那种冰凉的刺冷,无法适应,摸了摸身上的东西,她想要笑,可是却是笑不出来,因为完全的没有任何的戒心,所以她的身上什么也没有带,她的银针,她的荷包,所以,现在除了她自己这个巨大的毒药之外,还真是脆弱的可怜。
她甚至都是无法保护自己了。
如莫此时用什么可以形容她,那就是被拔光刺的刺猬。
她呆呆的坐着,除了自己的呼吸声之外,什么也听不到了,就算是习惯了平日里的安静,可是这里的安静,几乎都是可以逼疯一个人。
无人说话,无人开口,无人呼吸。
她闭上眼睛,暗自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也只有这样,她才不至于让自己胡思乱想,让自己发疯。
顾元妙,你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么是需要怕的吗。
她冷笑了一声,只是这笑映在眼中,却是在无人知道的地方,有了一抹小小的脆弱。
她不知道在这里坐了多长时间,一个时辰,两个时辰,还是三个时辰,或者更多的时间,多的,她都是忘记时间的流逝,忘记了腹内的饥饿,就这样不吃不喝的,她本来红润的唇片,此时已经干涩的起了皮,就连动一下喉咙也是难忍的沙意。
外面的光亮始终是未变过,没有一日的变化,不管是黑夜还是白日,这里终于都只有这样的一种亮度,而她已经可以断定自己是被软禁了起来,只是为什么,为什么,
她不明白,她真的不明白,到底卫宁西想要做什么
那个口口声声说喜欢她,会娶她为世子妃的世子,那个几乎都是拔光了她身上所有刺的男子,那个第一次知道她所有秘密的男子,那个让她第一个卸下了心房的男子。
她只想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要对她做什么
抱紧了自己的膝盖,她将脸埋在了自己的腿上,任着时间就这样一分一妙的流走着,流逝着。
gu903();而时间是那指尖的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