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1 / 2)

于是她起身,准备把位置让给费蓝蓝,脸上带着笑意说,“我还没吃早饭,看楼底下有卖小吃的,”

安笙对着费蓝蓝说,“你哥昨天就没洗漱了,身上都臭了,蓝蓝去打点热水,拧个毛巾给你轩哥擦擦身子吧。”

她安排的明明白白,费蓝蓝看着安笙的眼神迷茫中夹杂着震惊,擦身子这事儿,多么私密,怎么说的跟洗脸似的!

费轩在安笙身后,听她说的话,脖子上青筋才手动按下去,额头上的又跳起来。

安笙走到费蓝蓝旁边,捏起她柔软无骨的小手,捏了捏,“快去,我去吃早饭,我不会擦身子,手又没你的软。”

安笙抓着费蓝蓝的水葱一样的手指,啧啧道,“米粥熬的那么好吃,这手真巧……”

费蓝蓝不知道为什么,被安笙几句话说的脸色红了起来,想要抽回小手,安笙抓着不放,还捏起来没完了。

费轩到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他又被安笙耍了,可是唇边的黏腻感还在,偷吃的人嘴上反倒干干净净,他怒极反笑,再看安笙甚至开始调戏费蓝蓝,手不老实的到处连窜,一直捏到腰上。

“你腰可真细啊……”安笙掐了下费蓝蓝的侧腰,费蓝蓝脸色臊的通红,眼看着安笙手顺着侧腰又要朝着胸上爬,费轩咬着后槽牙,忍着腰上的疼,抬腿照着安笙的后腰踹了一脚。

安笙猝不及防,但是反应极快,正好顺着费轩的力道,扑到了费蓝蓝的身上,准确的把脸埋进费蓝蓝香喷喷的胸前。

真软。

费蓝蓝整个人红成了一个熟透的番茄,手忙脚乱的推开了安笙,磕磕巴巴道,“我去……去咳,去弄热水……”

接着甩着一头乌黑的长发,跑了。

安笙鼻尖还萦绕着费蓝蓝的香气,带着点低沉的木质香,这香水的气味不像个娇娇柔柔的女人会用的,反倒先是一个成熟优雅的男士散发出来的气味。

安笙想到费蓝蓝在书中的身世,有些感叹,费蓝蓝名义上是费轩叔叔的养女,但其实,是费轩叔叔的妻子,和他们家的司机生的女儿。

豪门狗血花样繁多,安笙当时看着,真真是刷新了一把三观,下巴久久合不上。

费轩的叔叔自己无法生育,但是又不想让丑事外泄,雇佣司机勾引自己的老婆。

捂住自己不能生育这块疮疤的同时,也控制住司机和自己的妻子,打算孩子生下来,自己教养长大,好歹不至于后继无人。

但是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没有把儿,老家伙牙根都要咬出血了,当了一次活王八,结果还是徒劳。

他一气之下,就没有认这个女儿,把妻子赶去佣人房,一直到费蓝蓝长到六七岁,实在是粉雕玉琢,讨人喜欢到他迈不动腿,一句句爸爸脆生生的把他一颗老心叫化了。

这才思前想后,许他结发妻子再次从保姆房住进别墅,给费蓝蓝一个养女的名份,直接是从几岁开始,就按照费轩未来妻子培养的,简直是个童养媳。

说来费家的脑子也都有坑,费罗铭儿子多的快能组成自卫队了,但是费轩的叔叔偏偏还就看上费轩,从小把他当成亲儿子疼,他奋斗半生一份家业,加上费罗铭的,都打算留给费轩。

两个老家伙商量好,费蓝蓝嫁给费轩,亲上加亲,所以费蓝蓝从小家教严的很,从青春期开始,就知道自己未来的对象是费轩,学校里连男孩子都不敢多看。

但是费轩偏偏从小到大,对费蓝蓝丝毫没有男女情,从小一起长大,都当成妹妹的,察觉到爸爸和叔叔的预谋之后,就觉得他们在逼自己乱伦。

虽然他和费蓝蓝半毛钱的血缘关系都没有,费蓝蓝只是他叔叔名义上的养女,但就是没来由的抗拒。

当然了,这是剧情搞的事儿,要是不抗拒,那里还有接下来的故事了。

剧情里费蓝蓝像一个永远宽厚温软的小尾巴,跟在费轩的身后,看他谈恋爱,看他作妖,最后在一次生死关头,费蓝蓝俗套的以身相护,终于打动了费轩,两人愉快perfectlyend。

但是剧情里面对于费蓝蓝,除了如何的牺牲奉献大方得体温柔动人之外,对于她的心理描写,却让安笙记忆深刻。

似乎爱他是我一直要做的事情,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可是当爱他变成了一种习惯,我又真的爱他吗?——《病娇哥哥请爱我》

这段独白和自我诘问,在书中狗血集合的剧情中很不起眼,但是安笙却感叹了好久。

安笙想起这段剧情,对着门站定出神,感觉到衣角被什么东西波动,这才回头。

就见费轩正伸着大长腿,用脚尖扭来扭去,在勾她的衣服。

她回手就“啪”的拍在费轩的脚背上,“怎么着?你还想把伤口崩开?”

生气的太过频繁,程度达到了一个极致,反倒就会变得诡异的平静,费轩现在就处于这种状态,只在心里用小本本给安笙记上密密麻麻的帐。

“我叫了你好几声了,你魂没了?”费轩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安笙,“你不会是个双插头吧?”

实在是安笙刚才的举动,加上看着费蓝蓝走的方向发呆,属实像个痴汉加流氓。

安笙坐回床边上,吃饱喝得了准备走了,抱着胳膊看了费轩一会儿,勾着唇斜斜笑了下,和ktv里面费轩邪魅一笑一模一样。

“我不是双插头,我单向。”安笙顺嘴胡诌,“所以分手吧,我跟你的型号不符合。”

说着将一只脚腕,搭在另一条腿上颠儿,下巴微微扬了起来。

费轩动了动嘴唇,实在是不知道怎么把面前这个混蛋和先前娇柔缠人,一见他恨不得原地化成水的人联系在一起。

“就这样。”安笙也没指望他回答,单方面下来结论。

起身在输液瓶的葫芦上捏了下,不知道是不是换的时候没弄好,输液要断层。

转身要走的时候,费轩的才开口,眼神幽深的像两个能把一切吸进去的黑洞,看着安笙的后脑勺道,“你说在一起就在一起,你说分手就分手,你当我是什么?”

费轩先前也有过女朋友,但是但凡处上,都被他爹和叔叔设法搅黄,察觉到两人的企图,找安笙,是真的打算破罐子破摔,先生米做熟饭再说。

他宁可找个不喜欢的混着,也不想和费蓝蓝结婚。

当然剧情里安笙没等爬上费轩的床就狗带了,所以费轩没能成功摔破罐子。

可是此安笙非彼安笙,死是不可能死了,她还要长命百岁子孙满堂呢,想要达到这两点,就必须和费轩划清界线。

因此安笙听了费轩的狗屁话脚步稍稍迟疑,耸了耸肩。

“怕是不行,咱俩型号的问题暂且不论,”安笙回头,恶意的笑了下,拍了拍睡衣的兜,调皮的伸了伸舌头,说,“今早上你爸爸找我了,我已经收了分手费,一笔巨款呢,我要言而有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