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接着男人侧头看了安笙一眼,突兀的问她,“你知道,恋爱是什么味道的吗?”
安笙被问的莫名其妙,但是想起费黏黏,心里就不自觉掠过浓稠的甜蜜。
“有时候,你所看到的,仅仅在表面尝到的,其实并不是它真实的味道,”男人的声线低沉,安笙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男人又利落的切开一小块,递给安笙。
“爱情也一样。”他说着莫名其妙的话,噙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把盛着蛋糕的小碟子,递给安笙,“尝尝,告诉我什么味道。”
通常来说,有点能耐的人都有些怪癖,老板说这个师傅得了很多奖,却拒绝了很多好的机会,这一次收徒弟,真的是算她幸运。
安笙虽然觉得这个人给她的感觉有点怪,但想到这人那么厉害,还是她的师傅,就乖乖的接下蛋糕。
“尝尝。”男人催促。
安笙看着五颜六色的蛋糕,其实已经有点吞口水,她最喜欢这家的小糕点,费轩经常给她买,换着各种口味的买,不过还没吃过这种的。
看上去颜色漂亮极了,安笙用叉子弄下一小块,正要吃,被男人伸过来的手阻止了。
“不是这么吃的。”
他说着,把安笙手上的叉子,和叉子上戳着的一小块蛋糕,都扔了,又重新拿了一个过来,接过安笙手里的蛋糕放在桌子上,用叉子叉了一大块,所有的颜色都带上,然后面无表情的举到安笙的嘴边,“这么吃。”
安笙让他弄的一愣一愣的,迟疑了一下接过来,刚要张嘴,男人又说,“一口全都吞下去。”
安笙只得张大嘴,把那一大块蛋糕都塞进嘴里,浓郁的奶香和水果的甜香,瞬间充斥了口腔,安笙的眉眼不自觉弯起来。
男人却抱着肩膀靠在桌子上,看着安笙的表情,微微抿唇,“仔细咀嚼,然后告诉我,你吃到的是什么滋味。”
安笙想说就是甜呀,特别好吃,但是她咀嚼了几下之后,突然吃到一种尖锐的酸,而在接下来就是苦,等到她吃到最后,竟然还有扛不住的那种辣。
安笙鼓着两腮,酸甜苦辣都汇聚口腔中,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咽下去,”男人说。
虽然是实在难以下咽,但是安笙想着面前这人是她的师傅,或许是在用什么独特的办法测试她的味觉?
她也听话的咽下去,接着苦着脸到处找水喝,男人接了一杯水递给她,水温正好,安笙咕咚咕咚喝了,然后还嘶嘶的抖舌头,甜味和酸味儿都没了,但是苦味和辣味尤其的绵长。
“说说。”男人看着安笙,“你现在是什么感觉?”
“原老师,这是用什么做的?我现在嘴里都是苦和辣。”
男人没有回她的话,而是转头自己切了一块,慢条斯理的吃,眼睛不知道越过安笙看着哪里,做一副朦胧忧愁的样子,低声道,“这就是爱情的味道,你马上就会知道了。”
这个老师怕不是脑子不好,安笙觉得她还需要回去慎重考虑一下,她要学做糕点,并不是为了当一个诗人,也不是为了当艺术家,而是为了维持生活,赚钱养小白脸。
她感觉自己可能会跟这个老师气场不合。
“时间不早了,”最后还是男人先开口,他对着安笙伸出手,说道,“我叫原曲,你以后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今天不早了,明天再正式开始课程。”
安笙总算松了口气,这才是一个正常人的样子,她伸出手跟原曲握了握,“我叫安笙,以后跟着原老师学,但是我没有接触过这方面,还希望原老师多多担待。”
原曲温柔的笑笑,伸手推了推眼镜,“不早了,这么晚了,你一个人走不太安全,我送你回去吧?”
安笙今天已经不知道自己第多少次被搞愣了,连忙摇头,“不了不了,我男朋友一会儿会来接我。”
安笙说完之后松开手不着痕迹的又后退,她不知道自己今天是不是太过紧张,总觉得一切就像那个味道奇怪的蛋糕一样,不太对劲。
原曲发现她的动作,镜片后的眼睛微眯,很自然道,“那路上小心。”
安笙点头,从后厨出来,路过前厅的时候跟老板打了招呼,然后就径直出了蛋糕店。
朝着游乐场和费轩约定好的地方走的时候,心里怪异的感觉还是没有褪去,不过如果仔细想一想,这人虽然又诗歌腔调又惆怅,还第一天认识就冒昧的要送她回家,但是又都很快恢复正常。
只是有一点,今天他成功让安笙对千层蛋糕产生了阴影。
嘴里到现在似乎还又涩又木。
转了个弯之后,安笙的手臂突然被抓住,她下意识的翻转手腕,但是又很快被那人顺着劲头拽了回来,接着就跌进一个熟悉的怀抱。
“提前下班了为什么不告诉我?”费轩的声音听上去不太高兴。
费轩不高兴,安笙倒是挺高兴的,伸手圈住他的脖子,问他,“你不是说今天要晚一点吗?怎么还提早过来了?”
“我中途交给费师了,”费轩说,“你吃蛋糕了?”
说着他凑近闻了闻安笙的嘴,安笙嘻嘻的笑,费轩就毫不客气的品尝了一遍余味,而后微微皱眉,“这是什么味道?”
安笙坏笑,“今天我见到我那个师傅了,他做的千层蛋糕,应该是试我的味觉,先是甜,然后酸,接着苦后来辣!”
安笙说,“我这一个蛋糕都吃出阴影来了。”
“什么老师?”费轩皱眉,不悦的很明显,“你提早下班不告诉我就是去见他了?”
“我也就去店里没一会儿……”安笙说着晃费轩的脖子,“哎呀不要说这个了,我嘴里现在木的,咱俩去撸几个串儿吧?”
费轩的脸色还是不太好,两个人站在街上,靠在一个已经关闭的店门前,街上已经没什么人,安笙说着,把费轩拉到街边,直接扒着他的后背跳了上去,抱着他的脖子,盘着他的腰,挥手拍了一把他的屁股,“架!”
费轩:……好气哦!
然后极其没出息的配合,后蹄儿蹬了一下地,仰天“嘶鸣”一声,朝着车跑过去。
安笙咯咯的笑声洒满了整条街道,费轩背着她一路跑到车边,扶着车弯腰呼哧呼哧的喘气。
“你这不行呀,才跑这两步就喘上了,”安笙啧啧,掐了一把费轩的腰,“是不是之前那刀扎在肾上了,把底子伤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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