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小野一住院就是三天。
这三天,傅止言几乎停下了手头所有的工作,陪在了医院。帮她盯点滴,帮她拿药,帮她倒水削水果,所有的事全是他一手包办,只差没有连吃饭都帮她吃了。不过韩小野却一点没有幸福到爆的感觉,她就觉得心惊肉跳的。怎么说,就好像一头羊,看到个狮子每天把草料叼到自己嘴边一样。
而且,这就算了,秦放每天来病房看她,还一副研究外星生物一样眼神,一会儿瞅瞅她,一会儿瞅瞅冷峻的傅止言。
那目光,每每韩小野看到,都恨不得把他衣领揪过来让他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可她哪里敢她就是动一下,傅止言都要重新检查遍输液的针头有没有刺破血管。
这种古怪的气氛下,好不容易熬到了周五,妇产科的医生再三保证她没有问题了,傅止言才办了出院手续。
一回到别墅,韩小野迫不及待想扑倒在她的床上,没等扑上去,后领已经被人提住了。
傅止言拉到了隔壁的房间,打开浴室的暖灯,开好水试了试水温,一言不发的帮她解纽扣。
他这几天一直这个样子,韩小野实在忍不住心里的抓耳挠腮,唤了声,“小舅舅。”
“恩。”帮她解扣子的手没有停下来,在柔和的灯光下看起来就像玉做的,漂亮极了。
韩小野被他毫无起伏的语气噎了下,那感觉,就跟在高速公路想上厕所一样憋得慌她心一横,把这几天一直想问的心里话说了出来,“小舅舅,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傅止言反问,帮她脱掉了外衣,用毛毯裹上免得感冒了。手才往下,自然的要去脱她裤子。
还没等碰到,短发的少女立刻弹开了,耳尖红红的,结结巴巴,“我自己来。”
她三下五除二的脱掉裤子,露出两条光裸笔直的腿。不自在的左脚踩着右脚,把身上裹着的毛毯往下扯了下,尽量的多盖着一点大腿。继续说,“我没听你的话,偷吃了菱角。”
“恩。”冷冽的,毫无情绪的
韩小野就不想看到他一潭古井的样子,这样会让她觉得握不住,猜不透。咬咬牙,一口啃在了他薄唇上,重重的咬了下,看他微不可见的皱了下眉头,那张好看的脸上有了别的神色,她心里头才舒服一些。又吃了下他的嘴儿,坦荡荡,“我也生气了,我吃醋。”
吃醋了就是吃醋了,她才不会自己老陈醋都喝翻了天,还装出大度。
他太高了,仰着头说话脖子痛。韩小野踮起脚尖,伸手直接搂住了他的脖子,猛的把他扯到面前,啵了口他的嘴巴,“我不喜欢莫醒醒,也不喜欢你和她相处的样子,那感觉怎么说,就好像你们之间默契的天衣无缝似得,我怎么也插不进去。小舅舅,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就是不相信自己。你看我追你追的腿都要断了,好不容易追上了,还没捂热和。那么牛气哄哄的初恋又回来了,我心里得多不舒服啊。而且了,那句话不是说的好吗多少朋友耍流氓,多少初恋去开房。”
她一口气把自己心里的小黑暗,小心思都说了出来,心里舒服多了,一直压在心口的石头也搬开了。
傅止言拉开她,面无表情,“你知道不。”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