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人们一开始只关注五子的血脉,倒没太在意实力。刚修炼半年,一帮子三四级的小屁孩,有什么好关心的,放出来长见识罢了。这修炼速度,在大贵族家庭中只能算中下游,实在没什么还在意的。
但当五子分别来到游历的第一站,正式像之前徐通一样,开讲普法,同时接受百姓的投诉后,一些人就感觉有点不对了。普法就算了,你们这帮小屁孩能执法徐通仗的是神级的实力,你们呢仗着你们师父的脸么
贵族们有问题么这是废话,按照新出炉的大亢帝国基本律,就没有谁家是干净的。但是帝国有帝国的顾虑,也不可能翻旧账。律法出台后,讲究的是不问往事,约束现在。
但是一座城,城主是贵族,军方是贵族,学院也是贵族,这三权分立分的是利益,本就不是为了相互监督。这律法也就在帝都,或者两候管理的地界,还能被遵守。出了那一亩三分地,那叫天高皇帝远,又有几个真的在意的。
这种情况徐通早就想到了,特意发展门统的自监处,本也是为了到了这一步,负责起监管各地的作用。当然现在门统已经名义上和徐通没有关系了,徐通也不会再启动自监处的这个作用,平白给自己召忌惮。
借来的力量毕竟不可靠,这是徐通经过被迫辞去门统职务后,得到的教训。所以他才在律山稳扎稳打,宁愿慢一些,也要打造完全属于自己的力量。借势不借力,这也让徐通对于法家的势有了更清晰的认知。
所以五子开门遇冷,开讲普法还好,谁也不愿为了这点小事得罪徐通。但是伸冤上诉的却没有一个。
老百姓也不傻,这要是徐通,那没问题。但是这几个小孩,三四级的实力,告了又如何除了分个是非曲直,难道还能指望贵族们良心发现,处理自己的子孙么说不定等他们走后,还会被所告者疯狂的报复。贵族们想让一个老百姓死的不明不白又有什么难度
连续三四座城都是如此,贵族们逐渐放下了吊起来的心,本着看热闹的心情,等着看徐通的弟子灰溜溜的回去,等着看徐通如何处理这等尴尬的局面。
但事无绝对,就像当初徐正廷这个徐通的大徒弟一般,总有些贵族做的太过分,致使一些人除了一条贱命,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对于这些人来说,哪怕丁点的希望,他们也愿意舍命一搏。
这一日,徐正廷来到丰麦城,这是他经过的第五座城了,属于东领镇狱候麾下的一座产粮大城。一路以来,从小乞讨养成的敏感,让他轻易的分辨出周围人对他的不信任和戏谑。但他已经不是那个可怜的乞儿了,他是执法院首席大弟子,徐通给他们的不光是力量,还有知识和尊严。
徐正廷对现状并不急,他是见识过师父当初开局是多么的艰难。以师父的实力和威望尚且不能打消人们心中根深蒂固的卑微,还需要自己的出现,杀鸡儆猴,才逐渐打开局面。自己现在这点状况,完全在预料之中。
而且他最早跟随徐通,深受徐通影响。对侠与法分的极为清楚。侠者多为义为,锄强扶弱,不求回报的帮助弱小者。但无论侠被赋予了多少美誉,归根结底还是一种从心的行为,而且多不合法。
法者,求一个公字,公平,公正。有时也许不算合情,但必然合理。法者眼中,无谓强弱,只分对错。
所以一路上他看到了不少不平事,他也是底层出身,有着丰富的社会经验,那些腌臜事瞒不过他的眼睛。但是他没管。
法制不是一个人或者一帮人的事,而是一种社会共识。你连求助于法律的勇气都没有,法律又如何保护你。
“我要报案”
一个突然出现的瘦小身躯,惹得徐正廷一阵恍惚,仿若看到了当初的自己。
那枯小瘦弱的身躯,眼神中的切骨的仇恨和不惜一切的疯狂,活脱脱就是当初的自己。
徐正廷脸上浮现出温和的微笑,手掌温柔的轻抚在那人枯黄杂乱,长着虱子的头顶,不经意间活脱脱就是当初见他第一面时的徐通。
“帝国有法了,我等执法院依法办案,有何案件,还请细说。”
第二十七章剑,炸了
那枯瘦少年一开口,却让徐正廷眉头一跳。
口齿清晰,逻辑严谨,条理清晰,不似寻常人家应有的样子。
遥想当初自己刚见师父的时候,那点简单的事,被自己叙述的前言不搭后语。要不是师父耐心,一点点用语言带着自己,自己根本无法完整的把事件描述清楚。
说话人人都会,但表达是种能力。
在法学院的时候,每天课业结束,师傅都会要求他们当众把今天学到的东西用十分钟时间简单陈述一遍。用师父的话说,学会了不代表能表达出来,能说出来不代表能当着人面说清楚。语言不但是一种沟通的工具,更是思想外在的武器。
自己从上台就脸红,吭哧半天放不出个屁来,到不论面对几个师兄弟,还是面对全校上千学院都能侃侃而谈。甚至现在可以直接面对陌生人平静的讲法,这其中的过程有多难,只有自己清楚。
这少年说话如此有条理,虽然不能排除天赋异禀,但也徐正廷可不是大家族出身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当初被迫成为乞儿,没点灵活的小心思,早就饿死了。虽然脸上依旧笑容温和,心中却已绷起了一根弦。
法家的核心思想就是人性本恶,以法束之。故而徐正廷不介意用最恶毒的心思揣摩别人,自己师父干的那些事,弟子们耳熟能详。这世上喜欢师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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