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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宸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在明媚耳边一遍遍的重复着三个字，对不起。

过了良久，明媚拍拍他的头，道：“你不用说了，其实我都知道，只是……我想告诉我自己，他一直在我身边，你又何必拆穿这么早呢？”

半昏迷的时候，明媚的意识其实的清醒的，她一直都能听到外面的人说的话。

她也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那疼，仿佛这辈子受过的所有痛苦都加起来，也没有那天疼的厉害。

真是，此生再也不愿意经历第二次。

“他现在在哪儿？”

康宸张张口：“在……康家的陵园里。”

明媚轻轻叹息一声：“我还没见他，我都还没抱他一下，你怎么能让他就躺在那儿啊……现在多冷啊。”

康宸胸口像是被重重击了一下，总感觉，像是有一口血忍不住要喷出来。

他咬紧牙关，将那口血压下去。

明媚推了康宸一下：“你出去一下好吗？我想安静一会。”

康宸放开明媚，摸摸她的脸：“好……”

医生给明媚检查一下，确定没有事，只是虚弱一些，这才离开。

康宸吻了吻明媚的额头，“我在门外，有事叫我！”

明媚点头：“恩。”

房门关上，康宸站在门外，背贴着冰冷的墙壁，他打电话让家里女佣送来一些吃的。

明媚醒来后平静的超过他的想象，他本来以为，明媚会崩溃，会痛哭，可是都没有。

她很平静，很冷静，甚至连一滴眼泪都没流，比他还要坚强，还要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