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加民撑着做起来:“我会马上接受治疗,但我要去见一面那个贱人,麻烦陈先生送我过去。”
HIV这个东西,几乎所有人都对之闻之色变。
根本不敢靠近艾滋病患者,仿佛跟他说一句话,都能被传染。
康宸能在他的病之后,还能守着没有离开,薛加民心里其实是感动的,他第一次觉得,之前跟康宸应该再深交一些。
所以,这次去见朱迪,薛加民直接让康宸送他过去。
康宸:“也好……”
薛加民带上口罩,跟着康宸出院。
在车上他问康宸:“陈先生,医生说我还能活多久吗?”
康宸道:“想听我说真话还是假话、”
薛加民自嘲一笑:“就我现在的状态,还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了,如果是假话,让你心情宽慰,说不定,你一高兴,还能多活两天,说真话,你一听,彻底绝望了,放弃治疗,说不定就早死了。”
“真话吧,得了这种绝症,早晚都是要死的,早一步晚一步对我来说,都是个死。”
薛加民颓废的靠在那,眼睛里是死灰色,他几乎已经断绝了生存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