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鸩脸上的震惊慢慢退却,他问康宸:“康宸……你说的,是真的吗?”
康宸:“有些事可以玩笑,有些却不能。”
齐鸩喃喃问:“为什么?”
康宸转头看见一只麻雀停在树枝上,他道:“不破不立……我已经被站在了风口浪尖上,就算这次侥幸平安度过,下次呢……等我坐上了军队最高长官的位子,那个位子越高,康家就越危险,就像在刀尖上跳舞,我得罪了很多人,多少人看我布不满你心中明白,以后,我的家人会承受更多的危险,我用了四年的时间,找回明媚,我们有了孩子,我要为她和孩子着想,你们想要维持三方的稳定,可我不能,那种稳定是都是假象……我只有将这个看似的虚假平衡推翻,用我的手重新建立起新的秩序,我家人才能平安,这些……你明白吗?”
他若选择懦弱,若任由这虚假继续,就是对明媚和孩子不负责。
这世上,对康宸而言,唯有她与孩子不可辜负。
齐鸩用了半个小时才消化掉康宸说的这一番话。
他脸色有些白,就算是上午,这冬日的风,还是很冷的,他的脸皮被吹的很紧,脸像是僵硬了,做出不出表情来,他开口:“我……明白了。”
康宸说的那些,齐鸩从没想过。
他的心思没在那上面,他也从不在意,哪怕他自己其实对很多政策都不喜欢,哪怕他也不喜欢官场中的气氛,可是他也没想过,用自己的手,重新建立一个新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