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宸已经给明媚办好了住院手续，医院周围的安保也都不布置好了。

康宸在明媚床边守了一会，起身出去。

北堂卿坐在外头，拖着下巴沉思不知道在想什么，欧樱寒已经不见了踪迹，可能是先回去了。

康宸问他：“你老婆呢？”

北堂卿喃喃道：“回家给你老婆做饭去了。”

北堂卿的声音有点怪怪的，康宸看了一眼，只觉得北堂卿脸上明晃晃的写了一句话——我吃醋了。

康宸笑了：“回头代我谢谢你老婆。”

北堂卿翻个白眼，不说话。

康宸坐下，“问你一件事情，你跟我说实话。”

北堂卿放下手，往后一靠一脸懒散：“那得看看是什么？”

康宸转头看他：“你有沈孽的消息吗？”

北堂卿顿了一会，身体有片刻僵硬，大概沉默了一分钟，他才开口：“听到一点，我听说他死了。”

康宸：“我不相信。”

北堂卿点点头，他眼皮低下：“我也不相信，那小子简直跟妖一样，怎么可能会……死，可是……他的一个很忠心的属下两个月前去了京都，见了我……”

康宸的手紧了紧：“然后呢？”

北堂卿脸上露出些许复杂的表情，他道：“然后给了我半截沈孽的衣袖，他说，那是最后他从沈孽手上扯下来的，他希望我能给沈孽立一个衣冠冢……”

“我答应了，然后，衣冠冢立好当天，他就在沈孽的衣冠冢前饮弹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