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场面实在是太恐怖了,山根川吓得想要大叫,但是又怕把邻居给招来,只能无声地惊恐乱跑,生怕这只鸡朝他跑过来。
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只脖子断了一半的鸡这么能跑,甚至还追在山根川身后,一边跑一边嗞血,脑袋在脖子上吊着左右摇摆。
山根川快吓疯了,但他仅剩的理智还记得让他牢牢闭上嘴,只敢在房间里跑来跑去辗转腾挪试图躲过鸡的追逐,却没想到鸡有翅膀,可以短暂飞起来。
于是山根川就见那只鸡像是蟑螂扑脸一样猛地朝他扑了过来,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在他怀里扑腾起来。
说到这里,山根川在被窝里呜呜呜哭了起来。
“太恐怖了,真的太恐怖了!”
“这谁不怕啊?”
“我真的好害怕啊,呜呜呜,我到处跑,它到处追啊,我根本跑不过它呜呜呜呜!!!”
“救命啊,这辈子再也不想看到鸡了!”
又惨又恐怖的,千野优羽听得人都麻了,他代了一下山根川,如果是自己遇到这样的场景,估计也比山根好不到哪里去吧。
他打了个冷战,获得了旁边黑泽先生的殷勤慰问:“你冷吗?需不需要我给你找件外套?”
说话间,黑泽先生的眼睛看向了身边的冲矢昴,或者说是看向了冲矢昴身上的外套。
冲矢昴的衣服被阿赤给烧了,还好他的车里还有一件备用的外套,为了防止天气突然降温用的,没想到现在用上了。
就是长袖实在是有点热,现在在有空调的病房里还好,在外面的时候,冲矢昴是真的恨不得就打赤膊算了。
千野优羽摇了摇头,他不觉得冷,只是觉得山根川说的故事特别吓人罢了。
琴酒显然想象不到这种纤细的普通人心事,他觉得山根川的故事完全就是毛毛雨,他连死人都不怕,还会怕一只要死不活的鸡吗?
那边山根川还在哭,明显是吓坏了,他怀里抱着只脑袋掉了一半的鸡,而鸡还在胡乱扑腾翅膀,看起来还能下地再跑五百圈,他差点吓晕过去,双手胡乱抓了件外套就一把将手里的鸡给套住,然后冲出了自家宠物店。
说到这里的时候,山根川的声音渐渐平静了下来,但是平静之中又带上了怒火。
“我跑出宠物店,想找个地方把鸡给扔了,但是鸡还在我的外套里扑腾,我根本不敢松手,只能继续跑啊跑啊,突然一下,我就掉进坑里了!!!”
目暮警官听得一愣一愣的,听到这里,他下意识问了一句:“掉进坑里?”
山根川的怒火渐渐发散,他一把掀开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又因为脑震荡而倒了回去,他躺在床上,缓了好半天才缓了过来,神情十分悲愤:“是啊!为什么离我家不远的大马路上,会有这么大一个坑啊!!!我跑啊跑啊,天色这么黑,我根本没注意脚下,等我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这么大,这么黑,这么深的一个洞!就在路中间!!!”
山根恨恨地锤了一下身上的床:“可恶啊,我平时交了这么多税,那些税务小偷却连路面维修都不愿意做一下吗?!”
等等,坑?千野优羽愣了一下,然后看向了身边的黑泽先生,正好撞上了黑泽先生看过来的目光。
两人同时想到了那个因为黑泽先生倒霉,在来找千野优羽的路上,路面突然裂开形成的巨大坑洞。
他们之前开车去雷斯垂德宠物店的路上已经看到有人在维修了,所以并不是非常担心,但是原来,凌晨的时候还有人掉进去了吗?
啊说起凌晨的话,说不定就是在黑泽先生从那里离开不久呢。
千野优羽记得,黑泽先生出现在他窗外的时候,月光如水一样洒落,时间似乎正好是凌晨。
而黑泽先生之所以会凌晨来找他,而且身上带着厄运,导致路都裂开了,这一切说到底还是他给黑泽先生来了一发【叛逆】的结果。
当然了,黑泽先生自己也得负一半的责任,谁让他去搞什么自由枪战的。
如果他不打枪,他就不会被刀子捅;
如果不被刀子捅,就不会跟只流浪小野猫一样躺在那里等死;
如果他不像流浪小野猫一样躺在那里等死,就不会遇到千野优羽;
如果他没有遇到千野优羽,千野优羽就不会给他来一发【叛逆】;
如果千野优羽没有给他来一发【叛逆】,那么今天的一切事情都不会发生了!
所以说,归根结底还是黑泽先生自己的错!
琴酒莫名地看向千野优羽,正对上了那张写满了控诉的脸,所以说千野优羽的脸真的跟LED屏幕一样写满了自己的内心戏,但是为什么这次像是在斥责他?
琴酒有些不爽,他也差点掉进那个坑里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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