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穆冰莹结婚三天,顾家就热闹了三天,受她手艺吸引的人也越来越多,不论是吃到还是没到,今晚的军区大院,每一栋院子,每一个房间,几乎都在议论她。
收拾完了回到房间,顾长逸拉着媳妇,让她坐在书桌前的凳子上,帮她按摩肩膀。
穆冰莹确实累,却完全放松不下来,怕他又整出一些有的没的逗她。
顾长逸双手搭在穆冰莹肩膀上,察觉到她的肌肉紧绷得厉害,忍不住笑道:“你放轻松,这两天你辛苦了,我只想给你按摩,不干别的事。”
“什么都不做?真的?”
“真的,等下洗个澡早点睡觉,明天早上还得早起去医院,今晚好好休息。”
听他这么说,穆冰莹信了,放松让他按摩。
过了一分钟左右,发现他真的很老实,穆冰莹彻底放下心来,知道他今天晚上真的打算什么都不做了,与他闲聊,“之前听你说傅老很少在外做客,在咱家这是第一次,你说的很平淡,我还真以为没什么可惊讶的呢,结果看他们不断打量我的眼神,我才意识到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当然重要了,他们没做到的事情,你才刚来就做到了,可不得盯着你打量。”顾长逸笑着说:“不用担心,这是你心思纯粹,也是误打误撞,正好从乡下带回来野菜,大院里想请傅老吃饭的人很多,谁都不会想到,也不可能用野菜去招待傅老,你居然用这点做到了,这才是他们更惊讶的点。”
穆冰莹正听着,突然听到他在头顶上笑,仰头问:“你笑什么?”
“我只是想到今天晚上大院里应该有很多人都在懊悔,居然一顿野菜就能让傅老另眼相待,早知如此,他们早就去做了,以后再去做,就没有这样的效果了。”
“我也没想到会这样。”这事就像他说的,纯属误打误撞,穆冰莹心里也没什么感觉,“一顿饭就能这么重要,幸好我有心理准备,否则真会像打开新世界一样,觉得大院里真复杂。”
“说复杂也复杂,说纯粹也纯粹,很多都在正常生活,热情帮邻,跟穆溪村差不多,只是咱们住在将军院,牵扯到很多人的利益,自然简单不了。”顾长逸松开手,“是不是舒服多了?”
穆冰莹动了动肩膀,点头,“是舒服多了,感觉浑身轻了。”
“那先洗澡睡觉吧?今天晚上睡一个整觉。”
顾长逸刚说完,穆冰莹抬头看了看他,发现他面色正常,语气也正常,但是这两天浴室里的画面全都浮现在眼前,怕他又忍不住,脑子一转,将书桌上的作业本拿出来,“昨天晚上就没好好复习,也没有学习新知识,我先去洗澡,你把我们学过的字都重新写一遍,温故而知新,不能偷懒。”
“都说我会老实了,你还不相信。”提到学习,顾长逸有点痛苦了,但是目前还没有合适的机会去告诉媳妇,他识字,白天在穆溪村才刚把人哄好,这要是告诉她,自己又忽悠了她更大的事,肯定至少三天上不了床,只能将作业本拿过来,“我来复习,你去洗澡,洗完出来检查。”
穆冰莹看他拿起笔了,放心拿起床上的睡衣,走进浴室。
打开阀门的一瞬间,温水淋到身上,不禁长舒一口气,总算能痛痛快快洗个澡了。
用完玫瑰香皂,浑身洗得香喷喷的走到洗手台,拿浴巾擦干身上的水,穿上睡衣,刷了牙洗了脸抹上雪花膏,走出浴室。
昏黄的灯光下,顾长逸双臂放在桌子上,坐姿端正,拿着笔低头在作业本上写着字,看他难得这么安静乖巧,穆冰莹情不自禁勾起嘴角,走过去,“写多少了?”
“写完了,但得等我洗完澡出来,当着我的面,你才能检查。”顾长逸把作业本放进抽屉里,锁上,拿着钥匙,脸上挂着神秘的笑容走进浴室。
“神神叨叨。”穆冰莹笑了笑,打开电风扇,先躺到床上。
等待他的过程中,忽然想起自己的书,下了床打开衣橱,找到拐角的箱子,从里面拿出一本旧诗集,还记得顾长逸说过让她读书给他听,认识这么久了还从来没有读过,今天晚上打算睡前给他读一篇,酝酿睡意。
翻了几页,就听到浴室门响,看了一眼床头的手表,进去不过才五分钟,居然就洗好出来了,可见平时有多故意磨叽。
顾长逸拿着毛巾擦头发,走到书桌前打开锁,拿出作业本放到床上,自己也跟着躺了上来,“检查吧。”
穆冰莹翻开作业本,认真检查,前面都挺好的,字迹虽然不成风骨,但是很端正,等看到最后面的两排字,脸颊就像被火点着了,变得通红,抬起眼瞪着他,“不要脸!”
“我怎么不要脸了?我可是很认真的写字呢。”
“你还好意思说认真!”
穆冰莹将本子丢到床上,翻开的正好是那最后一页。
月字旁的其他字写得都很正常,在等写到了“胸”这个字,写的又圆又大又饱满,再到下面的“腰”这个字,写得又细又弯又婀娜,两个字成了鲜明的对比。
因为一上一下,一整排字,就像是一整排胸大腰细的人,看上一眼就有强烈的画面感,不由自主耳根发热,脸颊滚烫。
第72章
“我这是模仿古人的象形字,你不是说手和眼没带月字旁,是因为先辈根据人的形态模仿出来的字?我这是举一反三,学习古人。”顾长逸捡起作业本放到床头柜上,然后凑到媳妇身边,“我是不是一个好学生?会发散思维的好学生?”
“你是个不要脸的学生。”穆冰莹将书放在一边,准备躺下去休息,却被顾长逸拦腰抱住,“拿书出来是不是要给我读?读啊,怎么睡觉了?”
穆冰莹被他抱着,躺不下去,推了推他的胸膛,“不读了,早点休息。”
“刚洗完澡,浑身燥热,你读一篇书,正好我吹吹电风扇,读完差不多就能睡了。”
顾长逸将穆冰莹抱起来靠在床头,调整坐姿,让他坐在自己身上舒服一些,把旁边书拿了起来,“读啊,这是什么书,俄语?”
穆冰莹怔住,不动了,仰头看他,“你还认识俄语?
“知道这是俄语,不知道怎么读,我们前些年一直在跟苏联打仗,也等于是在跟俄语打交道。”顾长逸翻开书页,“读哪一篇?”
穆冰莹将书拿过来,“这是诗集,莱蒙托夫的原文诗集,只有几篇是被翻译过,我们小时候学英语,俄语我是自学的,尝试翻译过,但不知道翻译的对不对。”
“就读这篇好了。”顾长逸随手翻了一页,“那你是用俄语读?”
“自学能认识就不错了,口音都不知道对不对,读什么俄语。”就算他听不懂,穆莹莹也不想惹笑话,何况这是在军区大院,读的又是不能让人知道的东西,还是警醒一些。
窗帘紧闭,天花板上的顶灯已经关掉,只留床头柜上两盏台灯的昏黄灯光照亮了房间。
顾长逸靠在床头,眼神盯着正捧着书本读书的穆冰莹,耳边传来她轻缓的声音:
“我们已经分离了……
但你的肖像,我还深深的保存在我的心中,
如同最好年华的淡淡的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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