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2 / 2)

gu903();上一世,就是这副风度翩翩,儒雅风流的表象骗过了她,她以为他是自己的良人,却不料他亲手将一封收受贿赂的密信藏进了父亲书房里,若不是搜出了证据,父亲也不会轻易被定罪。

秦绵敛了敛眼神中的冷意,柔声道:“夫君,妾身见你最近很忙,亲自炖了一盅参汤,你尝尝看。”

梁明泽本来不耐的想立刻把她打发出去,但一抬头就看见秦绵一双水眸脉脉含情的朝他看过来,脸上的肌肤吹弹可破,樱唇点点,微微上翘,一双细密的眼睫轻轻眨动,嗓音清甜,声音因为紧张而轻颤着。

“你……”梁明泽看得目不转睛,差点失了声。

“夫君?”秦绵一双动人的水眸疑惑地看过来,梁明泽如同被蛊惑一般接过那碗参汤,眼看那只手就要触上她的皮肤时,秦绵立刻撤开了手,参汤洒了梁明泽一身。

梁明泽一惊,从椅子上跳起来,本是一脸狰狞怒色,但见到秦绵无辜而怯懦的脸又收了回去。

东升惊讶的看着世子被泼了一身竟然和颜悦色的看着向来厌恶不已的少夫人,暗道:果然再木讷,也是泰安城中少有的美人,或许外头传的她能勾搭上东厂督主的事情也不全是捕风捉影。

“都是妾身的错,妾身为你更衣吧。”秦绵低着头,露出一截细腻莹白的粉颈。

梁明泽顿觉喉咙干渴,咽了咽口水,虽说秦绵不是他心中所爱,但这张脸长得实在是太勾人了,从她嫁过来,他还没碰过她,岂不是亏了?

这般想着,梁明泽故意捏住她的下巴,调笑道:“好啊,那就有劳夫人了。”

秦绵咬牙,忍住胃里翻腾不已的恶心,笑意盈盈的接过东升手里新的外袍,梁明泽只顾看她那张美得夺目的脸,秦绵借着机会绕到他身后,悄悄地将手里一直捏着的帕子抖开,粉末无声无息地粘在衣服上。

秦绵赶紧将外袍给他披上,又妥帖的系好,整了整腰带,随后就乖顺的退到一边。

梁明泽看她的眼神渐渐灼热,东升在一旁小声的提醒:“世子,咱们不是要去清浊斋吗?”

他这才意识到已经耽搁许久,邵思岚还在清浊斋等着他呢。

秦绵很懂事的道:“夫君可是要去清浊斋谈事,妾身不多打扰,这就回去了。”

走出听涛院时,秦绵似乎还能感受到梁明泽落在她背后的视线,嘴角牵动,一丝冷笑在秦绵的脸上转瞬即逝。

她一反常态的小意温柔,梁明泽果然轻易就上钩了,曲意逢迎一个这样的好色之徒,秦绵恶心不已,但一想到很快就能从长宁侯府中解脱,她心中就满是快意。

她在梁明泽衣服里撒了一种无色无味的粉末,是小时候偶然学会的一种捉弄人的小把戏,将粉末洒在人身上,人只要走动发汗,就会奇痒难耐,但身上又不会起红疹,甚至只要将衣服脱下在空气中搁置一段时间,粉末就会消失无踪,毫无痕迹。

奇痒发作的时候根本忍耐不了,只能解下衣服抓挠,须臾后痒意自动消退。秦绵早就算好了时间,从长宁侯府到清浊斋的这段时间,正好能让梁明泽身上的粉末被汗浸到皮肤上,恐怕他一到清浊斋就要发作……

秦绵没再往前走,而是带着冬枝和青桃等在侯府大门附近,片刻后,梁明泽果然带着他的小厮东升出了府,两人骑着马,朝东街而去。

“娘子,马车在门口等着呢。”青桃眼睛亮亮的,那股兴奋劲怎么也掩饰不住。

“不忙,我看要变天了,世子穿的单薄咱们给他送件披风去吧。”秦绵唇角微弯道。

冬枝狐疑:“娘子,咱们那里没有男子的披风啊。”

秦绵心思缜密,事事算的精明,倒把这茬忘了,正寻思着要不随便找个理由。青桃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眼神一亮:“娘子,咱们有,上次孟督主送您回来的时候不是还留在您那里一件吗?”

秦绵觉得有些不妥,稍一犹豫,青桃却已经跑回去拿披风了,她定了定神,心道:总不会那么巧碰上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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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浊斋里,孟长安冷着脸独坐在二楼雅间里,掌柜的看他心情不佳,没敢放任何人上二楼,是以整个二楼冷冷清清的,只有孟长安和德喜二人。

孟长安正坐在靠向大堂这一侧的窗子前,没叫乐师进来弹奏,只是神色淡淡的饮着茶。

他刚坐了没一会儿,见楼下的伙计突然热情的迎向门口,眼睛跟着瞟了一眼后,顿时冷嗤一声。

“咦?那不是秦娘子的夫君吗?”德喜话音刚落忽觉背后一凉,转头一看,果然孟长安正阴冷地睇着他。

他缩了缩脖子,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孟长安一个茶盏朝他飞过来。

梁明泽跟着伙计来到他和邵思岚长期包的雅间,东升自觉地守在门外,并仔细地掩好门。

梁明泽一进去,见邵思岚已经叫了茶和点心,端坐在那里等他了,她一身淡雅娴静的气质本是他最喜欢的,可今日不知为何看上去却没有那么动心了。

梁明泽此刻满脑子里想的还是秦绵那张温柔娇俏,楚楚可怜的脸,不知不觉就有些愣神。

邵思岚捏着丝帕朝他走过来,擦了擦他额角的汗,关切的问:“明泽哥哥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梁明泽回了神,手不老实地揽上她的纤腰:“这都是为了快些见阿岚,我都赶出了一身的汗。”

邵思岚一脸心疼,体贴的继续帮他擦汗,梁明泽却忽然浑身扭动,双手不停地在身上抓来抓去。

他整张脸都皱在一起,显得狰狞无比,痒,开始只是一点点,最后全身都痒起来,甚至连那不可言说的地方也奇痒无比。

第26章

“明泽哥哥……”邵思岚呆立在一旁,平日梁明泽向来是端方君子的做派,从未这般,双手在身上四处抓挠,甚至伸进里衣去抓,他身上的袍子松松垮垮的,就像要宽衣解带一样。

邵思岚虽然偶尔也与他有些亲密举止,但也从未见过这样的阵仗,顿时慌了。

梁明泽摆了摆手,解释道:“阿岚别误会,我这是身上痒,可能是过敏了。”

邵思岚不疑有他,连忙靠近,帮他解开外袍和中衣,往他身上瞧,若真是过敏了,那可不是一件小事。

可是她一看之下却愣住了,梁明泽身上没有过敏的痕迹,既没有起红疹也没有哪里红肿,随着她解衣服的动作,梁明泽忽觉身上不那么痒了,但下半身依然处于麻痒的折磨之中,他哪还顾得上那么多,连忙去解腰带,想将裤子也褪下去,缓解痒意。

“呀……”邵思岚惊呼一声,转过头去,脸上羞得通红。

梁明泽终于将身上的衣服纷纷脱掉,只留一条亵裤,全身的瘙痒缓解了许多,若不是还残存一些理智,顾忌着邵思岚在场,他肯定连那层亵裤也脱了。

“明泽哥哥,你好些了吗?”邵思岚不敢回头,但好奇之下她用余光偷眼去看,顿时羞恼地跺了跺脚:“你,你怎么还不把衣服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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