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鹿并不回答,只是沉默的看着林遥之,林遥之被看的有点后背发毛,小声的说:“怎么了?”
“谁惹你了?”秦鹿道,他伸出手,拇指在林遥之的脸颊上轻轻的摩挲了一下,沾上了些水渍,“你哭了。”
林遥之语塞,她总不能说自己刚才为了演戏怼前男友才故意哭的吧。
“嗯?”秦鹿又问。
林遥之嗫嚅半晌,才勉强从嘴里憋出一句:“就……就是前男友。”
秦鹿:“他?”他眉头蹙得更紧了,“你不是把他揍跑了吗,他还敢来招惹你?”
林遥之小声:“是他冤枉我!我可委屈了!”她拭去了眼角的泪水,“就……不小心哭了。”她可没敢说自己是演戏。
秦鹿道:“他在哪儿?”
林遥之说:“已经走了……你要干嘛?”
秦鹿眸色微沉:“看来你没把他揍痛,他才敢再来冤枉你,这次我来,保证他下次见了你就跑。”
林遥之噗嗤一声笑开了,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秦鹿见她笑了,表情才略微柔和下来,他伸手揉了揉林遥之的脑袋:“下次遇到这种事,给我打电话。”
林遥之说好,说完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她道:“那我先去趟厕所……你在哪个包房啊?”
秦鹿说了他们的包房号,说是俱乐部组织的团建活动,他不太喜欢唱歌,就出来抽根烟。
林遥之道:“那我上完厕所去找你玩?”
“嗯。”秦鹿道,“不过都是一屋子的男人,你不过来也行。”
林遥之笑着点点头,转身进厕所去了。
在厕所的镜子里,她看见了自己红红的眼睛和鼻头,这红色衬着她白净的皮肤,看起来倒还真是有几分楚楚可怜,难怪秦鹿刚才那么紧张,还以为她受了欺负。其实如果林遥之真要受欺负了,恐怕红的不是眼睛,而是握紧的拳头。她可不想真的在朋友们面前把王飞涵揍一顿,还帮他多了个受害者的名号,现在倒是刚刚好,王飞涵人渣的名气已经打出去了,也不用担心自己周围的人再和他有什么接触。
至于王飞涵放下的狠话,林遥之是一点没放在心上,草包就是草包,再怎么样也折腾不出花儿来。
林遥之心情颇好的哼着歌儿,对着镜子把自己花掉的妆容给补上了,随后提着包蹦跶着数着数字,找到了秦鹿说的房号,小心的敲了敲门才推门进去。
“哟,这位不是那天那个打沙袋的美女吗?”众人的目光看过来,有人一眼就认出了林遥之,那人笑道,“秦鹿,你从哪儿把人家小姑娘骗过来的。”
秦鹿看了他朋友一眼:“别开人家小孩的玩笑。”
林遥之腼腆的笑着:“我才不是小孩呢!”
秦鹿道:“你多大了。”
林遥之道:“二十五了都!”
朋友道:“看不太出来啊,我还以为你是大学生呢。”
秦鹿不咸不淡:“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长的这么老?林遥之,你猜猜他多大了?”
林遥之看向秦鹿的朋友,他朋友留着一脸的络腮胡,怎么看怎么不像个年轻人,应该比秦鹿要大上一轮,于是慎重的开口:“三十?”
朋友感动道:“……姑娘你也太客气了,别人猜我岁数,都是四十往上猜的。”
“那你到底多大啊?”林遥之问他。
“比你小一岁。”秦鹿道,“你可以喊他程弟弟。”
林遥之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王飞涵:一家子都是演戏的……
林遥之:很快我家就变成一家子都是散打的了。
秦鹿在旁边默默的捏起了拳头。
第7章她是小甜甜
若是只从外表上来看,程冕无论如何也不相信林遥之是前几天在俱乐部玩沙袋玩的特别好的那个姑娘,这散打吧,说白了就是个体力活,一般情况下体重是和力量成正比的,这也是为什么散打运动员严格控制体重的原因,因为比赛是分了公斤级别的,要是体重超过了自己的公斤级别,那就等于直接失去了参赛资格。
“程弟弟。”林遥之笑眯眯的占着他便宜,“我叫林遥之,你好呀。”
“你别听比比在那儿乱说。”程冕被林遥之这么叫着,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那张满是络腮胡的脸上居然浮起了一丝红晕,“你叫我程冕就行。”
“比比?”林遥之被这称呼惊了一下,“谁是比比?秦鹿?”
程冕道:“他不是叫秦鹿么,小鹿斑比嘛,我们都亲切的叫他比比。”
林遥之:“……噗。”这名字也太可爱了吧,乍一听简直像是baby的简化版。
在旁边的秦鹿脸色越来越黑,程冕的求生欲还是很强的,赶紧转移了话题,他可打不过秦鹿。
于是林遥之就在包厢里寻了个位置,一边吃果盘一边听程冕聊天,和秦鹿不同,这程冕简直是个话痨,而且看起来和秦鹿关系不错,就这么一会儿功夫,都快讲到秦鹿幼儿园尿裤子的黑历史了。
也亏得眼神不能杀人,不然程冕恐怕早就被秦鹿的目光给解剖了几百次了。
林遥之笑的花枝乱颤,从程冕的话语中,她了解到秦鹿和自己相似,也是从小就开始学习散打,并且还参加过全国的散打比赛,拿下过银奖,后来因为一些原因退役,就在俱乐部任职。
“为什么要退役呀?”林遥之好奇的问,这秦鹿还不到三十岁呢,正是运动员的黄金年龄。
程冕却笑着道:“可能是因为他发现了他的真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