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听说,她近日被那个不祥之人伤了脚,是否有此事?”灵姬忽而想到了一事,话锋一转。
“确有此事,不过听底下的婢子说,那怡宁公主似乎与…那个不祥之人关系不是很好。”雪铃抬眸,低声说道。
“今日那怡宁公主身边的婢女曦儿似乎还被那不祥之人给打伤了。”雪铃回道。
“打伤?为何?”灵姬挑眉。
“曦儿带人去责罚那不祥之人,没曾想到却让自己挨了打。”雪铃说到此处,脸上还有憋不住的笑意,她一想到曦儿满脸吃瘪的模样就觉得好笑。
灵姬闻言轻笑,原是关系不好,那傅良绾竟还如此惺惺作态,既然她这么爱装,那她便让她装到底。
“雪铃,这宫里的烟绒花开得甚好,不如就地办个赏花宴如何?反正本宫闷在宫里也确实烦心,不如找点事情排遣排遣。”
灵姬说罢,美目轻扬,红唇勾起了一抹阴测的笑意。
第33章阴谋
自扶风征战东州已过去一月有余,战事虽然吃紧,不过桑各却接连两次大捷。急讯传来王城之时,倒是振奋了人心。
恰逢灵姬阏氏办了赏花宴,赤努邪也借此机会机庆贺了一番。不过,自怡宁公主出席了那日的自赏花宴后,便患了心悸之症,据说胸闷气短,心口彻夜疼痛,犯起病来时,更是仿佛丢去了半条命,十余日下来整个人都清减了不少。
赤努邪看着,心疼又怜惜,结果召了数十名巫医来诊脉都查不出病因来,只能气得在大殿上发怒。
“一个个的,通通都是废物,平日里闲散也就罢了,一到关键时候,一个都派不上用场!今日你们若是治不好她,就都得给本王死!!!”赤努邪面色铁青地指着跪在殿下的一排巫医,怒吼道。
巫医们闻言吓得面色惨白,身体直哆嗦,纷纷惊惧垂首,不敢再言。
乌苏雅淡淡地扫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大阏氏和灵姬,轻轻开口。
“王上,怡宁公主这病来得着实蹊跷了些,不过妾身瞧着不像是患病,倒像是中了邪似的,莫不是有人妒忌怡宁公主盛宠,蓄意陷害吧。”
“以巫蛊之术勾害他人可不是小罪,乌苏阏氏一句话便断定是有人陷害怡宁公主,恐怕是过于轻断了。”胡兰氏红唇轻启,风眸微扬。
“怡宁公主身子虽弱,但无端端地染上这怪病,大抵是让人心疑,灵姬阏氏,你说是不是呢?“乌苏雅轻飘飘地看了灵姬一眼,美目里还扬着浅浅深意。
“你什么意思,是在责怪本宫吗?怡宁公主她自己身子不争气,还要怪本宫办了赏花宴不成?!”灵姬轻嗤,白了乌苏雅一眼。
“阏氏说的这是什么话,妹妹不过随口问了一句,何必动这么大的怒气呢?知道的说是阏氏心直口快,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做贼心虚呢。”乌苏雅红唇微扬,一抹明媚的笑意。
“你放肆!”灵姬闻言即刻便怒了,美目横竖,高声呵斥道。
“够了!!绾儿都成这样了,你们还有心思在这里吵吵闹闹!!”赤努邪面色不悦,气得脸上的横肉都在微微发着颤。
灵姬闻言撇了撇嘴,恨恨地偏过了头。空气沉寂的有些微妙,众人皆是无言。大阏氏敛眉浅笑,风眸闪过一丝阴鸷。
“妾身犹记,昔日灵姬阏氏也曾患过心疾,最后还是请了巫族的大祭司来看方才痊愈,不如,就由妾身再请一回妾身母族的大祭司来替怡宁公主作法如何。”胡兰氏抬眸看向赤努邪,低声说道。
灵姬闻言面色一白,她昔日的心疾她当然记得清清楚楚,来的突然,走的也突然。不过全凭的还是那女人的一颗心脏作为药引,方才痊愈。
“大阏氏的话是怡宁公主可能和灵姬阏氏昔日的心疾有相同之处?”乌苏雅娥眉微挑,美艳的脸上尽是疑惑之色。
“妹妹进宫晚,自是不知昔日旧事,灵姬阏氏确实患过心疾,发病时的症状也与怡宁公主大抵相同,所以本宫斗胆猜测,莫不是怡宁公主与灵姬阏氏一样,触了什么鬼神之灵,方才会有此劫。”大阏氏看向赤努邪,眉目沉敛。
赤努邪见提到灵姬昔日旧事,莫氏那张含着怨气的脸又在脑海中浮现,心头微堵,浓眉紧锁,额间挤出了个“川”字。
“别成天神神叨叨的,这天下哪有什么鬼神!”赤努邪一拂袖,怒气冲冲地坐回了王座之上。
“难不成是那莫氏被挖了心脏心怀怨恨,见怡宁公主盛宠,所以冤魂来找人索命不成?!”殿下一位宫妃惊疑地开了口,点出了压在众人心头上那块沉重的顽石。
灵姬闻言面色煞白,心头无法控制地鼓动起来,她仿佛又听见莫氏被挖出心脏时凄厉的惨叫声。玉手紧握成拳,涂着艳色丹蔻的指甲戳进了柔嫩的手心,生生地刺痛感袭上心头。
“你胡言乱语什么!!还嫌不够乱是不是!!”赤努邪撇去了心头那微微不适之感,厉声呵斥道梓。
宫妃顿时噤若寒蝉,立刻垂首不语了。乌苏雅美目半敛,眼底闪过一丝疑惑,听到“挖了心脏”这些字眼之时顿时生了些许不安。
“妾身愚笨,虽不知怡宁公主的心疾如何诊治,但若是灵姬阏氏既然也患过此疾,何不以相同的法子再替怡宁公主诊治呢?”乌苏雅顿声,抬头看向赤努邪和胡兰氏。
赤努邪面色一怔,嘴唇微动,却未言语,倒是胡兰氏敛眸说了几句。
“灵姬阏氏昔日是以至阴命格之人的心作为药引入药,方才痊愈。”红唇微动,吐出的话语却是异常的冰冷。
“别说了!”赤努邪怒声呵斥。
“去请你们巫族的大祭司来。”
夜间沉寂,墨黑的尘风中偶然还夹杂着乌鸦的凄厉的怪叫声,落叶飒飒的吹,吹得空气越发窒息。
“祭司,绾儿她到底怎么了?!”赤努邪看着面前一袭黑袍戴着银制面具的男子,面色焦急。
夙卿看向一旁的胡兰氏,狭长的凤目半敛,琉璃红的眼眸闪过一丝讳莫,薄唇轻启,嗓音暗沉。
“怡宁公主并未患疾。”夙卿将刺在傅良绾眉心的银针拔了出来,放在烛火下打量着。烛光摇曳,银针闪着血黑的光泽,异常的鬼魅。
“未曾患疾?那她到底怎么了?!”赤努邪上前一步,紧紧抓住了夙卿的肩膀。夙卿暗暗皱了皱眉,嫌恶地看了一眼赤努邪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冷冷开口道。
“冲撞了邪灵而已。”修长的指尖轻轻捏住银针,递到了赤努邪风一众人面前。
“体内无毒,银针却泛黑,心悸疼痛,胸闷气短,皆是冲撞邪灵的症状。”男子淡淡地说道,眼睫微垂,在脸上打下了一个轻黯的黑影。
“那该如何呢?”胡兰氏娥眉微挑,开口问道。赤努邪同样一脸焦急地看向夙卿,混浊的眼底带着密密麻麻的紧张之色。
“遵循旧法即可。”男子淡漠地看了一眼躺在床榻上昏迷的傅良绾,眼底隐隐透着轻蔑。
“你…你是说,还要去找…至阴命格的人?”灵姬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夙卿,又看了看赤努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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