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1 / 2)

只听水宸阴郁万分的道:“孤懒得过问颖姐儿真病还是假病,就算颖姐儿真是生了重病,即将不久于人世,也有牛家其他的姐儿做后补,等着成为四皇子妃。”

这种没脑子,还专门扯后腿堪称猪队友的亲眷,还是打包送给水泽吧。

水宸叹了一口气,却是问:“牛国公最近没来烦你吧?”水宸没叫舅舅,而是称呼的牛国公,可想而知对现任的镇国公有多不待见。

妩媚将绣到了一半的荷包甩到一旁几上放着的簸箕里,抿抿嘴,很是认真的问水宸:“哥哥这话的意思,是牛国公不知哪根筋儿不对,突发奇想的跑来骚扰哥哥了。”

水宸嗤笑,很是不屑的道:“牛国公的筋儿什么时候对过!”

“的确如此。不过哥哥,你还未说是不是牛国公来骚扰过你呢!”

“自从哥哥吩咐东宫的人对牛家的人闭门谢客后,牛国公就很少能出现在哥哥的面前了。”说道这儿,水宸面容上突然浮现一抹怪异,给妩媚的感觉就是——水宸好像吃了苍蝇一般,恶心难受极了。

水宸接着道:“今儿下早朝之后,牛国公神神秘秘的截住哥哥,说哥哥最肖似父皇,想来定也是个荤素不忌的主儿。为表他这个做舅舅的关怀之心,特意忍痛割爱,准备送八个身姿婀娜、人美又会吹~箫的伶人给哥哥……”说道最后,水宸的脸已经接近扭曲,显然是恼恨到了极点。

妩媚也是险些气炸了肝,恨不得立马就抽死牛国公。

先不说水宸本身就不是个重欲、喜好渔色的主儿,这他妈赶在亲外甥大婚之际,给亲外甥送女人是几个意思。这是巴不得水宸得好,决心帮助敌方拉低水宸在准太子妃和准太子妃家人的印象分吧。

“小妹你说说,咱母后多么聪慧的人儿啊,怎么一母同胞的嫡亲兄弟就这么蠢笨不堪啊!”

“估计外祖母生母后时,把所有智商都留给了母后的缘故吧。”妩媚转变了语气,好不嘲讽的道:“于是牛国公的脑袋里,只能塞满了稻草。”

牛国公他脑袋里装的可不都是稻草吗!

想到被他严厉拒绝了,还产生了委屈小情绪的牛国公,水宸就一阵腻歪,也越发坚定了将牛家以牛国公为首的猪队友,全吆喝到水泽那边儿去的决心。

不过在这之前嘛,水宸若有所思的托腮。

“小妹啊,你说张氏会不会知道这事儿。”

“哥哥的意思是怕张尚书回去将牛国公截住哥哥、准备给哥哥送女人、却被哥哥言辞拒绝的事儿告之张氏?”妩媚不以为然的道:“张氏知道就知道呗,有什么大不了的。”

张灵从父亲张正的口中知道这事后,的确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反而对于张正所说‘这牛家…可真是一言难尽’,让张氏嫁入东宫后,帮着太子(水宸)尽量远离牛家一家人颇为赞同。

“父亲所说,女儿定会谨记,以后万事都会以太子为主。”想到水宸时不时打发人送来的一些女儿家把玩的精致玩意儿,张灵秀气的小脸上浮上了淡淡红晕。张灵接着道:“贾侧妃那儿,女儿也会谨记为正妻之道,轻易不会给人难堪。”

张正满意的颔首:“女儿之操守,为父自然信得过。女儿你和太子大婚还有一段时间,就且安心在家待嫁,其他事务不必过意理会。”

张正所指是管家的事,张府后院清净,其实事务并不怎么繁琐。张正有此一说,也是让张灵静心准备一些东西,好大婚后请安送给长辈以及唯一的小姑子。

张灵乖巧应答了一句,便退出了书房,领着等在院门口的丫鬟二夏慢悠悠的走回了所住的绣楼。

张灵刚坐下还未来得及歇脚,便有门房婆子来报,说是大门外有人替太子送东西,并指名要见她。

张灵一听这话,心就一激灵,忙起身慌慌忙忙的往大门走去。

“看起来年龄不大,模样精致的女孩,不是安乐公主是谁,你这婆子怎么不将公主迎进来,反让公主在大门口等着,真是成何体统,这要是被父亲、母亲知道了,你这婆子就得着吃挂落吧!”

前来传话的门房婆子苦着一张脸,却不敢这个时候打断张灵的步伐,为自己求情,只得连连告罪,转而去通知张母。正在和儿媳妇商议女儿嫁妆的张母一听安乐嫡长公主来访,也忙放下商议到一半、还未得出结论的事儿,领着儿媳妇和丫鬟婆子就往大门口赶去。

张府大门口站着的人,的确是打着帮哥哥给未来嫂子送东西的名义出宫玩的妩媚。

张灵快步的来到大门前,人刚刚站稳,便立马利落行礼问安道:“臣女参见公主殿下,公主万福金安。”

妩媚对张灵这个未来嫂子映象极好,当即俏生生的道:“张家姐姐,你太多礼了。”说完,还冲着张灵露出一抹灿烂无比的笑容。

第35章张灵春儿!

对妩媚这话,张灵顿时露出了一抹说是腼腆、却不怎么算腼腆的笑容。

“瞧臣女都忘了,”张灵故作懊恼的拍拍额头,当下忙迎着妩媚进门说话。

虽然说着张灵看起来是个会来事的。但妩媚是借着替水宸送东西,出宫找贾赦玩的。和张灵聊天,聊一会儿可以,但进张家门做客,耽误时间久了,却是万万不行。

所以妩媚笑得灿烂无比的道:“媚娘实话说了,媚娘啊,是借着替太子哥哥送东西的名义,跑出宫的。”

说道这儿,妩媚又俏皮的眨眨眼睛,接着道:“嫂子别太热情客气,打扰了媚娘去找未来驸马玩耍!”

张灵:“.…..”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只能以无限敬仰的眸光目送妩媚施施然的转身就走。

张灵有着囧然的转身,往府里走时,却恰好碰到了带着丫鬟婆子浩浩荡荡赶来的张母、大嫂。

“公主已经走了。”张灵顿了顿,又补充解释道:“说来帮太子送小玩意儿只是顺带,公主的本意是想上荣国府,找未来驸马玩耍。”

张母和张家大嫂对视一眼,也不知是该紧那么一口气,还是松那么一口气,只得放下这事儿,转而说起太子有心了,居然时不时就打发人送些女儿家把玩的小东西。

听到生母都这样说,张灵当即又红了脸,糯糯地道:“女儿亲自绣了些荷包,也不知该是大婚前送,还是大婚后送?”

张家大嫂看了看婆母的神色,发现她颇为赞同张灵婚前送荷包给水宸,毕竟水宸身为东宫太子,都送了那么多次的小玩意儿,张灵要矜持、要恪守礼教,坚持婚前不往来就有点太呆板了,没瞧着张灵未来的小姑子,也是见天的出宫找未来驸马玩耍吗。

“婆母,灵姐儿是该也送些亲手做的荷包、汗巾给太子殿下。”张家大嫂斟酌的道:“荣国贾府春姐儿那儿也要送些礼物,毕竟再有一月,那春姐儿就要被抬进东宫为太子侧妃了。”

说来不管是太子侧妃还是皇子的侧妃,进门都会有摆在各自院落中的小型婚礼的。不过到底是侧室,即使上了玉蝶,即使有婚礼,也会摆婚宴,但‘抬’进门而不是娶进门,就代表了无论以后是否受宠,都只能穿戴除正红以外的衣裳、和除正红、大红以外的首饰。

张府这边,张灵回了所住绣楼后,张母、张家大嫂这对婆媳继续谈论添补张灵的嫁妆,而荣国贾府那边儿,住在靠近马厩、又比较接近贾赦独居东大院、自成一格的院落里的贾春儿和贾夏儿相对无言,彼此都心有戚戚的深深叹了一口气。

“秋姐儿落了选秀,以后的亲事怕是不得好。”

性格真温柔腼腆的贾春儿点点头,附和贾夏儿的话道:“大姐也是这么想的,旁的大姐不怕,就怕太太于秋姐儿的婚事上,故意刁难,给秋姐儿配个着实不堪的浪荡子。”

说来贾秋儿人如其名,算得上一个冷美人。生性淡漠,除了对三个同病相怜的姐妹外加一个贾赦、稍显热情外,其他旁人,就连她那个从来都不尽心尽力的乳娘,都冷冷的,堪称一副冷硬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