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她将风精灵护膝收了起来,“不要就算了。”
司徒巽这才又露出了一丝笑意,刚要开口,却见月烑一个转身,竟是走了。他微微一怔,连忙唤道:“等等。”
月烑疑惑地转回身来,问道:“何事?”
司徒巽道:“方才你是去凌月七宝塔了吧?”
月烑不解道:“是。”
“你可觉得那凌月七宝塔有何特别之处?”
“灵气比周遭浓郁?”
“其他呢?”
“塔内禁制很强。”
“你身上的法宝在塔中可有异样?”
“异样?没有啊。”
“净莲宝珠在塔中会变暖。”
“变暖?”月烑露出了讶异之色。
“嗯。”司徒巽点头,“你去岐明岛的时候掌门带我们去了凌月七宝塔,那次我就感觉净莲宝珠在塔中变暖了。后来我又一个人去试过,在塔外没有感觉,但只要一进塔,净莲宝珠就开始变暖。”
“只是变暖吗?”
“似乎吸收灵力的速度也更快。不过凌月七宝塔中的灵气比外界浓郁,所以我也不确定是不是吸收速度有变化。”
月烑心中一动,难道是与塔中的什么东西产生了共鸣?澄净去过曦晨大陆,说不定……不,她很快否定了这个念头。
澄净在曦晨大陆遗落了一件法宝,碰巧被人得到,经过几千年传给了司徒巽,而司徒巽又刚好与她相识,她又是澄净的师父,这种事情的几率实在是太小了。
她怀疑自己最近听了太多有关澄净的事情,产生了思维惯性,总是不自觉的将一些事情联想到澄净身上。
司徒巽见她不语,继续说道:“我猜测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净莲宝珠与塔中的某样法宝产生了共鸣,另外一种则是凌月七宝塔内的环境非常适合净莲宝珠。”
月烑点头表示同意。与环境相合或相克的情况下,法宝也会产生一些变化。而且就算与某样东西共鸣,也未必就是吞灵珠。
司徒巽从怀中取出了净莲宝珠,说道:“你是长老,可以上到五层吧?”
月烑看着宝珠中那白色半透明的莲花,“你想让我看看是否有宝物与净莲宝珠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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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月神宫的议事大殿内。
张望德低垂着头,从紫云金雕花宝座之上传出的压迫感令他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啪的一声,一块内门弟子的腰牌落在张望德的面前。
天雷尊者的声音从高高的宝座之上传下:“这是你的?”
张望德只觉得一瞬间脊背就已湿透,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冰冷的玉阶前,颤声道:“是、是弟子的。”
天雷尊者眯起了眼,俯视着那跪在玉阶之下的人,“本宫记得曾经说过,让你专心盯着齐家的事情,不要去管什么姓月的丫头。”
张望德埋首道:“宫主容禀,此事实在是事出有因。”
天雷尊者冷声道:“讲。”
张望德思绪飞转,说道:“前几日齐家得了消息,说是那月烑在岐明岛打败了梅胜雪,他们担心论道挑战之时月烑成为一个变数,于是便想设计除掉月烑。弟子想着即便不能除掉月烑,也可以试试月烑的深浅,好让齐家有所准备,于是就没有阻止。因宫主交代弟子专注齐家之事,故而弟子就一直跟在齐浩然身边。”
天雷尊者神情稍缓。据报,那些卖艺人是齐浩然找的,石园的布置也是齐家做的,而且事后齐浩然被打得不成人形,张望德却没受什么伤,看起来确实是齐家主导了此事。
张望德感到上方的气压减弱,连忙继续说道:“至于那个司徒巽,确实是弟子的疏忽。想来是弟子在山门外与齐浩然传音时被他听了去,悄悄跟了过来。”
他稍稍顿了一下,见上面没有发话,才继续道:“齐家这次差点儿就得手了,只后来不知从哪儿跑来个紫衣人,实力颇高,将齐浩然打了个半死,弟子也是侥幸抓住机会才带着齐浩然跑了出来。”
“紫衣人?”
“是。弟子猜那人可能是月烑的灵宠化形,多半打败梅胜雪也是靠他。”
因他压根也没看到月烑和司徒巽的身手,又不敢说出自己私藏了一个天阶法宝,只得胡编一通。
“灵宠么……”天雷尊者想着能够击败梅胜雪的灵宠,只怕是在化神以上吧?
“弟子看那人不似任何一派,又十分关心月烑的安危,故而猜是灵宠。”
天雷尊者看着他低垂的头,缓缓道:“起来吧。”
张望德如蒙大赦,慌忙站起身来,却依然是弓着身子不敢抬头。
天雷尊者道:“此事也算是你职责所在,本宫便不追究。你跟齐家说,论道挑战之事本宫自有安排,论道大会之前不要再生出什么事端了。”
张望德低头应是。
心中却想着一日不除月烑二人,便一日不敢再做那买卖。论道大会之前不知要少挣多少灵石,对月烑二人的恨意又增了几分。
作者有话说:
这几天在慢性疼痛中,前几天右臂严重,跟废了一样,心中不禁忐忑,莫非是把第一配角写断臂的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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