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避开人,将信件塞进兜里,连张翠芬都没让看见。
躲在暗处的宁奕殊,瞧的一清二楚。
她心里越发确认宁卫东的可疑。
“叮铃铃”
家里电话响起来。
抱着录音机,唱餐后歌的宁可欣跑去接。
“姐,你电话”她捂着话筒,找不到宁奕殊,只能高声大喊。
宁奕殊忙从暗影里撤回去,绕了个弯,避开宁卫东进屋。
她接过话筒,对面传来江母的骂声:“宁奕殊,你这个狐媚子,勾搭我儿子还不够,还纠结兵痞子打我儿子;
我告诉你,我先去部队找那两个兵痞子,回头再去你们家骂”
“”
这是做坏事前,先告诉对方一声,怕人不知道
谢谢啊
宁奕殊根本没听完对方说话,“啪”挂掉电话。
宁可欣旁边吓的脸色苍白:“姐,又是江源妈”
刚才电话里,根本不是江母的声音,否则她不会让姐姐接电话。
“没事”宁奕殊回屋拿包。
这下子不用专门找人,帮忙盯着江家母子了。
宁奕殊跟江母一个屋檐下,生活了两三年。
她太了解这个人了。
任何便宜,她都要占。
一点亏,她都不吃。
对方说现在去部队,肯定不会等明天。
宁奕殊必须去阻止江母,不能让秦朗吃亏。
“姐,这么晚你干嘛去”宁可欣跟在后头。
宁奕殊说:“今天我被人救了,去做个锦旗”
“啊”宁可欣追上去:“我知道哪里有做的,我跟你去”
秦朗的营地,跟分院隔了两条街。
傍晚,随军家属们吃完饭,都带着孩子出来遛弯。
时间一长,有条街成了夜市。
宁奕殊到的时候,夜市正是人最多的时候。
她怕江母赶在前头,因此让宁可欣去做锦旗,自己先来堵人。
宁家离营地近,宁奕殊在路口徘徊有一阵,才看见江母笨重的身影从公交车上下来。
她忙躲在一边。
江母浑身全是汗,一手拿蒲扇,一手拽着江源,气冲冲往营地赶。
“我给你说儿子,你将来是医生,手腕多重要呀”
“这事咱不能算完,必须让部队给个说法”
“还有那个小贱人,咱也不能算完,好歹谈过两三年恋爱,说甩咱就甩咱”
“让她赔那什么对,青春损失费”
江母怒气匆匆,根本没注意自己被人盯上。
宁奕殊皱眉,不远不近听到江母的咆哮。
真是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
这次一定要一次性解决掉,免的以后总被打扰。
她决定制造个小意外。
最好崴了对方的脚,在家养上十几天。
那时候再想来找事,江源手早好了,无凭无据,空口白牙,没人信她
宁奕殊打定主意后,就悄悄尾随上去。
想让对方崴脚,就得摔跤。
正好宁奕殊路过一个水果摊,一群人在那里挑拣大鸭梨。
一个小朋友啃了一半的鸭梨,被人群一挤,掉在地上。
宁奕殊快步过去,对准鸭梨就是一脚。
半个鸭梨“嗖”,直飞江母脚底下。
江母一心都在营地,想着去要一大笔医药费。
她根本没看脚底下,只不耐烦拨人群:“让让,让让,我说哎呦”
她大叫一声,脚下滑了一跤。
宁奕殊快速闪到边上,混进了人群。
可是江母并没有如她想象中,一下子摔倒,然后崴脚。
一个好心的嫂子,拽住了江母。
江母太胖,好心人没有扶结实,江母最后还是摔在地上。
但是因为有了缓冲,她除了屁股疼点,别的一点伤也没有。
第22章为老不尊
宁奕殊其实白担心。
一个人若是贪小便宜惯了,任何场合下她都不会放弃。
好心的大嫂子想扶住江母,结果失手。
江母一屁股摔在地上,蒲扇扔出去老远。
大嫂子内疚,见江母年纪大,她弯腰问:“大妈,您没事吧,附近就是医院,要不要去看看”
江母眼珠子咕噜咕噜转了转,侧身就抱住大嫂子的腿:“哎呦,我的骨头都断了”
大嫂子没反应过来,继续好心的说:“不会吧,这么严重”
“怎么不会”江母当众撒起泼:“你使那么大劲儿,我一把老骨头还不得撞的粉粹”
“我扶您去医院”大嫂子话说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
她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大妈,你什么意思”
怎么对方话里话外,成了她撞的
江母嚷嚷:“怎么,你想装糊涂不认账我告诉你,大家伙都看着呢
我好好走路,被你一把撞地上,现在我骨头断了你得负责”
“大妈,你也太”大嫂子一辈子没见过这种人,气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江母踢腿拍地:“都来瞧瞧,撞了人不认,我老婆子命怎么这么苦”
大嫂子整个人都懵:“你这大妈,怎么不讲理,我好心扶你,倒被讹上了”
她急着找证人,先看的是江源。
因为印象中,江母是跟这小伙子一起的。
江源觉着丢人,想劝江母起来。
江母一瞅,就势打滚把江源踢一边去:“看什么看,我儿子年轻脸皮薄,被你们吓唬一通就不敢说话
有本事冲我老婆子来,撞了人就撞了人,
人在做天在看,你不承认,老天爷自会收你”
“你”大嫂子一看就是文化人,哪里是泼妇的对手。
她气的浑身发抖,顺手抓过一个路人:“你给评评理,是不是我撞的”
路人也是过来看热闹的,哪里知道真实状况。
看看地上撒泼的江母,再看看气的说不出话的大嫂子。
路人惶恐的摇摇头,害怕被赖上。
江母见状,更是得意:“瞧,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撞的就是你撞的”
路人见江母更厉害,鬼迷心窍跟着点头:“就是,不是你撞的,你扶什么”
“让我看别吵了,大妈骨头断了,赶紧送医院。”
“就是,老人家骨头酥,万一看不好就麻烦了。”
围观人群,开始你一言我一语,气的大嫂子眼圈发红。
“去医院,我要做全身检查”江母气焰更高:“我告诉你,我身子本来就弱,要是查出个好歹,都是你撞的”
她声音越嚷越高,周围人群越挤越多,把宁奕殊挤到外围。
宁奕殊看不清圈里的状况,却听的一清二楚。
她从来没想到,江母会这么无耻。
只是江母认识自己,若是上前帮大嫂子作证,怕事情闹的更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