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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坐着位双鬓花白,不怒自威的老人,手里盘着一串金刚菩提子。

姚培谦立刻弯腰:“老爷子”

文老爷子,姓文单名一个廷字。

他冲姚培谦点点头:“不是说过,外面的俗世,不要再打扰我吗”

“老爷子,我家岳丈病了,但是不许我探病”

姚培谦知道,在文廷面前,最好不要拐弯抹角,简明扼要的说明目的。

他直话直说:“晚辈,想请您出山,帮我一把。”

“岳丈如果病危,我却不能尽孝,外面人会怎么看”

他说的极为露骨,就是怕外面人说三到四

文廷锐利幽邃的瞳孔,射出一缕凌厉的精光,随后,又变回慈眉善目:

“你倒是实在,一点不怕我骂你不孝”

“老爷子,孝不孝,也不是我能决定的,我倒是想孝顺岳丈”那不是不给机会吗

姚培谦直截了当说明来意,就静静立在房里,一言不发。

文廷垂目,安静的刷自己的金刚菩提子。

红蜡的烛芯,发出噼里哗啦的烛花。

外面夕阳彻底跌落地平线,书房里,变的阴冷。

文廷刷完最后一颗金刚菩提子,顺手戴在自己手腕上。

“韩启山,跟我也是多年交情。”

“他病了,我去确实该去谈谈病”

“明天吧”

姚培谦大喜过望:“谢谢老爷子”

看守所,丁鹤茫然的站在门口。

他提前给放了出来,家里人都还不知道。

没有人来接他。

丁鹤从兜里,掏出返还的香烟和打火机。

他点燃一根烟,冲着火辣辣的太阳,吐了一个烟圈。

不知道陈磊的公司怎么了样了。

没有他这个管家,估计被顾箬咬掉不少肉。

他猛抽两口烟,解了瘾,踩灭烟蒂,准备走到前面路口,打辆车。

就在这一个时候,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停在他的面前。

时秘书从车上下来,殷勤的说:“丁公子我来接你回家”

丁鹤:“”

他当然认识时秘书,天天电视上,跟着姚培谦屁股后面的狗腿子。

但是,对方为什么来接自己

丁鹤在看守所,可不知道外面发生的大事。

时秘书见他目光疑虑,不肯上车,笑说:

“丁公子,市长和你父亲,陈高官,是年轻时的战友。”

“知道你被抓,他很着急,但是又不能公然为你活动,但他一直在努力。”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您终于出来了”

这话说的,好像丁鹤出来,全是姚培谦的功劳。

第485章文老爷子

丁鹤目光闪了闪,没再质疑,拉开车门就坐上去。

时秘书一瞧,对方很配合,松了一口气。

他发动汽车,慢慢驶出看守所的范围。

“丁公子,您母亲在三六九医院住院。”

“家里也没什么人,要不我送你去医院”

丁鹤一怔:“我妈住院了”

丁昌红也只是过来看过他两次,并没有提刘丽住院的事情。

所以丁鹤,不知道刘丽病了。

时秘书叹口气:“是呀,住院了。”

“你妈妈为了你,去顾家求情,被拒之门外。”

“她一着急,就在顾家门口跪了半天,疼的腰都直不起来。”

时秘书摇头晃脑,并不说刘丽最后是怎么发现病情的。

丁鹤目光黯淡,扯起嘴角,发出苦笑。

时秘书,透过后视镜,悄悄观察丁鹤表情。

他不了解这个人,所以拿不准对方信不信。

不过该说的话,已经说了。

时秘书,就开始往姚培谦怎么关心老战友,怎么为丁鹤进看守所的事愁的食不下咽。

他说了一路,直到三六九医院,才算消停。

时秘书跟着丁鹤,一起上楼探望刘丽。

刘丽已经拆完线,再观察一天,就能出院。

她看见丁鹤,激动坏了:“儿子,儿子你瘦了”

“妈”丁鹤很孝顺。

一想到刘丽为了自己,跪到顾家门口,他心里就难受。

时秘书将水果等礼物,放在床头柜上:

“刘夫人,这是姚市长的一点心意。”

“本来他想让夫人来看您,但是韩老爷子最近的事,相信你也听到了,夫人心情很差”

反正不来探病,各种理由。

刘丽不跟他计较这个,她就欢喜自己儿子不用坐牢。

丁鹤倒是识趣,望着时秘书的脸说:

“时秘书,替我向姚市长说声谢谢,回头我一定告诉我爸”

告诉他爸,就等于告诉陈永清。

时秘书嘴里说不用,心里乐开了花。

韩启山中风了,无法帮助秦朗东山再起。

在这场战役中,姚培谦大获全胜。

陈永清想压宝,想为陈家复兴谋取利益,只能将票,投给还算有交情的姚培谦。

姚培谦高升,作为其贴身第一人,时秘书前程会差吗

时秘书做着美梦,离开病房。

他一走,丁鹤嘴角就泛起讥笑,问刘丽:

“妈,你怎么住院的,真去顾家门口跪着了”

刘丽就将那天的事情,说了一遍:“别说,宁奕殊那么年轻,医术不错”

“如果不是你跟她们闹翻,这个人倒是可以结交”

“不过儿子呀,陈磊跑出国避风头了,也没说将公司交给你代管”

“接下来,你该怎么办呢”

丁鹤默了默:“妈,我有自己的安排,你跟爸好好过吧,别管我”

丁鹤跟父母,常年不住在一起,独立惯了。

他从刘丽病房出来,慢慢找转到心血管内科病房。

韩启山已经出了重症监护室,在老干部病房,住着一个单间。

丁鹤转悠一圈,没有进去,却在楼梯间,点燃一根烟,慢悠悠的吸。

病房外,小李和另一个警卫员,轮班站岗。

小李去医院食堂吃完饭,来换班:

“屋里咋样”

“就那样”警卫员摇摇头。

两个人相对无言,一阵沉默。

这个时候,病房门就被打开,宁奕殊提着一个空的饭盒走出来。

韩启山要吃流食,周姨怕外面的饭不干净。

她每天在家熬各种粥,让秦朗和宁奕殊一天三顿的往医院送。

宁奕殊现在,拿着饭盒去走廊尽头的卫生间,将饭盒给洗了。

等她洗好,秦朗也出来。

他对宁奕殊说:“我送你回去,晚上你留家里,我在这里陪外公就好”

宁奕殊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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