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来了。”

陆北风失笑，随便点了个两个套餐，将菜单交给侍者，打趣说：“我看高先生的视频骚话挺多的，怎么现在表现得这么拘束了。”

“键盘侠都是这样。”高振明羞涩一笑，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发。

“那我也不多说废话了。”

陆北风招手唤来张佳丽，让她递给高振明一份保密文件：“高先生，你先看看，如何没有问题就签署协定，然后我们开始正式的谈话。”

“嗯。”

高振明接过张佳丽递来的文件，收敛羞涩的笑容，微眯着眼睛全神贯注。

他以前就是从事金融行业，对于商业类型的保密条款并不陌生。

以下的谈话涉及机密，无论最后合作有没有谈成，一旦泄密，必定追责。

在确认合同没有问题，高振明拿起钢笔，刷刷刷写下自己的名字。

张佳丽查阅文件，确定无误之后，看了一眼陆北风，在他示意下，将另外一份文件交给高振明。

陆北风摆手，让张佳丽出门外吩咐保镖们，不要让外人进来打扰到他们。

他拿起餐桌上的红酒，自顾自倒了一杯，同时笑道：“高先生，看看吧。”

这份是威尔给他的关于嘀嘀的黑料，更加详细，并列举了确实的证据，证明内容的真实性。

他想知道，对方看完之后的想法是什么。钱可以驱使一个人，但屁股坐在哪边，才能让他真正用心去冲锋陷阵。

高振明低着头，逐字逐句的翻看，每看完一页，脸色就凝重几分，没过一会，呼吸沉重，脸色阴沉如水。

他是理智的人，只信奉真实存在的数据，资料上所有列举的数据都有迹可循，只要事后去了解，就能证明内容的真实性。

所以在这一方面，陆北风不可能会去作假。

十页资料纸，

记录着嘀嘀的五大罪状。

随便一条公布在互联网上面，只不被限流，都会掀起巨大的舆论风暴。

高振明合上资料，闭上眼睛，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但凡是三观正常的国人，都接受不了这种企业的存在，与其所作所为。

他长呼一口气，目光凝重，早就没有之前的羞涩，问：“陆先生，您想让我做什么？”

陆北风轻声说：“咬死不放。”

高振明习惯性分析着事件的成功几率，不由得苦笑说：“陆先生，您太高看我。”

担心陆北风误会，又补充一句：“不是我不愿意接，而是心有余，力不足。”

他看出陆北风想让他带军冲锋陷阵，主导整件事的舆论导向。

为名，或为利，又或者因为本心，无论从哪个方面出发，他都愿意去做。

但以他个人之力，

成功概率几乎为零。

在国内互联网混迹多年，他太懂哔站跟哔乎是什么德行。

这两方的审核那关，他就过不去。

“只要有心就可以。”

陆北风面露笑容，轻笑说：“有我在，他们不敢插手。”

语气轻描淡写，却有一种毋庸置疑的霸道。他可以不在乎谁选择中立，也不在乎谁选择站队对方。

但那些自诩中立，却下场拉偏架的，他一个都不打算放过。

高振明沉吟半晌，突然起身走到陆北风面前，躬身行礼：“陆先生，感谢您给我这个机会。”

这是机遇，可遇不可求，不能放弃，更加不能犹豫。

成功了名利双收，失败了大不了就换个马甲，又或者转做幕后。

这个代价，他输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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